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長得也很有男豬腳的范兒,不但氣質很王者人也巨帥無比,當他沉默著,用冰鎮礦泉水一樣明亮的眼睛遙望遠方時,相信任何一個見到他的女人都會像點燃的炮仗一樣迸發出沉睡的母性。
仿佛感應到有人注視住了自己,白衣美少年懶懶地抬起眼皮子打了一道光過來,這是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狀元郎仿佛聽到了空氣被抽裂的聲音。
不比還有閑心左顧右盼的大師兄,那笛、閆鳳嬌和石漆鎧三人卻是一臉嚴峻的亮出了兵器。
比起原先對陣過的羅剎,這幫年輕氣盛的同年,陣容更龐大,氣勢更剽悍,成色也更過硬——他們的護體罡氣都已經開啟了,從皮膚上瑪瑙光澤不難看出,他們大多數人都拷貝了祈典的做法,通過寄生‘石化木’擬態化了防御超強的剛玉體質。
這種程度的防護力,雖然還比不上‘星際神罡’的金剛鉆化身軀、‘玄枵神罡’的寶瓶狀冰鎧,卻比處于裸奔狀態的他們要強出了好大一截。
現在的形勢對他們而言十分不利,十一個羅剎女的護體罡氣已經被大師兄擊潰了,想要冷卻完畢重新開啟,得再等一天時間才行。四個小辣椒雖然有護體罡氣卻明顯不太著調,真打起來能不拖后腿估計就不錯了。新人王們暗暗有點后悔,誰能料到這幫銼貨這麼快結盟了呢。早知如此,應該二話不說先去凝練了天罡再來翻臉不遲。
“有意思,螺螄殼里也唱起了一出三國演義。”
凱申醬示意伙伴們全都靠后,一拍大腿,擺了個黃飛鴻虛步亮掌的POSE:“祈師弟,咱家癡長幾歲,也不好意思欺負你,你和你那幫狗腿子一起上吧,哥一個人挑你們全部……不過我要是打贏了,你輸什麼給我當彩頭?”
“你一個人挑我們全部?”祈典先是夸張無比的噗嗤一口笑,但是隨即臉上的輕狂就收斂了起來:“某家似乎是看走眼了,沒想到軟飯王還是一個返璞歸真的武學宗師哩……得嘞!這樣要是也輸給你,那還有啥好說的,今后咱就惟你馬首是瞻!”
“一言為定!”
“等等!為了保障公正性,你我得發一個大鴻愿起誓!”祈典看來似乎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又不太放心狀元郎的信用,不忘臨時夾塞進了一個條件。
所謂的大鴻愿是用自己的法號,對著三千大道立下的誓言。除了道德,它本身并不具備任何約束力。
但修真者與凡人不同,修真者一旦無恥的違背自己發出大鴻愿誓言,今后沖關渡劫百分之百會引發心魔的反噬。
因為,你騙得了別人,終究騙不過你自己。
所以在修真界,除了真正無所顧忌的亡命徒,誰也不會亂發大鴻愿開玩笑。
常凱申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兩把菜刀鬧革命的無產階級窮棒子,哪兒會在乎這個,毫不猶豫的照做。
“大師兄!”那笛急了,“我們這邊加起來可也有十八個人呢!”
閆鳳嬌和石漆鎧也有點不太高興,大師兄未免過于托大了一些,對面可有二十個經過嚴格的準修士訓練體系養成的武學高手,而且他們還凝練了天罡獲得了護體罡氣!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呢,你的秘劍意再強,那也是要精神力驅動的!
“這下你完了,軟飯王!”祈典捧著肚皮一陣狂笑,搓動指頭打了個榧子,佩在他腰間的掩月寶刀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住了似的,鏘然出鞘,以身體為圓周盤繞飛舞,煞是吸引眼球。
“知道這是什麼神功嗎?”他的武器是刀,但他用的武技卻是不折不扣的‘馭劍術’!這是閻浮世界凡人武技的至高絕學,江湖地位不啻于心魔世界的九陰真經!想到練就這門以氣馭劍的奇功,不但需要大海一樣深厚精純的內力,同時還得有不世秘傳的功法秘笈才行。
“知不道。”凱申醬才懶得管這是什麼神功,翻開眼臉一吐舌頭扮了個鬼臉:“貧僧只知道,我連最粗淺的功夫都不需要使出來,也照樣能破了你的神功絕技。”
“大言不慚的家伙,嘗嘗我的厲害吧——‘移形換影大法’!”祈典賣萌賣了個空,氣的兩個蛋蛋都在隱隱發痛,振臂一聲狂吼,身形微晃如銀瓶乍裂,須臾之間一個祈典裂變成了三個祈典,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各各輪指如弦,操馭著三把直升機螺旋槳一樣嗖嗖狂轉的寶刀,照著手無寸鐵的常凱申席卷過來。
大師兄很不屑地哼了哼鼻子,果然如他所言,只是看似簡簡單單的探手一推,就讓三個猛撲過來的祈典重新變成了一個人,拉出一條長而凄厲的慘叫,碰壁的皮球一樣跌飛了回去:“任你身法奸似鬼,也還不是一樣要喝一級化境秘劍意的洗腳水。”
另外幾個驍勇敢戰的愣頭青跟風快,遭殃也同樣快,被站在原地連挪都沒挪動過的大師兄上來一個扇飛一個,上來兩個蓋帽一雙,個個鬼叫一聲步了祈典的后塵,拖著胸口長長串串灑開的血點子倒摔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