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精妙的法決,化為團團靈光,打在那銅鼎上。
銅鼎表面的眾多火焰圖案,都變得火光熠熠,鼎內的靈材也因地火精華而逐漸熔煉。
洞口。
先天境后期的呂申,遠遠看向聶天和董麗所在地,耐心等候。
因聶天和董麗離開不久,便選擇駐足不前,這讓呂申更加不著急。
董麗和聶天的位置,尚未逃脫他精神意識的感知范圍,那種距離……只要他行動開來,將會在很短時間內,就截住董麗和聶天。
他時不時地看向洞內的蔣博,看著蔣博以他準備的種種靈材,著手煉器。
在聶天和董麗沒有異動,沒有走出他感知范圍前,他也不想過早動手,以免蔣博分心,讓他的那件煉器出現意外。
與此同時。
聶天在火焰溪河旁邊一塊赤紅巖石上靜坐,拿出他在董家購買的靈獸肉,以旁邊溪河內的火焰將靈獸肉烤熟,和董麗分而食之。
其間,他也憑借著和炎龍鎧的微妙聯系,暗暗感知。
在他的感覺中,炎龍鎧已沉落于火焰之心,就處于一處巖漿熾烈奇地,悄然吸納著炎能。
過了一會,他吞食的靈獸肉,在他體內散逸為一縷縷血肉精氣。
血肉精氣倏一產生,盤踞于他心臟處的那一道青色血氣,就貪婪地吸納著。
這趟,因炎龍鎧處于火山之心,所以沒有與那道青色血氣進行搶食。
每一縷滋生出來的血肉精氣,都被那道青色血氣扯入心臟,化為了那道青色血氣的一部分。
當所有的血肉精氣,都被那道青色血氣吞食以后,那青色血氣沒有重新蟄伏。
聶天略顯驚訝,以心神感知。
那條青色血氣,始終有三層,最外層為青色的血氣,青色血氣內部,則是一條條血脈晶鏈,血脈晶鏈內,則是閃爍著青色光點,每一個青色光點內,都仿佛烙印著生命血脈的某種奇奧。
此刻,在其中幾條血脈晶鏈內,有眾多青色光點忽閃爍不定。
“咦?”
聶天暗暗驚奇,他記得只有在生命血脈,吸納了足夠的血肉精氣,經過一段時間的蟄伏,誕生出全新血脈天賦時,那些混雜于血脈晶鏈的青色光點,才會變得璀璨奪目,將一種生命血脈的神妙給形成。
而此時,在他的感覺中,那道青色血氣尚未積累到足夠多的血肉精氣,應該還沒有到蛻變的地步。
那幾條血脈晶鏈內的青色光點,也只是閃爍不定,并非光芒大盛。
這也不是新的血脈天賦即將誕生的征兆。
奇異也沒有持續太久,那幾條血脈晶鏈內的青色光點,忽閃忽閃了一陣子,也就平息了下來。
一切又恢復原狀。
聶天也沒有放在心上,修煉之余,時而感知著炎龍鎧的動向。
時間匆匆,轉眼過了兩天。
矮山處的呂申和蔣博,暫時還沒有異常,也沒有找尋過來。
“那家伙倒是耐得住性子。”旁邊巖石上的董麗,哼了一聲,說道:“他應該是覺得我們在附近,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所以才不著急。聶天,我們也不必繼續等候了,煉器師開始煉器了,我們回去吧。”
“他要保護那煉器師,以免煉器失敗,必然束手束腳。”
“我們聯手攻擊他,將麻煩趁早解決吧,以免炎龍鎧出現時,被他所見。
他要一心逃跑的話,我們也未必就能留住他,還可能將炎龍鎧暴露。”
“好。”聶天點頭。
可就在他們欲要行動時,聶天通過一只天眼,看到一名的老者,途徑與此。
那老者,沿著他和董麗所在的路,先到了矮山下。
老者在先天境后期,可看著要比呂申蒼老許多,臉色灰暗,眼中似乎蒙著一層淡淡死氣。
他站在山腳下,仰望著山腰洞口的呂申。
呂申也冷冷看著他。
只看了一會兒,老者就輕嘆一聲,繼續前行。
不多時,老者又出現于聶天和董麗這邊。
“兩位小友,你們在周邊,有沒有感應有草木精氣忽地濃郁之地?”老者輕聲詢問。
董麗看了他一眼,似乎就知道了他的情況,也知道了他的來歷,于是搖頭,說道:“沒有。你別浪費時間了,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游蕩于此,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將余生遺憾之事做了,然后靜候死亡。”
“不甘心啊。”老者苦澀一笑,喃喃自語:“有人說,在周邊的某處,有草木精氣驚鴻一現,我總要試試的。”
這般說著,他便越過聶天和董麗,一臉麻木地繼續前行,背影顯得凄涼落寞。
董麗看著他漸行漸遠,道:“類似的傳言,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我來荒城時,就聽過這樣的說法,說有濃郁的草木精氣,忽地被人察覺。只是,這樣的說法,在大荒域的各個不同位置。”
“他就快要死了。”聶天感嘆道。
只看了那老者一眼,他就能清晰地感覺到,此人的壽齡即將到盡頭。
此人要麼在極短時間內,打破境界桎梏,跨入到凡境,令壽命極限獲得突破,要麼就是續接壽齡,不然只能等死。
人族的壽齡,和各大異族比起來,有著很大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