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一驚:“這怎麼可能?”
段石虎哼道:“怎麼沒可能?邢柏那家伙,我一直都瞧著不順眼!當年他那族兄刑北宸,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你都有想法。還好爺爺我厲害,差點宰了那小子,逼迫他出走天莽星域,再不敢回來!”
“刑北宸什麼脾性,你還不清楚?邢柏表面上作風正派,誰知道他背地里,是不是和刑北宸一個德行?”
“照我看,和骸骨族暗中勾結的,就是邢柏!”
聶天愣了一下,摸著下巴,一臉怪異地說道:“千劍山的邢柏,是刑北宸的族弟?”
“嗯,我看兩人是一丘之貉,姓邢的,沒一個是好東西!”段石虎喝道。
“好了好了,你都把人逼的逃出天莽星域了,還想怎樣?”景柔瞥了他一眼,語氣嗔怪,眼中卻全都是笑意。
仿佛段石虎為她爭風吃醋,讓她非常滿意。
“刑北宸已經死了。”聶天微笑道。
“你認得刑北宸?”段石虎奇怪地詢問。
聶天點頭,“師兄,你和他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我也聽說,他在天莽星域好像得罪了什麼人,被迫出走,去了垣天星域的三劍宗,還成為了三劍宗的天之驕子。”
“他得罪的那個人,就是我!”段石虎霸氣凜然,“我當年差點殺了他,他知道只要留在天莽星域,早晚會被我宰了,只能逃走。”
“師兄沒完成的事情,小弟幫你處理了。”聶天咧嘴。
“什麼?”連景柔都震驚了,“你難道殺了刑北宸?垣天星域我也知道,那邊雖然沒有圣域強者,可虛域級別的,還是不少的。我聽石虎說過,你們隕星之地,可是連一位虛域都沒有啊?”
“不僅是刑北宸,還有一個叫柯金鵬的,一個叫沙巖的,還有另外三個千劍山的虛域強者,都死在我手中。”
聶天笑道。
他這麼一說,不僅景柔不信,就連段石虎,都開始覺得他在吹噓。
可聶天所殺的柯金鵬、沙巖,又的確是千劍山的虛域強者,他們都見過接觸過。
如果不是吹牛,便是集結整個隕星之地的戰力,應該也拿柯金鵬等人無可奈何吧?
吹牛的話,他又豈會知道柯金鵬、沙巖等人?
段石虎和景柔都疑惑重重。
便在此時,千劍山的星河古艦,在外面停泊住,邢柏開始揚聲問好。
“我們,應該會暴露吧?”祁白鹿有些擔憂。
“祁前輩盡管放心,你們在船艙內部,不會被感應到的。”段石虎傲然一笑,“先前你們能感應出我們,是因為我們故意讓你們知道。我猜測出,你們從隕星之地而來,才故意給你們接近的機會。”
他意味深長的,深深看了聶天一眼,“師弟,等會我們再聊,我先去會會邢柏!”
聶天點頭。
“呼!”
被景柔拿在手中的,四面體棱鏡,靜靜漂浮在口中。
聶天等人凝目一看,就能從那面棱鏡內,看到一艘千劍山的星河古艦。
艦體上,一名長相和刑北宸確有幾分相似的消瘦青年,被一位靈境強者陪同著,在那古艦的靈力結界庇護下,緩緩走了出來。
景柔把那面棱鏡留下,給他們觀望,自己和段石虎結伴走出。
無數彩色符文,又從這艘他們乘坐的星河古艦漂浮出來,隔絕了外域雜質的滲透。
“你這師兄,極為不凡。”沉默許久的趙山陵,瞇著眼,輕聲說道:“他在玄境中期,他的那位妻子,已經是玄境后期修為。他們來自的神符宗,比起千劍山和金瀚宗來,應該絲毫不弱。”
華暮等人也深以為然地點頭。
刑北宸也是千劍山的,因為得罪段石虎,被段石虎差點殺了,只能被迫從天莽星域離開,久久不敢回歸。
單憑這一點,就說明段石虎不會畏懼千劍山。
聶天也道:“我這師兄,確實厲害。我師傅,不久前才勒破境界壁壘,堪堪跨入靈境。他從離天域出走,區區幾十年,如今已然有著玄境中期修為。以他的進階速度,恐怕要不了太久,就能超越我師傅了。”
“環境和資源不同。”華暮嘆道,“這里畢竟是天莽星域,是比垣天星域都要高級的煉氣士星域。他能抵達此處,還能和那個女人皆為夫婦,兩人又持有這艘星河古艦,這說明他們在神符宗必然地位特殊。”
“兩人天賦本就出眾,在眾多修煉資源的傾斜下,再經過名師點撥,境界突破的快一點,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趙山陵道:“你師傅,和所有人都不同,他修煉的法決秘術,參悟的時間之力,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如你師傅這般的人物,上天都會嫉妒,所以會被壽齡限制。可他既然跨過最重要的一步,以你師傅的大才,只要能一步步進階,將來注定會耀眼無垠星空!”
聶天咧嘴一笑,“我也相信,有一天我師傅,定能震驚當世!”
“邢柏,你小子鬼鬼祟祟地摸來作甚?”四面體的棱鏡內,段石虎神色傲慢,冷聲吆喝。
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字,都能通過那面棱鏡,被眾人看到聽到。
“見過段兄,景姐姐。”邢柏躬身致意,在面對這對夫婦時,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他在面對金瀚宗的仲士樞時,都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