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族的塔戈,長嘯一聲,也開始動用血脈秘法。
殘存的黑鱗族族人,散落著,也配合著出手。
一條條血脈之光,如嗜血的靈蛇,如綿長閃電,都奔著聶天而來。
各族族人,要麼動用血脈秘法,要麼喚出器物,都劈頭蓋臉地轟來。
站在三個灰巖族尸體旁的聶天,兩手一合攏,那些灰巖族族人殘碎的血肉塊,就聚集為一個血肉堆,漂浮在他胸前。
道道血肉精氣,瞬間逸入那一堆血肉中,施展出生命汲取。
三名灰巖族族人,剛剛被爆碎的血肉,還蘊含著的不菲血肉生機,被急劇掠奪著,令那源自他體內的血肉精氣,變成精煉而又粗壯。
霎那間,那一道道血肉精氣,又被聶天給納入體內。
他清晰地感應出,他因為和阿姆斯一戰損耗的血肉能量,被極快地補充著。
可就在他納入血肉精氣時,他眼瞳突然刺痛,就連運轉的血氣,都大幅度遲緩,連他的皮肉,都猶如被針芒穿透,腦海都在天旋地轉。
他旋即看到,眾多血脈之光,如閃電和血色溪河,已悉數飛來。
造成他自身異常的,都是那些異族催發的,不同類型的血脈天賦和秘法,影響了他的軀體和靈魂識海。
“星爍!”
一霎后,他就原地消失。
“轟轟轟!砰砰砰!”
他消失的瞬間,那片他先前屹立之地,就被漫天血光給籠罩,從中綻放出來的恐怖能量,似乎能夠連凡境者,都給一擊轟滅。
那片被一枚靈氣球轟炸之地,本來塌陷數米,這時又往大地沉落十來米。
一個巨坑顯現,巨坑中多出千百個孔洞,孔洞直達地底幾十米,每一個孔洞都冒著青色、黑色還有灰白色的血脈之光。
突然在一名黑鱗族族人旁邊冒出的聶天,再次揮動炎星,并順勢看了那巨坑一眼。
即便是他,看著洞穿大地幾十米的血脈之光,也暗自變色。
他如果逞強,先前沒有以星爍離開,而是被眾多異族的血脈秘法轟擊正著,恐怕連晶骨都要炸碎開來。
幾十個異族,同時出手的威力,驚天動地,可斬殺凡境!
“噗哧!”
炎星刺入一名黑鱗族族人心臟,一縷血肉精氣逸入其中,他再次激發生命汲取。
那名黑鱗族的族人,被他刺穿心臟時,就感到一生積蓄的血肉精氣,被抽水泵瘋狂抽離,然后馬上就暴斃而亡。
炎星還插在那黑鱗族族人心臟,聶天森然一笑,看著失去目標,四處找尋的眾多異族,一邊動用著生命汲取,一邊說道:“你們難道真的以為,人多就能圍困我?有些時候,數量并不能決定一切。”
“他是星辰之子,就算只是先天境,也能施展碎星古殿的星爍!”阿姆斯怒吼震天,“一群廢物!要想殺他,必須阻止他動用碎星古殿的星爍秘法,或者跟得上他的速度!”
碎星古殿能雄霸星河,和域外各大強族抗衡,鎮壓廣闊天地,自然有其獨特之處。
種種秘法,本就是碎星古殿翱翔星海的憑仗,星爍,也是極為出名的一種碎星秘法,雖無穿梭空間的力量,但能達到的效果,也相差不遠。
聶天激發星辰之力,能橫空挪移,導致那些異族壓根無法形成合圍。
每一次星爍過后,聶天都能脫離異族的包圍圈,突然出現在一個或兩個異族眼前,瞬間痛下殺手。
短短半刻鐘,他就通過這種方式,又連續殺了幾個黑鱗族和灰巖族族人。
阿姆斯的咆哮聲,震蕩的天地靈氣都亂了,各族的強者,明明知道要圍殺聶天,必須阻止星爍的施展,可就是沒有辦法。
聶天狂笑著,如一頭嗜血兇獸,出現在羊群中,連下殺手。
他體內的種種靈力,包括星辰之力,都在急劇損耗著。
但每一個被他所殺的異族,也會被他偷偷以生命汲取,抽離一部分血肉精氣。
灰巖族、黑鱗族的族人,氣血旺盛,他抽離的血肉精氣時間雖短,還是收獲頗豐。
可他還是略有些遺憾,因為不能長時間逗留一地,他釋放出來的生命汲取,不能將那些死者全部的血肉精氣盡數吸納,他頂多只能獲取三分之一,就不得不再次動用星爍挪離,以免被那些血脈秘法圍困。
即便這樣,他還是繼續殺了幾個異族,但體內各種不同屬性的靈力,也消耗過半。
尤其是星辰之力,因連續動用星爍,快要耗去三分之二了。
他略顯急躁,不時看向那由七十二根樹枝形成的木族古陣,戰斗的方向,也漸漸轉移到陣法附近。
他暗自思量著,等到星辰之力耗盡,再難動用星爍時,就龜縮不出,以星辰石恢復,等候各宗天驕到來。
他著急,以阿姆斯為首的那些異族,比他還要急躁。
阿姆斯召喚各族強者,不但沒有如他所愿的,短時間斬殺聶天,還損失慘重。
極短時間,有十幾個異族,都被聶天以星爍轟殺,可聶天竟然不顯疲態,這讓阿姆斯都心驚不已。
“幽族呢!塞隆那混蛋為何還沒有趕來?”阿姆斯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