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大師兄還沒發話呢,祈典卻抓耳撓腮坐不住了:“雎鳩洲的‘舞醉仙姬’要到你們魔笳山歡喜坊掛牌接客?”
“哦?法海小友莫非也聽說過‘舞醉仙姬’的名聲?”黑山老妖眨了眨碩大的象眼:“我們魔笳山跟雎鳩洲大悲寺素有往來,‘舞醉仙姬’去年正好就在大悲寺的坊市掛牌,我們也是托了大悲寺不少關系才說動她點了頭。不容易啊!人家嫌東海五嶼格局太小,今年本來都打算去東勝神洲發展了。”
“開玩笑!‘舞醉仙姬’的艷名我豈能不知!”祈典激動的一拍桌子:“她的眼光高是出了名的,我們小佛洲只是東海五嶼最小的一個洲嶼,你們魔笳山能說動她,肯定花了不小的代價吧?”
“是花了不小的代價,不過只要她來,我們不怕蝕本。”
“蝕本?有了這棵搖錢樹,你們連本帶利至少能賺十倍!”
“你是從哪知道的‘舞醉仙姬’?”宗珩似笑非笑的斜乜了祈典一眼:“眼光夠潮啊法海,雎鳩洲距離我們小佛洲可有百萬里之遙呢。”
“哈哈,我們的多聞天王想不到也有孤陋寡聞的時候……”祈典心想老子十二年前可是筑基修士燕丹,哪里是你這個四腳書櫥能夠想象的存在:“法明你不知道,這個‘舞醉仙姬’可不得了哇,她出道至今快三百年了,每年就出來掛牌三天,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據說眼光巨高,性子巨冷,從未就沒有人見她笑過!她的艷幟之盛,可說雎鳩洲亙古未有,自打出道的第一天起,就被公推為雎鳩洲第一美人,甚至有很多人認為她就是東海五嶼第一美人呢,自發聚集的護花使者云集蟻附,不下三千之數!她的的架子大的你根本無法想象,想請她出來獻一支舞就得十萬靈砂的纏頭,想做她入幕之賓倒是不用給錢,但你得讓她看你順眼,還必須身懷密相!”說到密相,法海同志手舞足蹈,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顯然琉璃黿首這個胯下名器給予了他超凡的自信:“嘎嘎!等這個大美人到我們小佛洲來,我說什麼也要去會一會的!大師兄,到時候別忘記叫上我!”
“沒問題!我也很想瞧瞧,這妞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看。”狀元郎心想這個‘舞醉仙姬’是喬布斯穿越的吧,饑餓營銷玩的這麼熟練,還用冷若冰霜作為炒作賣點,十個男人中倒有九個是賤骨頭,她越是這麼端著,男人就越是猴急上火。
“不用看都知道,她長得肯定沒官人你好看。”一眾妓家聽祈典說的口沫四濺,心下要多不服氣就有多不服氣:“還東海五嶼第一美人!真是大言不慚!”
“大師兄,我覺得你不應該帶法海一起去。”宗珩卻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勸告起了常凱申:“法海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仗著琉璃黿首密相本就騷包的要死,那個‘舞醉仙姬’要是把他列為入幕之賓,這貨肯定不管后果操家伙就上……”
狀元郎差點沒笑死,宗珩說的很對,祈典確實還處于有洞就行、生冷不忌的初級階段,如果有朝一日能夠開悟,就會進入寧吃好桃一口,不碰爛杏一筐的中級階段,如果祖墳冒煙,福澤深厚,或許能像他一樣,領悟出‘每個絕代佳人的背后都有一個操她操的想吐的可憐男人’的終極奧義。
“這個‘舞醉仙姬’貴為東海五嶼第一大洲的花國魁首,收面首又只收身懷密相名器之輩,房中術之強可想而知!”宗珩撇了一眼祈典,繼續對狀元郎說道:“法海他只是一個煉氣修士,碰上這樣的狠角色,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法明!你管得也太他媽寬了吧?知不知道,我最恨你用這種長輩的關愛口吻對我橫加干涉!你是我的誰啊你?我做什麼用得著你操什麼心?”祈典差點沒給氣瘋掉,要不是狀元郎攔著,他已經準備揍宗珩了。
作為一個奪舍轉生、乘愿再來的筑基修士,燕丹當年在摩訶無量宮可是五摩字瑜伽行、欲樂定、定慧雙修法全花色高手,能御三百女的筑基期頭號金槍,這一世更占得天生密相的大便宜,信心正是爆棚無比,大有放眼宇內撼求一敗而不可得的英雄寂寞之感,宗珩卻在他最擅長的專業上把他貶得一錢不值,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法明,現在都還沒照著‘舞醉仙姬’的面,你就這麼緊張,神經未免太過敏了吧?”狀元郎跟祈典的感受一樣,覺得宗珩過了——你雖然多聞廣識,懂得比較多,但你又不是先知,憑什麼頤氣指使的對別人指手畫腳?祈典他也不是傻瓜,想做什麼總會有自己的考量,你憑什麼認為他就一定是幼稚的、愚蠢的、可笑的?難道世上就你一個人是聰明的、冷靜的、從容的,難道只有你考慮事情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你以為你是修真界的諸葛亮啊!
“修士的路怎麼走,是看自己怎麼挑,不是讓別人幫忙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