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深灰色巖石地上,聶天稍一感應,就知道此地異常,源自重力的飆升。
爆裂的石城中央,重力場,突增百倍!
恐怖的重力場,令那輛飛行靈器根本無法逾越,在重力場的牽扯下,飛行靈器的墜毀,也是理所當然。
要不是聶天三人各有奇特,在百倍重力場的巨力下,狠狠撞擊向大地,會更加不堪。
望著碎裂開來的那輛飛行靈器,聽著周邊那些煉氣士的嘲笑聲,殷婭楠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那些人,顯然都知道城中央的重力場,非同尋常。
他們明明看到三人乘坐的飛行靈器,朝著這邊駛來,沒有一人出言提醒,自然是心存惡意。
“你們在笑什麼?”殷婭楠冷聲道。
“沒什麼。”其中一人臉上的嘲笑,還沒有褪去,滿不在乎地說道:“就是覺得好笑罷了。”
“咻!”
殷婭楠欺身而進,百獸咆哮聲,從她體內轟然而出。
一個銀色巨錘,忽從殷婭楠儲物戒飛出,如銀色光團,猛地砸向那人。
那人的境界,比殷婭楠都稍稍高了一截,為玄境中期。
他輕哼一聲,一把青黑色雨傘,頓時撐開來。
他兩手持傘,朝著頭上空中頂去,雨傘的邊沿靈力光芒如簾幕,迅速垂落。
“轟!”
殷婭楠的銀色巨錘,重重砸在那雨傘,蓬蓬光爍陡然濺射。
那人悶哼一聲,握著雨傘的兩只手,隱有骨骼碎斷聲傳來。
他臉色陡然一紅,嘴角便有一縷血跡,悄然逸出。
他眸中突顯驚色。
眾多似笑非笑,看著聶天三人的煉氣士,眼中的笑容,忽然不見。
他們微微皺眉,慢慢走了過來,隱隱將聶天三人圍住。
因飛行靈器墜毀,心情不佳的殷婭楠,看他們意圖不善,眼中冷意更濃。
那條八級的冰血蟒,這段時間又重新隱沒在她腰腹處,如刺青紋身。
據殷婭楠的說法,冰血蟒從悟道巖中,醒悟出一種源自血紋蟒的血脈秘術,如今在仔細感知那種秘術奇妙。
這種狀態的冰血蟒,暫時寄托在她體內,卻不是蛻變期,可隨時喚出來戰斗。
也就是說,只要殷婭楠樂意,她能中止冰血蟒的血脈醒悟,將它召喚出來作戰。
當一名名凡境、玄境級別的煉氣士,把他們三人圍住,流露出惡意時,殷婭楠已經有點按耐不住,想將八級冰血蟒喚出了。
聶天打量著那些人,等注意到他們的境界,都只是凡境、玄境,無一人跨入靈境時,他就明白,那條八級冰血蟒一旦飛出,眼前這些幸災樂禍的家伙,一定會遭殃。
除非,那些人當中,有天巫宗的羅輝般,持有宗門重寶者,興許才能幸免。
極樂山的穆碧瓊,也眼中生出寒意,顯然也極其不爽。
戰斗一觸即發。
便在此時,另有一輛飛行靈器,從遠方呼嘯而來。
那輛飛行靈器,臨近此地時,上方兩人主動飛出,棄下飛行靈器謹慎地墜落。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看著寬厚溫和,女的英姿颯爽。
那對男女,就連長相都有點相似,似兄妹或姐弟。
“你們在干什麼?”男子瞧見這邊局勢微妙,猛地高喝一聲,“你們不是想于此戰斗吧?”
準備圍攻聶天等人的煉氣士,看到這對兄妹抵達,哼了哼,忍著沒有動手。
他們不屬于同一宗門,可仿佛來自同一星域,彼此熟識。
“你們一群人,欺負三個人,是不是太無恥了?”女的皺著眉頭,不悅道。
那些人,對新來的兄妹,倒是很忌憚。
在這對兄妹插話后,他們并沒有反駁,而是不情不愿地散去。
被殷婭楠重擊了一下,受了點輕傷的那人,以怨恨的目光,盯著殷婭楠深深看了一眼,將雨傘收起,一聲不吭地退走。
“我們從乾元星域而來,我們兄妹出自乾元星域的靈武殿……”來人自報家門,將他們來歷說明。
兄妹兩個的境界,分別為玄境后期和玄境中期,名叫柴龍歌和祡鳳舞。
他們的乾元星域,也是有圣域坐鎮的中級星域,靈武殿的殿主,為圣域中期的強者,比天莽星域的神符宗、千劍山和金瀚宗,似乎都要強過一截。
柴龍歌性情寬厚溫和,彬彬有禮,聶天和他的交流,很是舒服。
祡鳳舞容貌不凡,比起殷婭楠和穆碧瓊,只遜色一籌,她一身英氣,話語不多,在她哥哥講話時,她大部分時間,都安靜不語。
通過柴龍歌的介紹,聶天得知這座殘破的城池,在第二次人族和異族的血戰時,曾經有一位人族神域初期級別的強者隕寂于此。
那人,被稱呼為千重君,修煉大地之力,能令重力場激變。
千重君的對手,為一位妖魔大尊,他被妖魔大尊將神域都給轟碎,千重君的神域雖然碎滅,可他一生感悟的靈訣和大地秘術,似融入腳下大地,令這座以前生活著石人族的城池中央,重力場狂飆百倍。
千萬年來,有很多修習大地之力的人族煉氣士,于此處靜修,都獲得了好處。
柴龍歌和祡鳳舞兄妹,修煉的法決和力量,和大地之力無關,他們只是途徑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