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悲情,法輪是圓的,修真者無所不能,總有辦法讓你幫自己再找一個元陽吧?”
“辦法當然有,比如天底下有種名叫‘天之痕’的極品靈田,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腳印,實際上里面郁結著最純澈的天地精貞之氣,只要上去踩一腳,丟了元貞的就能再造元貞,守身如玉之輩,男的可以金槍不倒,鐵柱長撐,女的便能不婚而孕,童貞為母。”邪月攤攤手,露出一個苦笑:“問題是,我上哪去找這種大腳印?我們摩訶無量宮近一千年以來,也只有觀音婢一個人有幸遇到過這樣的天才地寶。”
“觀音婢?”常凱申一聽這個法號怎麼這麼熟悉,再一想,我操,那不是那笛的老娘麼?
按照月姐姐的說法,女的踩中‘天之痕’就會不婚而孕,童貞為母。那豈不是說,金發少女壓根就沒有父親?她是觀音婢踩中一個大腳印生出來的孩子?
難怪第一次見到觀音婢的時候,法字輩都奇怪的不行,為什麼她一個煉氣維摩也能生出那笛。原來背后還藏有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秘辛!
“我操!”狀元郎心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法琉璃師弟居然是閻浮世界的女耶穌!
……
……
……
凱申醬在幫那笛亂加封號的時候,那笛也在幫大師兄起綽號呢。
今天早上,樓蘭上師在‘放生池’發布的震撼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香積廚’行院。
所有人都瘋掉了。
法字輩狀元郎的一首詩,也能幫助四祖啟發破檻的靈感?
我靠!這小子能攀上蜜野悉尊者的關系,今后想不發達都不行啊!
法字輩的白牌、黑牌立馬發現身邊的氣氛有了一絲很微妙的轉變,雖然很多前輩見了他們,依然還是眼睛長在鼻毛上面,但態度卻明顯有了變化,這種變化就像色里膠青、水中鹽味,雖不可目睹,卻能清晰感覺到它正在發生。
金發少女在老娘面前那叫一個揚眉吐氣。
昨晚上,母女倆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硬是賭氣賭了整整一夜。
那笛當然知道娘親這麼做是出于好意,但上天堂你也不能拿刺刀趕著我去吧?可她越是要堅持原則,觀音婢就越發的不容妥協,哪個做娘親的,能眼睜睜看著寶貝女兒往火坑里跳?問題是,她這種強硬的母愛,反過來又激起了那笛更大的逆反心理。于是,一個死循環形成了。兩邊都覺得只有自己的判斷才是正確的,都覺得對方脾氣頑固透頂,都覺得自己必須堅持到底。
蜜野悉尊者的破檻內幕傳開之后,那笛頓時抖起來了。
作為小佛洲最頂級的修真豪門,摩訶無量宮的每一個輿論導向背后都有它的政治意義。門派既然公開放出了這樣的風聲,顯然是擺明車馬,打算接下來要重點培養法字輩的狀元郎了。
這簡直是毫無疑問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呃?”那笛耍著花腔,得意無比地問自己的媽媽:“阿娘,你口中的那個雄猜陰騭的野心家,似乎已經入了門派高層的法眼了哦!”
“門派有門派的看法,我這個做母親的有做母親的看法,你不要將之混為一談。”觀音婢還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并且對那笛的小人得志嗤之以鼻:“告訴你,就算那個小混蛋現在當上了掌門,我……”因為是在公眾場合,她也不好口無遮攔,只能說:“你懂我的意思!”
因為跟母親鬧的不歡而散,早課結束之后,那笛跟搭檔去開墾新的‘凈土福田’時,臉色一直很陰郁。
她的搭檔法號‘留妙香’,也是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蘿莉。
留字輩比法字輩只高一科,但留妙香的身子骨實在太纖秀太嬌小了,身高還不到金發少女的肩膀,所以看起來反倒比小她一歲的那笛更顯得幼齒兮兮。不過不要小看了這個嬌滴滴的萌蘿莉,她可是留字輩的頭號佛苗種子,雖然入門才短短一年時間,卻已修煉到了煉氣二重的果位——要不是被瓶頸這個攔路虎卡住了嗓子,她甚至奔三了——修真秉賦簡直強的不像話!
“法琉璃師弟,觀音婢師兄說的那個小混蛋到底是誰啊?”留妙香忍了一路,走到了地頭,修士的老成持重終究還是敵不過少女跳脫爛漫的天性,忍不住開口問起了八卦。
“她說的是我們這一屆的大師兄。”
“你們法字輩的大師兄,就是那個詩仙武圣吧?”留妙香的耳朵上戴著兩只銀光燦燦的超大耳環,耳環上面還綴了銀蝴蝶的墜子,一陣風吹過,薄薄的蝶翼就會撲扇起來,發出清越無比的袁大頭聲響。
“對。”
“聽說他長得暴帥?身上還有天然的木樨體香?”留妙香鄙夷地扁了扁嘴:“昨晚一幫煉氣一重的花癡下晚課回來,足足在僧寮里討論了大半宿,吵得我只能塞住耳朵才能繼續修煉。”
“何止是暴帥!”那笛的灰色心情隨著傾述漸漸好轉起來了:“他的武藝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