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血氣波蕩,從他們體內滋生,五人眼中滿是掙扎,表情痛苦不堪。
聶天以血肉精氣稍一查探,就注意到服下敗血丹的五人,臟腑率先承受不住敗血丹的恐怖血氣,有了細密裂痕。
一枚敗血丹,能產生出來的血肉精氣,仿佛不弱于五級爆裂獸的心臟。
“轟!”
矮小精悍的吉隆,被恐怖的血氣激升下,個子都拔高了一截。
他猩紅如血的眼瞳,深處有點點金芒,愈發璀璨。
他陡然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怒嚎,整個人化為一束金光,如一頭流金獸般,猛地撞擊向聶天。
聶天冷笑著,都未曾動用炎星,抬手就是一拳。
血光熠熠的拳頭,突紅光耀眼,猶如一輪血色太陽,砸向迎面而來的吉隆。
“嘭!”
狂暴而來的吉隆,被一拳轟擊的跌跌后退。
但有眾多碎小金芒,還是趁勢濺射到聶天身上,終于令聶天感覺到痛意。
他低頭一看,就見被金芒射到的皮膚,有了細密傷痕。
“終于帶了點傷勢。”聶天低聲一笑,渾不在意。
眼見另外四人各自施展血肉之力,揮動著獸骨制成的器物,朝著他狂轟亂炸,猛地凝聚旺盛如海的血肉精氣。
一道道血氣光柱,從他體內暴射而出。
他雙肩輕輕擺動,精妙到毫巔地,避過那四人的攻擊,人如鬼魅幽靈,在四人身側不斷閃動時,不是揮拳痛擊,亦或以炎星劈砍。
幾十秒后,他雖也遭受幾番攻擊,身上再多了一條條傷口,依然活動自如。
倒是那圍攻他的四人,早已滿身鮮血,情況堪憂。
“梁浩!”
戚九川冷哼一聲,伸出一指,遙遙點向縮在后面的韓赤癸,還有剩下一位極樂山老者。
梁浩已沒有靈智,只能聽候他的指示,才會行動開來。
就是因為這樣,當那四人脫離他,去圍攻聶天時,他還是愣著原地,沒有主動出擊。
然而,一聽到戚九川的命令,他就仿佛被再次激活,奔著韓赤癸“蹬蹬蹬”沖去。
“嗚啊!”
也在這時,一聲凄厲慘叫,引起了戚九川和趙山陵的注意。
兩人分神一看,就見那個好不容易避過一束束空間光刃,艱難沖到塔樓前的另一位極樂山弟子,在塔樓門前仰天倒地。
他落地之后,胸口布滿血洞。
進入塔樓的那扇銀亮大門,門板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銀色光刃,他似乎在推門那一刻,被洞穿而亡。
“虛靈子的遺藏,哪有那麼容易得到?”戚九川冷然一笑,“趙兄,我有辦法進入塔樓前,但那扇門……也暫時沒有想到好辦法。”
趙山陵出奇地淡定,“不著急,等干掉極樂山這些家伙,我們慢慢來。”
“我也是這般想的。”戚九川笑道。
“這,這都沒能進去!”韓赤癸大聲哀嚎,眼看被寄托希望的那人,沒有能推門而入,似乎絕望了。
“走!”
他口中嚷嚷著快走,卻在梁浩沖來時,一把將身旁那位老者,推向了梁浩。
他本人,則是取出一件羽衣披戴在身。
羽衣由靈禽的七彩羽毛編制而成,華麗至極,他倏一穿上羽衣,組成羽衣的那一根根羽毛,就釋放出五顏六色的血氣光芒。
韓赤癸的身子,被七彩羽衣帶動著,如化身為靈禽,翱翔在高空流光之下,突沖向黑色光團。
“韓赤癸!”
被他推出去的那位極樂山老者,發出撕心裂肺的憤怒吼聲,也瘋狂逃離。
可梁浩過來以后,發現韓赤癸借助一件七彩羽衣,已沖上天空,速度極快的漸行漸遠以后,自然只能將他視為目標。
梁浩殺氣騰騰地,盯著咆哮不止的那人沖去,顯然是準備先殺他了。
“趙兄,別讓韓赤癸逃了!”戚九川臉色一變,喝道:“韓赤癸要是沖出此地,必然會在外面埋伏我們!他要是先去了虛空亂流,以靈石恢復戰力,只要我們出來,就會被迎頭痛擊!”
“韓老鬼有著靈境后期的實力,你我兩人,都只是靈境中期。我們即便奪取虛靈子的遺藏,出去的那一霎,因靈力沒有能迅速恢復,也絕非他的對手。”
趙山陵也想到其中關鍵,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虛靈塔前方之戰,沒有再看聶天。
他和戚九川同時行動,去追趕極樂山的韓赤癸,可韓赤癸披著七彩羽衣,不僅能翱翔天際,速度也是遠遠快過他們,令兩人都大為著急。
“梁浩!給我回來,去追擊那人!”戚九川不斷下達命令。
他聲音響起不久,就聽到梁浩飛奔的方位,傳來一聲臨死前的慘叫。
顯然,被韓赤癸推出來的,另一位極樂山的老者,已被梁浩斃殺。
梁浩聞聲而動,極速向戚九川靠攏,雖不能如韓赤癸一般凌空飛翔,可他陸地行進的速度,也并不比飛在空中的韓赤癸慢多少。
“韓老鬼走不掉的,他那件七彩羽衣,以血氣催發。這件羽衣,一旦血氣耗盡,就會讓韓老鬼從空中墜落。”戚九川陰森森地冷笑著,“等他從空中落下的那一刻,就是韓老鬼的死期!”
趙山陵笑著點頭,神色漸漸放松,“我也注意到了,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動用這件羽衣,就是因為此物,在此地為一次性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