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高等級的靈器,也只有玄霧宮、灰谷、和凌云宗才能消費的起。
根據巫寂的說法,靈寶閣煉制的器物,不僅在離天域出類拔萃,就算是放在隕星之地,也都小有名氣。
巫寂向他提過,有幾次靈寶閣舉辦的鑒寶會,甚至吸引了其它八域的煉氣士,橫跨星河而來。
而且,據說靈寶閣淬煉的靈器,也的確會挑選出一部分,供應給其它八域的煉氣士。
暗暗思付著的聶天,跟隨著劉賀,走了一會兒,被領到了一棟六層的石樓。
“你們凌云宗的來人,都被安排在了這里。”劉賀知會了他一聲,就揚聲道:“柳先生可在?”
“我在。”石樓內傳來了柳硯的聲音。
“小先生,我回去了。”劉賀聽到柳硯的回應后,對聶天略略鞠身,就原路返回了。
他剛剛走開,凌云宗的柳硯,就走了出來。
“可是你在喚我?”柳硯以疑惑的目光看向聶天。
“柳先生好!”聶天以非常隆重的禮儀問好。
他不記得柳硯的模樣,當他卻聽聶東海和聶茜說過,在他周歲時,是因為柳硯的點頭,額外拿出了兩件小器物,他才被允許參加家族的抓鬮大會。
他也知道,他當年在抓鬮大會時,因太過于霸道,太過于胡來,犯了眾怒。
若非柳硯袒護,他在極小的時候,就會被家族懲治。
而且,那件讓他得到巨大機緣的獸骨,也來自于柳硯!
由于這些原因,他從知道柳硯起,就對柳硯心懷感激,可惜因為以前他身份不足,不夠資格登上凌云宗,始終未能拜訪。
最近半年,他跟著巫寂在后山修習,未能離開一步,也沒找到機會。
沒想到,這趟在靈寶閣內,他竟然遇到了對他有大恩的柳硯。
“你,你好。”柳硯看著那充滿真誠的,以大禮叩拜的聶天,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想不出眼前的少年是誰。
“柳叔,他是聶天啊。”姜靈珠在屋內嚷嚷道。
“聶,聶天!”柳硯一驚,終反應過來,忙道:“原來是你這小子!快別這樣,我可當不得你的大禮!”
他急著攙扶聶天。
可聶天卻往后退了三步,又一次躬身行禮,然后才抬頭說道:“柳叔叔,那一年我剛滿周歲,所以記不得你的模樣。但我從小到大,不止一次聽我外公,聽過大姑提起你。我一直對您心懷感激,有心去凌云宗拜訪你,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哈哈哈!”柳硯爽朗大笑,說道:“你母親是我的小師妹,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不需要那麼在意。”
話到這兒,柳硯停止大笑,以復雜的目光深深看向他,道:“沒想到,小師妹的孩子,比她還要出眾。當年,你外公領著我,讓我去測試你的修煉屬性,可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畢竟不是師叔祖,沒有他的慧眼,當年未能看出你的潛力。”
“但你能有今日,我是衷心為小師妹感到高興,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的曠世機遇,能沖天而起,和你的兩個師兄一般,有朝一日跨出離天域!”
柳硯鄭重其事道。
“多謝柳先生厚愛!”聶天恭敬道。
“當不起,真當不起啊!”柳硯連忙搖頭,“你是師叔祖的弟子,依照輩分來說,我……也應該喊你一聲小師叔的。”
“輩分暫放一邊。不介意的話,以后,我也喊你柳叔?”聶天真誠道。
“那好吧。”柳硯臉色歡愉,“別站在外面了,都是一家人,趕緊進來。”
不多時,他便領著聶天,到了石樓內。
“我給你介紹一下。”進來后,柳硯指著幾個凌云宗的人,相繼為聶天介紹,“姜靈珠你識得,葉孤末你也認識,我就不多說了。那個是史逸,她是羅欣,都是我的師弟師妹。帶我們過來的,是我師傅烏興,他如今去找靈寶閣的朋友敘舊了,暫時不在。”
聶天正要一一行禮,那些被柳硯點名的人,都面色古怪的,反朝著他行禮,“見過小師叔。”
就連姜靈珠,也一臉的不情不愿,可還是乖乖行禮了。
“史逸,羅欣,是我的師弟師妹。史逸很早就入門了,你母親在的時候,他就是我師父的弟子了。羅欣師妹,是在九年前,才被我師父接納,她沒有見過你母親。”柳硯輕聲解釋。
聶天看向那沉默寡言的史逸,猶豫了一下,道:“史叔。”
“不敢當。”史逸忙道。
“羅……”
他正要對羅欣行禮,那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氣質溫婉的羅欣,趕緊說道:“你可別亂喊,我不比你大多少,你喊我欣姐就好,千萬不要叫姨呀!”
“欣姐。”聶天呵呵笑道。
羅欣松了一口氣,對他抿嘴一笑,道:“你這家伙真是走遠,竟然被師叔祖瞧上了,宗門還因為你,破掉定下了數十年的規矩,真是風光啊。”
“我是走了狗屎運了。”聶天自嘲。
“我們繼續聊吧。”柳硯招呼著聶天,讓他坐下來,就再次談論鑒寶會的事。
聶天看的出來,他沒有進來前,這些人就正在談論著,他于是安靜地聆聽。
之后,眾人相談甚歡。
通過他們的談話,聶天知道柳硯也懂一點煉器的皮毛,對煉器有一些小興趣,所以靈寶閣的鑒寶會,他每次都不缺席。
當年,柳硯帶到聶家的七樣靈器,也都是他從靈寶閣的鑒寶會收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