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瑩!這是靈寶閣的門口,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徒惹人笑話!”云志國急忙阻止。
這時,很多進出靈寶閣的人,感覺到此處的劍拔弩張,都慢慢止住了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雙方即將爆發的沖突。
“嘿,是聶家和云家的人。”
“有好戲看了!”
“云志國那婆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
“人家的爹,可是寒石城袁家的家主,她在我們黑云城,還真有囂張的本錢。”
“哎,聶家也是倒霉,偏偏惹上這個袁家的潑辣娘們。因為她,聶東海不但受了重傷,還在前段時間丟了家主之位,真是慘。”
“……”
停駐觀望的那些黑云城的人,稍稍和袁秋瑩、聶茜拉開了一段距離以后,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人群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被一名國字臉的中年大漢牽著手,也好奇地望來。
小女孩和聶天一般大小,身著鵝黃色裙裝,皓腕上套著許多銀亮的手鐲,明眸眨動間,顯得頗為靈動狡黠。
“瀾叔,那邊是怎麼一回事啊?”小女孩嗑著瓜子,興致盎然地問道。
國字臉的中年大漢,看向張牙舞爪的袁秋瑩,微微皺了皺眉頭,似知道其中詳情,低聲解釋了一番。
“姓袁的女人搶了人家的男人,怎麼還敢那麼囂張啊?”小女孩驚訝道。
“就因為她姓袁,是寒石城袁逢春的女兒。”大漢嘆了一口氣,“按道理說,聶家依附著我們,聶東海這些年也算是盡心盡責,此事也錯不在聶家,我們本該出面主持公道的,可是……”大漢搖了搖頭,目露愧意。
“我們不是應該維護依附者的嗎?”小女孩憤憤然道。
“聶東海的二女兒叫聶瑾,她如果還在人世,以輩分來看是你的師姐。她和你一樣,修煉天賦極其出眾,被宗門視為‘種子’來對待,在她身上傾斜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宗門在她身上可是寄予了厚望。”
大漢神色黯然,“可她……偏偏在最好的時光,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她為一個我們至今都不知的男人,生了個孩子,而且她不久就去世了。宗門在她身上耗費的那些天材地寶,都成了白費,門內的很多人,都認為是聶東海教女無方,心生不滿。”
“此事,袁家和云家的那些家伙,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聶東海失去了我們的好感。”
“就是因為這樣,袁逢春和云蒙才敢亂來。”
“也是如此,在那件事發生以后,門內那些曾經最看好聶瑾,在她身上押了大注的家伙,都做了壁上觀。”大漢輕聲解釋,將其中的緣由道明。
小女孩聽完以后,遠遠看向聶茜和聶天,小聲嘀咕:“這家人還真是倒霉。”
也在此刻。
被云志國攔阻的袁秋瑩,同樣注意到周邊聚集了眾多的圍觀者,她強忍著怒氣,冷冷看了看聶天,突然道:“好!我自持身份,就不以大欺小了!”
“云松!”她輕喝一聲,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吩咐道:“去!幫娘親給我教訓教訓那個小賤種!”
早就看聶天不順眼的云松,聞言,二話不說,立即如豹子般沖了出來。
“云志國的兒子,聽過在三個月前,就突破到煉氣七層了。那聶天……好像在高燒之后,也晉入了煉氣四層的境界。可即便如此,七層對四層,實力也太過懸殊了,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啊!”
“那婆娘,不是一直都在欺負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也對。”
眾人議論紛紛,但因為忌憚袁家的實力,還有袁秋瑩的兇悍,沒人膽敢真正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聶天!不要和他打,我們走!”聶茜心急如火。
不久前,聶天和聶弘的那一戰,讓她至今都心有余悸。那一戰過后,聶天雖然勝了,可當夜就發了高燒,若非華暮恰好路過黑云城,聶天恐怕已經出事了。
如今,華暮早已離開了黑云城,蹤跡難查,聶天要是再次發病,誰能救他?
可就在她叫嚷阻擾時,聶天已猛地大力掙脫她,不知死活地也向云松沖了過去。
“勇氣可嘉。”人群中的國字臉大漢,目顯異色,輕聲自語:“可惜,雙方境界差了太多,只有勇氣可遠遠不夠。”
他身旁的小女孩,似乎天生嗜戰,一看到聶天和云松動了手,立即興奮了,連聲叫好。
“呼哧!呼哧!”
一團團火焰,從云松的拳頭內呼嘯而出,仿若燃燒的石塊般,劈頭照臉地砸向了迎面而來的聶天。
云松拳頭未到,那些火焰,已先一步飛向了聶天!
煉氣第七層,靈力離體!
這是比第六層的靈力外溢,還要高一層的對靈力的運用手段。
第六層的靈力外溢,只能讓丹田靈海的靈力,從身體內流于表外,但靈力卻無法完全脫離身體,只能繚繞在手臂和拳頭之中。
靈力和肢體分離,飛逸出拳頭,直接攻擊敵人,乃是第七層的靈力離體!
這層境界的威力,比當日聶弘所展現的,拳頭上夾雜著電光,要強悍可怕的多!
“噗噗噗!”
一團團橘紅火焰,當頭而來,大部分砸在了聶天的額頭和后背。
聶天的衣衫和頭發,瞬間被點燃,一縷縷的火苗燃燒著,絲絲火焰之力,都在極力鉆向他的血肉,令他忍不住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