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慘的大概就是在地表劃著起伏的波浪線,想搞穴土突襲的地下黨了,常凱申只跺了一腳就震塌了地道。
兩個巨鼴騎士灰頭土臉的被逼出了地面,連身上的蚯蚓都不及清理,受累于慢吞吞的身形,被一劍一個刺中了破綻,護體罡氣當場瓦解,一頭栽了個狗吃屎。
“三秘劍意?”一旁觀戰的兩個世家子駭然大叫,他們的自尊和驕傲在此刻淪落成了一落千丈的玻璃器皿,毫無余地。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幻覺,這一屆的狀元不是不會武藝的西頓詩仙嗎……”石漆鎧手中的擂鼓甕金錘悄然滑落,砸在腳面上居然一點不知道疼:“妹子,我們摩訶無量宮五千多號比丘修士,掌握秘劍意的劍僧一共有多少來著?”
“好像不到十人。”閆鳳嬌也是一臉夢游的表情:“三秘劍意……暈……我們小佛洲的‘雕龍劍宗’,好像也只有一個雙秘劍意的奇才劍種吧?”
“三秘劍意就讓你們傻眼了?真是沒見過世面!”那笛擦了擦嘴角,撫著心口站直了身子,也不知道哪來的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大師兄明明身懷四秘劍意好不好!”
這話石漆鎧和閆鳳嬌本該說什麼也不會信的,但他們立刻就信了。
常凱申捏著金釵舉過頭頂,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巨變!
無論是哪一雙眼睛,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看向他,都會油然而生一種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這或許是一種心理錯覺,但金釵上氤氳而出的淡淡劍氣,是那麼的內斂、雄渾、廣博和浩大,它足以讓任何一個豪膽遮天的勇士失去斗志,生出‘天亡我也’的悲傖感慨。
“竟是四氣合一的斗神!”六位婆騫馱女騎士原本還準備繼續上前沖殺的,她們的先祖之魂還是好好的,不怕繼續挨打,怎麼著也不能墮了羅剎族的名頭不是。但是在‘擊石境’的強大威勢面前,她們還是不由自主的縮卵了,目光復雜地瞪了常凱申一眼,打了個呼哨,領著一票如夢初醒的重裝猛男,毫不猶豫的撥轉方向撒丫子跑了。
那笛眨巴著睫毛彎彎、明眸善睞的大眼睛,吭哧了半天,一臉糗糗的表情:“師兄,不帶這麼打臉的,人家剛說你是四秘劍意,你怎麼又冒出一種全新的秘劍意?”
“什麼意思?”不等大師兄回答,表兄妹倆蹦的比剛剛的巨袋鼠還高,語氣顫抖的活像剛剛發現一個做鞭炮的土作坊造出了核彈:“你的意思是,他、他、他的第四種秘劍意不是剛剛這個?他還有一種我們沒見過的?他、他、他身懷五大秘劍意?”
“當然,大師兄還有一個亢龍有悔秘劍意沒施展出來,那可是我教會他的。”金發蘿莉變成了炫富女,忍不住賣弄了一下自己氣化寶劍的能耐。
本來表兄妹倆還有羨慕嫉妒恨的心思,這下徹底歇火了。道理很簡單:乞丐不會嫉妒百萬富翁,乞丐只會嫉妒比自己混的好的乞丐。
“讓諸位師弟見笑了,這是灑家剛剛悟出的‘三級擊石境秘劍意’——身劍合一,劍即是人,人即是劍!自身實力×10倍爆發!另外還會營造出以卵擊石的精神威壓!嘿嘿,豬鼻子插大蔥,嚇唬人的玩意。”常凱申努力凹了一個云淡風輕的造型來彰顯自己的MVP身份和寂寞如雪的小資心情,臨了還是讓鸕鶿壞笑給破壞了氛圍,不過這倒更讓丫的俊美帥氣憑添了幾分頑皮可愛。
那笛、閆鳳嬌和石漆鎧當場石化,不是被他全新的‘三級擊石境秘劍意’給鎮住了,而是被這個美男子表現出的璧人風姿給折騰得腦瓜子宕機。
石漆鎧這種鐵血猛男,一向對小白臉是不帶正眼看的,但這次也不得不重組一下自己的審美觀。
被表兄妹倆痛揍了半天的羅剎女,這會兒癱在地上總算勻過了一口氣,抱著花胡貂正想趁著沒人注意的當口悄悄蛇遁,誰曾想常凱申頭也不回,便將金釵舉過頭頂打出一記蓄勢已久的重劈,將她硬生生砸進泥底種了蘿卜,只露半拉腦袋。
久經考驗的護體罡氣這下終于進了八寶山,喀嚓一聲裂響,寶瓶狀的冰鎧從中間蜿蜒出一道長長的縫,緩緩裂開,露出半邊俏臉和一對蚊香似的暈眼。
這樣的威力,如果也是嚇唬人的,那世上還有什麼秘劍意好意思說自己攻擊力強大?
石漆鎧和閆鳳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們倆剛剛跟那個羅剎女苦斗了半天,對方殘存的護體罡氣有著什麼樣的強度,別人不知道,他們心里可有一桿秤。
大師兄剛剛這下金釵斬,至少相當于他倆的擂鼓甕金錘和坐鐵室蓄足力狂砍幾十次的總和!要知道一次爆發的力量和細水長流可不是一碼事,砧板可以天天切菜,卻絕對挨不了一記力劈華山。
“小東西,勁兒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