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我恐怕難以徹底恢復過來。我決定……遠離那殘破城池。”
“那好。”封羅也不廢話,他隨意取出一瓶丹藥,拋到了石軒腳下,道:“吞下這些宗門的丹藥,等你稍稍恢復了一點力量后,盡快離開此地。照我看,那殘破的城池內,恐怕有著不止一個的外域強者,你過去還真的沒有一絲機會。”
“我明白的。”石軒點了點頭,就地坐下來,吞了幾口丹藥,將藥效催發開來。
“你自己保重吧。”封羅不再多言,看了聶天三人一眼,就又向著那殘破城池而去。
這次,他沒有催著三人同行,似乎在讓他們自行決定。
在他的眼中,那殘破城池內,或許存在著大造化,可是想要獲取那造化,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過于驚人。
就連他本人,都一點把握都沒有,都不覺得前往那殘破城池,會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所以他才不再勸。
“呼!”
沒一絲猶豫,剛剛獲取了六個赤紅光點的聶天,也隨之前行。
虞彤內心天人交戰,她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石叔,我陪著你。”
她決定放棄了。
“也好。”石軒嘆了一口氣,說道:“在我來看,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天門內的機遇還有很多,未必就非要往那座殘破的城池去闖。只要活著,只要待在天門內,以后興許還會有別的機會。”
“嗯。”虞彤輕輕點頭。
“那個……”鄭彬面色尷尬,竟然也沒有追隨著封羅和聶天而去,也選擇留了下來,“我和你們一起吧,大家在一塊兒,也好做個伴。”
他也被前途的殘酷和血腥給嚇到,打消了過去追求真相的念頭,覺得還是先保住命要緊。
杜荒似乎是最后一個攔路者。
聶天和封羅兩人,再次往那城池而去的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一人阻攔他們的腳步。
跨過一根細長的石棱,他們終于到達了那座城池坐落的巨大隕石上,并一眼看到那城池的附近,有很多人影閃掠著。
“厲叔!柳叔!”
臨近之后,他才發現厲樊和柳硯,赫然也在那些人影當中,在圍繞著那座散發著七彩霞光的城池爭斗。
那城池,遠看殘破不堪,可在一束束七彩霞光釋放開來時,又顯得有些華貴肅穆。
隨著震動搖晃不止的城池,仔細看來,發現好像是漂浮著的,并不是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坐落在隕石上。
那城池,似乎完全不受重力的絲毫影響,凌空大概十來米。
城池看似搖搖晃晃,其實,是在漂浮不定,不斷地在變幻著方位。
古舊的城墻上,密密麻麻的刻畫著眾多聶天從未見過的古怪符文,那些符文有的如星辰日月,有的如古獸爪牙,有的像是樹木的樹紋,千奇百怪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代表著一個種族的文字,還是囊括萬象。
陣陣驚人的能量波動,從那城池內,不斷地向外蕩漾著。
那些奇異的能量波動,好像并不傷人,被沖擊到的那些煉氣士,一點異常沒有,眼中還浮現出享受的表情。
似乎,那些人在通過城池散發的能量波動,在領悟著什麼秘密。
四個從外域而來的強者,散落于城池四角,都在被離天域七宗的煉氣士圍觀,可那四人夷然不懼,應付的還游刃有余。
時不時地,還有一個七宗的煉氣士,被那四人斬殺,手上的天門圖案瞬間消失,一個赤紅光點被他們給吸納。
那四人,聶天在進入天門之前,都曾經見過。
身材瘦長,提著一柄綠焰光劍的外域來客,赫然也在當中,他曾經在天門前痛下殺手,根本不給獄府絲毫顏面。
那人,在聶天的感覺中,應該是先天境后期的強者。
另外三人,也是一樣的強悍,他們的手背上,都閃爍著十個左右的赤紅光點,那些光點代表著他們的功勛。
每一個光點,都對應著一個死人。
城池旁邊,還散落著一具具尸體,那些尸體的修為大多不凡,很多人聶天之前還聽說過,都是中天境后期,亦或者先天境初期的強者。
“聶,聶天!”
圍攻那提著綠焰光劍的柳硯,戰斗時,抽空一看,發現聶天居然也過來時,他瞬間變了臉色。
他首先有些驚訝,驚訝聶天是通過什麼方式,能趕到此地的。
因為他們每一人,能到達此地,都經歷過一番血腥之路,真正活著到此的,也就十來人左右。
其余人,都在途中被無情斬殺。
除了驚訝外,他又為聶天感到擔心,覺得聶天簡直膽大包天,僅僅后天境的修為,竟然也敢踏入這趟渾水。
“趕緊離開此地,這兒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柳硯喝道。
“咻!”
一束綠幽幽的劍光,從柳硯胸口一閃而過,分心講話的柳硯立即悶哼一聲。
他胸腔傷口綻裂,那傷口一出現,就迅速出現了膿液,似乎正在迅速腐爛。
聽到柳硯的提醒,厲樊別頭一看,發現聶天真的過來時,也被驚住了,急忙道:“小子!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因為太過于急切,他也顧不得所謂的禮節,不再稱呼聶天為小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