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閆鳳嬌和石漆鎧總算看明白了,難怪大師兄有‘一挑N’的底氣和自信,不是他故意拿大,而是祈典他們這幫傻蛋作繭自縛,在護體罡氣上寄生什麼植物不好,偏偏寄生的是‘石化木’——體質一同步,玉石化的身軀可不正是嗜食石頭的花胡貂最最鐘意的美味?
如果護體罡氣有效,這些菜鳥或許還能跟大師兄掰掰腕子。護體罡氣成了木桶上最短的一塊板,這些家伙拿什麼跟大師兄較勁啊。
手上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刃?精通失傳已久的古武秘笈?內力修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些東東都是‘技’而不是‘道’,在秘劍意面前算個毛線!
能對抗秘劍的,惟有秘劍!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大師兄的腦子轉得可真快。”石漆鎧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他的話引得那笛和閆鳳嬌也是一陣點頭。
其余的狗腿子們看到自己人吃了癟,鼓著魚泡眼發了一會兒茨菰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義氣蓋過了怯意,跟看到紅布的公牛一樣橫沖直撞上來,結果被常凱申舉著花胡貂擺了個自由女神高擎火炬的POSE,一下又嚇得集體剎車,僵直在原地,連手指都不敢動彈一下。
第三章 風水寶地
‘三級擊石境秘劍意’!
它用無堅不摧的強大氣勢,在每個人的視線和意識中營造出了‘我躲不掉、我招架不了、我死定了’的無上威壓!
這種程度的精神風暴,已經不啻于掌教至尊金剛三藏散放出來敲打菜鳥們的金丹真威!
遠處四個交頭接耳的醬油黨像是剪斷了電話線的聽筒一般,話頭齊刷刷自動截斷,渾身暴汗鴉雀無聲。
白衣美少年猛地繃緊了身軀,看著狀元郎的目光寫滿了難以置信,神情比走上絞刑架的薩達姆還要復雜。
“秘劍意……龍師兄瞞的我們好苦……”四個小辣椒雖然早就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也還是沒料到狀元郎的武藝已經強絕到了如斯地步,這簡直就是文弱書生搖身一變成了鐵血戰士!四個小辣椒一時之間又是高興又是失落。高興是大帥哥在人前出夠了風頭賺足了面子,讓她們與有榮焉;失落是如此一來,龍師兄沒了短板,自己哪兒還配得上這個美貌與智慧并重,英雄和俠義的化身。
“我不服!我不服!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祈典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從地上跳了起來,像頭喪偶的狼一樣,失魂落魄地朝著凱申醬大喊大叫:“要是回到閻浮世界,我們一定會在‘析木神罡’上寄生某種靈植妖木,到時你還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破開我們的護體罡氣嗎?”
“咱們又不在閻浮世界,你說那些沒用的干嘛?”
“可你明明就是在鉆我們石化身軀的空子,你有本事別拿花胡貂咬我們!!!”祈典的喊叫讓白衣美少年那邊目光一閃,重新審視起了大師兄手里正咂嘴、飽餐戰飯的銀毛小飛鼠。
“要不要大師兄廢掉武功再跟你動手?毛病!”那笛忍不住開口譏刺道:“愿賭就要服輸,耍無賴算什麼本事,你還有沒有一點修士的尊嚴和驕傲!”
“無所謂!他不服,就打到他服氣為止!”常凱申擺擺手,一副大人大量的宰相撐船架勢:“祈典,你如果覺得咱家勝之不武,我可以破例允許你在護體罡氣上重新寄生一種別的植物,咱們從頭再來打過。”
這本是一句場面話,這個小須彌世界的靈壓是如此的巨大,能有什麼植物比石化木還要堅固硬朗?這里可長不出任何妖植靈木!
所謂的從頭再打,壓根就是調戲調戲祈典罷了。
但是常凱申的話一出口,旁邊的馬諾卻連忙拽他的袖子,連使眼色,猛搖頭。
“那就一言為定!有請法克油師兄稍移玉趾。”祈典也改口不說軟飯王了,徑自帶著手下那幫灰頭土臉的蝦兵蟹將頭也不回地往不遠處的幽谷疾馳而去。
“師兄你上當了……”馬諾郁郁寡歡的嘆了口氣:“我們閻浮世界有十來處靈壓巨大的修真絕地,難道這個靈壓巨大的小須彌世界就不能有一小塊靈壓正常的地域嗎?”
“哦?還有這事?”常凱申微微一愣,用手指繞了繞自己飄逸無雙的超長鬢角,吹了個口哨,甩甩袖子背在身后,邁著八字步悠然自得地走向了那個一線天似的幽谷:“……那我豈不是更加的贏定了!”
兩幫人馬一前一后,浩浩蕩蕩穿過綠竹篁叢掩映的狹窄山隙,只見眼前一片百花如錦的錦繡山谷。
一道新娘面紗般美麗的瀑布自山巔飛掛而下,鳴珠濺玉般注入了一眼里許方圓、水面咕嘟咕嘟冒泡,貌似深不可測的溫泉天池。花叢間隱隱可以見到一本本十幾米高、仿佛生鐵鑄就的巨大芭蕉樹,還有幾千幾萬只車輪一般大小的彩色蝴蝶飛來飛去,景色美得恍如童話中的人間仙境。
持瓔珞附耳過來,悄悄給常凱申指了指不遠處的溫泉天池,言道那便是‘碧波玉馬參’的原產地:碧波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