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擎天巨靈的封禁,就是在阻止底下星空和這個天地間的連接,那麼,那截樹枝的穿透,顯然是懷有惡意的。
可這個時候,他又想起當初在大荒域,無意涉足的另外一個奇妙天地。
那里草木精氣濃郁如水,有著一株株的參天古樹,他還在那兒,看到了一株小小的生命之樹,上面還結出了生命之果。
最令他感到震撼的,那株幼小的生命之樹,扎根在一位擎天巨靈的眼瞳中。
那片草木精氣濃郁的天地,大地的深處,似仰天躺著一位擎天巨靈。
就連眾多的參天古樹,仿佛都生長在那位擎天巨靈,埋藏在大地中的軀身上。
那位擎天巨靈,甘愿讓生命之樹扎根眼睛,這意味著擎天巨靈和生命之樹,應該不是敵對方……
想到這里,他判定出,眼前那截樹枝,應該和生命之樹沒什麼關系。
他調動著九只天眼,試圖越過那靈力光幕,想沉落到巨坑底部,去外域的星空探索,想看看外面還有什麼。
可惜的是,他的九只天眼,根本不能越過那靈力光幕。
“奇怪,真是奇怪。”
搖了搖頭,他又陸續地嘗試了別的辦法,可依舊不能越過那層光幕,無法窺見下方的域外星空,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他又取出得自木族祖地的,七十二根樹枝,想看看能否引發變化。
那七十二根樹枝飛出時,他小心感應,發現那截巨大無比的樹枝,還是沒生出異常。
他頗為頹喪的,又連續以別的手段,一一探察,還是一無所獲。
那截樹枝,堅固不可摧,不論是炎龍鎧,還是炎星,亦或者別的器物,都沒辦法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
他的意識,生命血脈,也無法滲透到樹枝中感應。
許久許久之后,他確信,目前的他,是沒有可能勒破此地奧妙的。
“算了,還是著手凡境的突破,不再浪費時間了。”最終,他無奈地選擇放棄,決定回歸那座祭臺,去那兒晉入凡境。
他轉身離開。
他并不知道,如果他的境界修為,抵達到一定高度,能越過那層靈力光幕,深入到巨坑底下的外域星空,他將會看到一幅畢生難忘,能震撼他一生的畫面。
幽暗外域,處于某個被遺忘之地。
這里,并沒有點點星光閃爍,也意味著最近的星辰,都遙遠到肉眼難辨。
就在這幽暗的世界,一棵大到無法想像的古樹,靜靜停留著,也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
一塊塊陸地,散落于這個幽暗世界,每一塊陸地,都像是一個秘界,亦或者曾經是生靈繁衍的域界。
那些陸地,成百上千,分散的到處都是。
聶天并不知道,他所處之地,僅僅只是那成百上千的陸地中的一個!
而所有的陸地,雖極度分散著,有的在高處,有的在下方,可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征。
——所有的陸地,都被那棵大到超越想象極限的古樹,以一截截樹枝穿透!
從那棵靜止的古樹上,分出來的樹枝,有數千截之多。
而那近千塊陸地,都被古樹上的樹枝洞穿,被一截樹枝洞穿的陸地,就像是串在糖葫蘆上的一個糖球。
聶天在那陸地,所看到的那截樹枝,僅僅只是一根樹枝頂端的其中一小截罷了。
大到超乎想像的古樹,一根根樹枝,長的仿佛能從隕星之地的一個域界,抵達另外一個域界。
近千陸地,被古樹上分出的樹枝刺穿,可那古樹上,還有四分之三的枝干,其上空無一物。
或許,只有這方幽暗世界,有著三倍多的陸地,才能滿足那棵古樹的胃口,令所有枝干都有收獲。
可惜,這一幕震懾天地眾生,說出去都未必有人相信的畫面,聶天并沒有窺見。
他的境界修為,目前的力量,不足以越過那層靈力光幕,去瞻仰那幅驚天動地的場景。
……
八頭炎龍骸骨朝向的祭臺中,聶天沮喪地一屁股坐下。
“還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以為十六個擎天巨靈,展露在外的一只只巨臂,都含有著不同的秘法。沒料到四個為一組,形成某種曠古大陣,只是為了鎮壓封禁某物罷了。”
“那通往外域的巨坑,那截樹枝,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個器魂所謂的古靈族墓地,以后對我而言,怕是沒有太強的吸引力了。”
“能感悟的,都已感悟了,剩下的,短時間也瞧不出奧妙。”
“還是盡快跨入凡境,等出去以后,找機會試試那虛態古符代表的禁,究竟有多厲害吧。”
暗自嘀咕了一番,他不斷深呼吸,將腦海中的頹喪,慢慢驅逐。
靜下心來,屏息凝神,他開始著手凡境的進階,不再浪費時間。
一塊塊純度極高的靈玉,堆砌在身前,當中還混雜著星辰石,木屬性、火屬性的諸多靈石。
這片未知天地,也有著濃郁的天地靈氣可用,這也有助于他的境界突破。
兩塊靈玉,被他攥在掌心,以煉氣訣導引其中磅礴的靈力。
白霧茫茫的丹田靈海內,九個靈力漩渦本已積蓄了足夠多的靈力,他往昔修煉時,再想納入靈力會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