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子,老娘在問你話呢聽到沒!”這個奇葩怪誕的非主流顯然很不爽狀元郎的傲慢:“別以為我不知道的底細,一看你的長相我就知道,你準是今年的菜鳥狀元……”
狀元郎直起腰,一道挑釁的目光打了過去。
“喲呵!拽的很嘛,你這是跟老娘故意卯上了是吧?”
“師兄應該就是跟我搭檔的魚頭——邪月前輩吧?”常凱申越看這貨越是討厭,在他身上哪還找著一點佛門龍象的三千威儀、八萬細行?整個人松松垮垮,精氣神簡直萎靡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最最可惡的是,這貨那叫一個重口味,懷里摟著的兩個蓮花女一個是地包天的大齙牙,一個肥的像只人形葫蘆,都已經滿臉的魚尾紋和野雞斑了還要拼命涂脂抹粉在那兒扮嫩裝純。
常凱申硬了。
拳頭硬了。
“不錯,老娘便是邪字輩大名鼎鼎,聞名遐邇的月姐姐!”這個重口味的娘炮看到狀元郎的目光在打量自己的蓮花女,洋洋得意的偏過腦袋,撅起嘴唇跟倆丑到不行的老菜皮‘嗯哪’一人打了個響啵。
忍無可忍的狀元郎飛起一腳將他踹進了蚊香海里。
幸童們可沒料到場面會這麼火爆,全都‘喔’一聲大叫,然后又趕緊捂嘴。
“我曰!”邪月頭頂亂糟糟的海草,火冒三丈跳出水面,張口剛罵了一句,又被凱申醬旋身一記窩心腳再次踹進蚊香海。
作壁上觀的幸童們也是文武雙修的行家里手,一看狀元老爺的扁人動作就基本有素了,邪月老爺恐怕不是對手。
連吃了兩次虧,邪月總算學乖了,在水底游出老遠才踏著飛針蹦出海面,暴跳如雷:“你妹!老娘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還沒等他發飆,狀元郎遙劈一記手刀,他的天靈蓋頓時‘長’出了一頭五色神牛狀的劍氣。
一通連環屁放完之后,邪月尖叫一聲,連飛針帶人往海里摔落。
還沒等他從驚駭莫名的狀態中恢復清醒,狀元郎的情絲已經將他揪到了面前,眼看一個拳頭在眼眶和視線里越放越大,邪月忽然松弛開了,眼神中也浮現出了一絲寧折不彎的冷峻光芒。
“你總算拿出點修士的樣子了。”狀元郎的拳頭在邪月眼前定格,一把將他搡開。
“老娘有沒有修士的樣子,礙你什麼鳥事?”
常凱申挑挑眉毛,點點頭,情絲一把拎起邪月,掐雞仔似的將他埋頭摁進了蚊香海:“喝口水吧,消消火氣。”
兩個蓮花女倒是有情有義,不顧身份拼命上前扯拽常桑的膀子,可她們兩個弱質女流哪里能夠撼得動揭諦武圣的鐵臂。
邪月一口氣到底還是沒能憋住,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串串泡泡。
“你妹!”被情絲丟上岸,邪月哇哇吐了幾大口咸澀的海水,四肢舒展開來,整個人就像曬太陽的癩皮狗一樣反躺在地上:“還是人嗎?才入門幾天啊,收拾起煉氣三重的老前輩都不帶眨眼……”
“是啊,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丟人你妹!”邪月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嘴角呼哧呼哧泛出一串細碎的泡沫,悲憤的就跟剛剛不是打架打輸了而是失身非人:“假如不是二十五年前丟掉了元貞,還輪得到你在我跟前張狂?老娘當年也是邪字輩的頭號佛苗種子……”
“你還有真臉說,如果自己不騷包,誰能奪走你的元陽?”
“告訴你,不要門縫里掌眼把人看扁!老娘可不是那種練過一點‘五摩字瑜伽行’、‘欲樂定’就認為采陽補陰無往不利的蠢貨!”邪月淚流滿面:“要不是在煉氣三重的瓶頸期一卡就是十年,誰會去修煉‘大歡喜禪’沖關!御女三千的過程中,我也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可是誰讓我不走運,硬是碰上了身懷‘名器’的霸王花!”
“你不是邪字輩的頭號佛苗種子嗎?區區煉氣三重的瓶頸,也能卡你十年之久?”
“你到底懂不懂修真啊?瓶頸又不看資質根骨!卡十年算什麼,卡一輩子都大有人在!”
“這方面我倒是真有點不太明白,因為《多心經》找不著關于瓶頸的描述。”常凱申昨晚修煉時已經遭遇過瓶頸的難題了,正想找個懂行的請教一下:“師兄,能不能給我仔細講解一下,瓶頸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我的工作還沒完成,你要耽誤我的時間,就先分我三百條摩羯魚。”
“我分你四百條摩羯魚,你把其中的關節都給我說清楚。”
“你寫過文章沒有?”邪月問他,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跟著又問:“那你卡過文沒有?寫著寫著突然莫名其妙找不到靈感了。提筆四顧心茫然,明明肚子里有貨,卻就是做不到下筆如有神。”
“修士的瓶頸也這樣嗎?”
“不!修士的瓶頸比文人才思枯竭要嚴重多了!我們煉氣期十重境界,名義上每重境界都只需要攢滿九千九百九十九轉真元就能晉升下一重境界,但是真的當你攢夠了之后,你就會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卻就是凝煉不出下一轉真元,登堂入室、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