看到對方如此托大,竟棄用長劍改用木簪,常凱申咬緊牙關,不留后手使出吃奶洞房打飛機的力氣猛劈了過去!
劍簪交擊的一剎那,掌管戰爭的雅典娜女神顯然站到了敵人那邊,偽圣域教皇只覺掌指遽然巨震,一股無法抵擋的沛然大力硬是讓他手中的玉具金劍脫手而去,橫著打了幾個滾,射進帳篷的穹頂,劍柄兀自嗡嗡亂顫不休。
一柄良工鍛造、斬釘截鐵的天子佩劍,居然被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簪子給擊飛了?
常凱申的小宇宙頓時熄滅了一半。
“瞧見沒有,我用的是比你的‘化境’更高級的‘破境’!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破綻,你的劍法也不外如是!你這一劍,論威力足以斬殺霸王龍,但被我用發簪擊中了唯一的破綻,還不是乖乖覆水難收、破鏡難圓。”龍傲天如同黃鶴展翅般輕捷優雅的騰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十步開外的酒案上,立劍指天,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巨變:“說,想我把你切成宮保雞丁還是魚香肉絲?”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殺我之后,能不能放過我在這邊的手下?”常凱申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刑場上等著挨槍子的犯人,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天下之大竟無立錐之地的強烈無力感,他感覺到了,對方這一劍如果劈下來,躲是躲不掉的,擋好像也擋不住——一想到‘球長夢’、‘后宮夢’即將化為泡影,他不禁內牛滿面。
這時守候在汗帳外的怯薛鐵騎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但是無形無質擴散開來的刀山火海般沉重的凜冽殺氣,不但把戰馬嚇得口吐白沫屁滾尿流癱倒在地,也把他們嚇得肝膽欲裂、神魂盡喪,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
“自己的菊花在噴血,你還有空關心別人的痔瘡?你丫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龍傲天放聲狂笑:“上輩子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這輩子穿越到武俠世界吸取了教訓,從五歲到現在,沒吃過香沒喝過辣也沒玩過絕色佳麗,一心只想掌握決定性的武力,結果呢?轉眼又要成空了!冤不冤啊你!”
“確實冤!娘希匹!”常凱申丟掉了火銃,滿臉心灰意冷的頹廢和疲憊:“告訴我,你現在鎖定我的這一劍,用的是不是比‘破境’還要高級的武道境界?”
“識貨!它叫‘擊石境’!精氣神三花聚頂,身劍合一,劍即是人,人即是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面對‘擊石境’,任何對手都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有逆流而上,以卵擊石一條路可走!嘿嘿,別怕嘛,如果你的內力能超過我十倍,也未必會死!”
“別故意挖苦我,知道你拔根鳥毛都比我腰粗,反抗只是自取屈辱!死之前能否讓俺做個明白鬼,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比你現在用的‘擊石境’更高更強的武道境界?”
“武道如宇宙,豈有盡頭!”龍傲天仿佛被搔中了癢處,劍交左手,一橫右臂,滿臉炫耀的緩緩握緊了拳頭,很玄幻的一幕發生了,有一根恍如月光凝聚而成的璀璨光柱,從他的虎口窩盞中緩緩升起,嗡嗡爆鳴不已:“瞧見沒有!這就是純粹由內力凝聚而成的、當者無所不破的‘幻劍境’!”
在搖曳的牛油燭火中,完全成形的三尺光柱變幻折射著各式各樣的色澤,仿佛來自上古的瑰麗瞳仁。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徹底停止了,在美麗的不真實的光劍與足夠真實的世界之間,五千年來的武者幽靈在歡呼雀躍、飛撲升騰。
龍傲天優雅地跳下案幾,擺足了腔調,用光劍在大帳中央的銅鼎上輕輕砍了一下。
但見光劍無聲無息地一劃而過,就像穿過的只是一層空氣。
上千斤重的巨型銅器先是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縫,硬直了大概有半秒,突然裂倒成兩爿,刀口齊整猶如刀切豆腐。
沸騰的湯水嘩啦啦澆潑在熊熊燃燒的炭火上,烘出一大團云山霧罩的水蒸汽,染的光劍爆燈花一樣噼里啪啦頻頻跳閃。
常凱申的眼都看直了,嘴巴大張如同一條瀕死的鯉魚。
不過也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令人不可逼視的光劍迅速分崩離析,散化成漫天的流螢,端的是曇花一現。
“遺憾啊,‘幻劍境’不是這個世界最大幅度的力量,所能長久支撐的產物。”龍傲天略顯委惜的喟嘆:“讓你失望了吧,它竟然是缺乏實戰意義的早瀉哥。”
“沒有失望,為了展示‘幻劍境’,你已經撤掉了原本將我牢牢鎖定的擊石一劍,此時要是不趁機滑腳我豈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常凱申突然齜牙咧嘴一笑,搖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忍者一樣原地砸出一道爆散的黑煙,人走了,話卻還在原地徘徊激蕩:“嘿嘿,既然敢來這座軍營割頭如草,可見我的輕功不是一般的牛波依!”
輕功只是一門騰挪躲閃的功夫,沒有任何攻擊性,不存在這個境界那個道的,所以龍傲天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被這個臭小子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