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漸漸臨近一個死星。
在那死星邊沿,停泊著渾天宗的一輛星河古艦,上方還有不少渾天宗的煉氣士坐鎮。
那些人,看到石像群飛出,快要接近他們時,轟然變色,急急忙忙催動星河古艦,極速遠離。
石像群,根本沒有在乎他們的異動,如依循著自己的方向,風馳電掣。
他們飛逝的速度,比很多星河古艦都要快。
“碎滅,碎滅!”
從八尊石像體內震蕩出來的聲音,帶著神秘的力量,波及到那個早已死寂的星辰。
“咔咔咔!”
碩大的星辰,宛如一顆石球,被看不見的利刃切割著,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開來。
“轟!”
死星猛然炸碎,化為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石。
有的碎石,因強大的沖擊力,濺射向遠方,迅速變幻為外域星河常見的流星隕石,也不知道會漂泊墜落在何處。
渾天宗的那艘星河古艦上方,一眾渾天宗的煉氣士,看著一個死星,詭異的爆裂,如白日見鬼,心中溢滿恐懼。
他們轉念一想,若先前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撤離,也在死星附近,被八尊石像釋放的碎滅兩字沖擊正著,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即便沒有被那兩個字,給碎滅軀體魂魄,單單死星碎裂飛濺開來的石塊,恐怕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心有余悸地,看著石像群,漸行漸遠,久久無言。
那些石像,一邊發出宏大的聲音,一邊飛馳著,根本沒有理會他們。
半晌后,以渾天宗周尚為首的八位虛域強者,悉數抵達碎裂的死星處。
此地虛空,碎石飛旋著,濺落的到處都是。
渾天宗的那艘星河古艦,離那些碎石遠遠的,還在極快變幻著方位,躲避著碎石的撞擊。
岳炎璽面色暗紅,嘴角似有著一抹血色,“他們,似乎無意在垣天星域大開殺戒。”
八位虛域,神色都頗為狼狽。
八人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他們的傷勢,也源自第九尊石像,從七星藍海飛出,八尊石像同時咆哮,呼喊出“碎滅”兩字。
那兩個字,如帶有神奇的魔力,似烙印著碎和滅兩字真諦。
八人的虛域,就因為“碎滅”兩字,差點崩潰。
他們的虛域,也因為八尊石像的呼喊,由虛空墜落,差點沉入七星藍海。
可那些石像,并沒有乘勝追擊,沒有要摧毀他們的虛域,將他們轟殺的打算。
石像,只是一遍遍呼喊著“碎滅”,像是依循著既定的路線方位,找尋著什麼。
“第九尊石像太強大了。”御獸宗的竇滕山,騎乘著金色鵬鳥,身子蜷曲在鵬鳥金色羽翼,似在通過鵬鳥的氣血,來溫養著身子,“我敢斷定,我們垣天星域沒有一人,能勝過第九尊石像。”
“即便渾天老祖親臨,也會徒呼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離去。”
周尚身為渾天宗的長老,如果是以前,有人貶低渾天老祖,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可此時,他難得地沉默了。
八尊石像,只是發出一聲聲“碎滅”呼喊,就讓他們的虛域,都震的差點崩滅,這是渾天老祖都沒有的力量。
被八尊石像庇護,視為主人或首領的第九尊,絕對要比渾天老祖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知道竇滕山說的是事實。
“幸運的是,他們志不在垣天星域,也沒有理會我們的想法。”
岳炎璽舔了舔嘴唇,語氣艱澀:“那些石像群雖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在我的感覺中,他們好像要去碎滅戰場。”
“那一聲聲碎滅呼喊,帶有神秘的力量,如在探測感應著方位。”
“依我看,他們一定有獨特的手段,能找到進入碎滅戰場的方法。”
周尚驚愕道:“他們要去碎滅戰場?”
江楓也輕輕點頭,“我也有類似的感覺,他們呼喊出來的碎滅兩字,就像是投石問路,在辨別方位。”
沒人知道這些石像,從何而來,為何要去碎滅戰場。
可在他們意識到石像群無意在垣天星域胡作非為,對他們這些虛域級別者,都沒有興趣后,他們還是覺得慶幸。
不管他們內心如何不情愿,都明白這些奇特的石像,有著能橫行垣天星域的實力。
九尊石像結伴而行,不論出沒于垣天星域的哪一個域界,都有橫掃的力量。
五宗三家,單獨一方,敢于狙擊,只會迅速滅亡。
八方聯手,共同阻攔,也未必就能勝出。
“不管他們何去何從,我們都最好放行。”岳炎璽沉默良久,道:“我會吩咐下去,如果他們前行的方向,在我們神火宗的域界,我們不會做出阻攔,只會提前規避,以免域界碎滅后,生靈涂炭!”
話語一落,他便不再理會這邊的怪異,凝為一束火芒,飛向神火宗停泊星河古艦的方位。
其余人,幡然醒悟過來,各自化為流光遠去。
那個死星,只因為石像群臨近,因一個個“碎滅”古語,就陡然碎裂爆滅開來。
石像群目前所在區域,還是渾天宗的領地,可他們始終在調整著方向,指不定就會闖入他們的域界天地。
到了那時,要是“碎滅”兩字震蕩而出,令屬于他們的星辰域界爆滅,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