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靈光,被她注入那獸骨盾牌,她冷冷看著那株巨樹。
異變再起!
無視聶天的那一株巨樹,因董麗的舉動,再次啟動攻勢。
一根根筆直的樹枝,倏然而至,“當當當”地轟擊在董麗的那一面獸骨盾牌。
董麗咬著牙,硬生生承受下來,不顧聶天的呼喚和阻攔,奮力往前。
前方,一株更為粗壯的古樹,忽然生出感應。
鋒利如劍的樹枝,從天而落,再次轟向董麗。
董麗以獸骨盾牌抵擋。
“當當!”
持盾的董麗,被那些新的樹枝轟擊著,兩手酸痛,明顯極其吃力。
她奮然往前的步伐,不但立即止住,還一步步后退。
聶天眼看著她,一步步地,又退出了綠植覆蓋之地,那些刺擊向她的樹枝,才突然停下,又慢慢收回。
暗黃色的荒地上,董麗呼吸急促,咬牙瞪著聶天,重復道:“你怎麼不被攻擊?”
聶天一臉無辜地說道:“或許是因為我修煉的靈訣,有一種為草木之力吧?”
“鬼才相信!”董麗冷哼一聲,“千百年來,和你一樣修煉草木之力,甚至只專注于修煉草木靈訣者,不知有多少在生命的末期,來大荒域找尋過這個地方了。那些人,最終老死在大荒域,也都毫無收獲。”
“為何你,偏偏能夠在第一次到達大荒域時,那麼輕易地尋覓到這里?”
“你不要告訴我,你能發現這里,憑借的是和他們一樣的草木之力?那些人,境界比你高的,對草木之力認識比你深刻的,不知有多少?”
“他們不能,為何你偏偏可以?”
聶天摸了摸鼻子,又干笑了兩聲,“我運氣可能比較好。”
“少給我來這一套!”董麗哼道。
聶天眉頭一動,突然說道:“這樣吧,反正你也過不去,不如就讓我獨自深入。如果在那森林深處,真的能發現生命之果,我記得給你一枚便是。”
“你休想丟下我!”董麗不認同。
不等聶天再次勸說,她立即以心神溝通黑鳳,欲圖將黑鳳召喚出來,翱翔天空,跨過眼前的古樹屏障。
可惜的是,不論她如何召喚,那只被她煉化的黑鳳獸魂,都不為所動。
“連你都不肯幫我?”
她暗自咒罵,就要強行聚集余力,再次沖擊那森林。
“等一下。”
聶天見勸說無效,猶豫了一下,主動從森林走出。
他來到董麗旁邊,輕聲一笑,然后說道:“這樣吧,我看看能否帶你進去。”
“什麼意思?”董麗不解。
“這片森林有點古怪,你也看出來了,那些巨樹只攻擊你,而不會將我視為目標。”聶天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要不,你貼近我試試?”
他逐漸意識到,真正讓古樹沒有對他攻擊的,或許不是他靈海內的草木精氣。
正如董麗所說,千百年來,無數精修草木之力者,游蕩于大荒域,卻從未將此地發掘。
他能找到這里,依仗的,也并非是他修煉的草木之力。
——他是依靠著那一道蘊含生命奧義的青色血氣。
他也相信,他之所以沒有被那些巨樹攻擊,也是憑借著那道青色血氣的奇妙。
“貼近你?”董麗愣了一下,美眸泛著異樣漣漪,“要多近才行?”
“你先牽著我手,半邊身子依著我試試。”聶天提議。
董麗輕咬著下唇,忽低聲一笑,“你不是要故意占我便宜吧?”
聶天咳嗽了一下,瞥了她一眼,道:“現在的你,模樣尋常,我可沒有占你便宜的心思。”
“哦,是嫌我這張臉不好看對吧?”董麗翻了個白眼,旋即一把將那張面具扯下來,將美艷絕倫的真容顯露,“這樣會不會好點?”她笑吟吟地說著,并主動走來,落落大方地挽著聶天手臂。
在她扯下面具的那一霎,聶天頓覺眼前一亮,被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吸引。
巧笑盈盈的董麗,講話時,香氣宜人,美眸仿佛深藏著萬千柔情,令人直欲沉醉其中,永遠不愿清醒。
“好多了,這樣果然好多了。”聶天下意識地回答。
“走吧!”董麗突然冷哼一聲,臉上笑容盡數收斂,“一會兒記得保護好我,你若是膽敢趁機占我便宜,休怪我不留情面,給你好看!”
丟下這句威脅的話語,她主動拉扯著聶天,再次向那綠植覆蓋的森林而去。
還有一步就要涉足時,她忽然停下,輕輕吸了一口氣,才和聶天一并踏出。
“踏!”
就在她雙腳落地的那一刻,那一株巨樹上的樹枝,又筆直射來。
董麗猛地變色。
可聶天卻注意到,那些朝著她射來的樹枝,方向都是她另外半邊身子。
董麗挽著他手臂,和他緊貼著的半邊身子,因為被他給擋住了,竟然沒有成為古樹的攻擊目標。
這個發現,讓聶天明白他想出的主意,是切實可行的。
“大姐,你如果能完全貼向我,或許就不會被攻擊了。”聶天紋絲不動,對那揮動著獸骨盾牌,準備抵擋的董麗,輕聲提醒。
董麗霍然反應過來。
她終于也注意到了,那些刺向她的鋒利樹枝,只盯住她另外半邊身子。
就在那些樹枝,即將臨近時,她猛一咬牙,瞬間做出了一個羞人的決定。
只見她豐腴如蛇的妖嬈身子,忽地挪移到聶天身前,她和聶天面對面,兩手兩腳齊動,如一只袋鼠般,忽地吊在聶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