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是強行要留著蘊靈丹,那就不要怪姑奶奶不客氣了。”
“安詩怡!你敢想我索要蘊靈丹?”費立勃然大怒,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你安家只是我們靈寶閣的下屬家族!你敢在宗門遇險時逃離,你們安家都護不住你!我師父乃寶閣第五位高級煉器師,你哪來的底氣向我索要蘊靈丹?”
“如果甘康不是你師父,你信不信我早就打的你滿地找牙了?”安詩怡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里,也懶得和他啰嗦,竟然立即就動手了。
她手中的奇異絲帶,像是一條搖曳著的火焰彩虹,瞬間抽打向費立。
“啪!”
費立猝不及防之下,干瘦的臉頰,被那絲帶給狠狠地抽擊了一下。
他的半邊臉,不但立即腫了,還被嚴重燙傷。
“賤人!你竟然敢動手!”費立捂著臉尖叫,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向都只敢委曲求全的安詩怡,真的敢對他下狠手。
“甘康長老和暗冥域的來人達成了默契,他會脫離靈寶閣,從離天域脫身,和那些外域來客前往暗冥域。”潘濤皺著眉頭,似覺得不能在費立的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所以解釋道:“他準備走了,你在靈寶閣的靠山就倒了。你身為他的徒弟,師父都叛逃了,你也脫不了干系。”
“把蘊靈丹拿出來,有多遠逃多遠吧,最好找到你師父,和他一并前往暗冥域。”
潘濤知道安詩怡對費立積怨極深,也知道安詩怡其實心狠手辣,并不像她表現的那般軟弱。
如今給她找到了機會,她自然會趁機給費立吃點苦頭,甚至重創費立都有可能。
只是,費立雖然不善戰斗,可也是中天境的修為,一旦兩人于此血戰,勢必會耽誤大家的時間。
潘濤點名這一點,就是讓費立清醒的認識眼前的處境,不要和安詩怡死戰。
“我師父……準備去暗冥域了?”費立神情一震,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立即就相信了。
“蘊靈丹給你們!”
費立也是果斷,一弄清狀況,竟毫不猶豫地,從他的儲物手環內,將那一個盛放著蘊靈丹的盒子扔了出來。
潘濤接過那盒子,掀開盒蓋嗅了一口氣味,又丟給了安詩怡。
安詩怡仔細鑒別了一番,輕輕點頭,“是蘊靈丹。”
旁邊的聶天,一聽她拿到的,果然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蘊靈丹,也是大喜過望。
蘊靈丹在離天域極其罕見,能治愈困擾他外公多年的傷痛,這東西在他的眼中,要比炎龍鎧都要珍貴。
“我可以走了吧?”費立冷冷道。
安詩怡揮揮手,“滾吧!你已經沒了甘康這個靠山,以后不要讓我在離天域見到你,否則……”
不等她一句話說完,費立冷哼一聲,就立即遠離眾人。
“諾,你的蘊靈丹。”安詩怡隨手一扔。
聶天接過那個盒子,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將那盒子收入了儲物手環,笑著說:“謝謝姐姐。”
安詩怡嫣然一笑,說道:“總算是幫你完成一個心愿了。”
她一直對聶天心有歉意,知道聶天因為她得罪了甘康,不然那蘊靈丹早就應該在聶天之手了。
不久前,她和妹妹安穎在那庭院之中,已決心赴死時,又是聶天突然出現,寧愿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催促她們姐妹一道離開。
她也知道,凌云宗的烏興之所以開口,愿意替她們姐妹攬下責任,同樣是看在聶天的面子上,不愿聶天在她們姐妹身上去浪費時間。
后來,甘康堵在洞口,故意刁難眾人,讓眾人無法第一時間逃離,也是因為她。
她知道她虧欠了聶天太多,滿心愧意,一心想要找機會償還。
如今從費立的手中,將本就應該屬于聶天的蘊靈丹奪回,終于讓她覺得好過了一點,整個人的笑容都仿佛燦爛了不少。
“那個,我們還沒有脫身呢?有什麼話,等我們真正遠離了山谷,不會再遇到鬼宗和血宗的人,能否再去談?”潘濤苦笑道。
“也是。”安詩怡抿嘴一笑。
“你繼續領路吧。”聶天也道。
……
聶天等人逃出的出口處,眾多血宗的強者,和靈宗、寶閣,還有烏興、翁婆子廝殺著。
血宗的虞彤,突從谷內飛來,“楊元師叔,可看到凌云宗的一些小輩離開?”她對那個失去左手,和烏興激戰的血宗強者詢問。
“哦,那幾個小輩運氣不錯,是第一批走脫者。”楊元隨口答了一句。
一身血紅長裙的虞彤,忙追問道:“都有什麼人?在何等境界?”
之前和賴易戰斗的那名血宗強者,此時正要鉆入甘康離開的石洞,去追擊甘康和逃離的賴易,聞言停頓了一下,說道:“領頭的是靈宗的安詩怡,中天境后期的修為,其余的都是小輩,不過初入后天境而已。”
“封叔,你和我一道兒!”虞彤請求。
一直跟著她的一名血宗強者,點了點頭,咧嘴獰笑,“我最喜歡追殺那些自認為逃脫的老鼠。”
“我打聽清楚了,巫老怪新收下的那個徒弟,也來了此地,應該就在他們當中!”虞彤眼中血光一閃。
“那個被你念叨了有半年之久的聶天?”楊元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