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內,她為聶天烹制的一大塊靈獸肉,也拋落在地。
“星辰之子!”
剛剛走進來,聽到段石虎一聲驚喝的她,也頓時呆住。
“師兄,你這麼激動作甚?”聶天笑道。
“你這家伙!”段石虎瞪著他,感慨道:“你壓根不清楚星辰之子意味著什麼!所謂天門,就是一步登天的意思!你通過天門試煉,成為碎星古殿第七個星辰之子,當真是鴻運滔天,是世間最大的幸運兒啊!”
“我在隕星之地待的那些年,也聽過天門的傳言,可惜我沒有那個機緣,沒有等到天門開啟的到來。”
“不過,我覺得即便天門開啟了,我也不太可能通過試煉,成為星辰之子。”
“在你之前,隕星之地的天門,也陸陸續續開啟過許多次。可是,從沒有一個隕星之地的年輕人,能得到碎星古殿的眷顧,榮登為星辰之子啊!”
景柔在知曉,聶天為碎星古殿第七個星辰之子時,她看待聶天的目光,已然不同。
本來,她還稍稍猶豫,猶豫要不要為了段石虎的這個師弟,大動干戈,動用神符宗的眾多后手和潛藏的棋子,去調查裴琦琦存活一事。
神符宗的底蘊,在天莽星域首屈一指,金瀚宗和千劍山內部,有很多神符宗潛藏的眼線。
只是,那些眼線如今也身居高位,神符宗是準備留待以后,去發揮更重要作用的。
早早暴露出來,那些眼線和棋子,也就失去了價值。
為了一個隕星之地的女人,將眾多神符宗埋藏多年的眼線浪費,她還有些舍不得。
然而,聽聞聶天竟然成為了碎星古殿,第七個星辰之子,她瞬間就改變了想法。
她早就清楚,段石虎來自的隕星之地,根本不足一提。
在她來看,被段石虎念念不忘的師傅,包括整個隕星之地,都沒有太大的價值。
就是因為這樣,段石虎屢次表示出,想要找尋返回隕星之地的方式,去拜見巫寂時,她都勸段石虎不要著急。
現在,知道段石虎的師弟,竟然乃是碎星古殿認可的星辰之子,她立即意識到,這對他們神符宗來說,都是一個天大機緣。
“那個叫裴琦琦的女子……”她淡然一笑,對聶天說道:“你不必再擔心。相信我,我很快就能獲知她的消息,知道她的近況。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短時間內,一定死不了。另外,我會想辦法,以我們神符宗的力量,將她解救出來。”
聶天愕然。
不久前,景柔在說起裴琦琦時,還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說要從長計議。
她先前還面露為難。
突然間,她又言辭切切地說,能保證裴琦琦的安全,還會設法解決,這態度的忽變,令聶天都有點措手不及。
“我也不妨和你實話實說。”景柔輕笑著,說:“我從小在神符宗長大,被父母寄予厚望,很多事情在做決定時,都要為宗門利益考慮。我原先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我明白,神符宗要是全力插手此事,會引發天莽星域的巨變,可能會被千劍山和金瀚宗聯手針對。”
“為了你們隕星之地一個女子,讓整個宗門都掀起巨浪,我也不太好向長輩們交代。”
“可你不僅是石虎的師弟,還另有一個碎星古殿星辰之子的身份,那就不一樣了。為了你這個星辰之子,神符宗多費點心思,那些老家伙們,就絕對不會說我胡來了。”
段石虎哼了一聲,“你們這些生長在大宗門的家伙,都是勢利眼!”
他是從始至終,都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幫助聶天的人。
他極為重情。
他愿意幫聶天,不是因為星辰之子的身份,只是因為聶天也是巫寂的徒弟。
段石虎、景柔兩人,又詢問了一番細節,等他們得知有一座宮殿,從裂空域的地底被聶天弄出來,段石虎神情徹底放松。
“隕星之地那邊,你也不必擔心了。”景柔嫣然一笑,“既然那座宮殿升出,就意味著那片星域,是碎星古殿刻意為星辰之子所留。”
“千劍山和金瀚宗,如果踏入隕星之地,知曉此事,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我們神符宗,也不會在碎星古殿的地盤胡作非為。”
“隕星之地,百分百安全,只要是人族的大宗,看到那座宮殿,都會退避三舍。”
聶天咧嘴:“那就好。”
隨后,聶天又說起發生在那片封禁之地的事情,告訴他們千劍山的刑北宸,將柯金鵬等人帶過來,欲圖染指那片奇異天地,最終被他以兩極逆轉大陣轟殺一事。
知道刑北宸被殺,連柯金鵬、沙巖五名虛域,也因為聶天而亡,段石虎放聲狂笑,連聲道:“干得好!”
千劍山比垣天星域的五宗三家強大,可虛域強者的數量,也并不是太多。
五位虛域死亡,對千劍山也是重創,令千劍山大傷元氣。
景柔更有底氣,對千劍山問責。
師兄弟兩人,又在那間密室,談論了許多隕星之地的事,然后段石虎就讓聶天好好修行,和景柔著手準備對付邢柏,解救裴琦琦。
臨走前,知道聶天出自碎星古殿,手中星辰石快要耗盡,景柔將她儲物戒內,那部分準備用來交易的星辰石,全部留給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