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和穆碧瓊所在的那個溫泉水池,寒氣更為酷厲,赤裸著的兩人,被寒霜彌漫,皮肉都像是在結出冰晶。
他們下本身的泉水,更是凍為寒冰,他們的肢體活動,立即被限制。
極寒氣息,大部分在殷婭楠的命令下,奔著穆碧瓊而去。
穆碧瓊掌心飛出的兩朵妖花根莖,都如化為寒冰。
“喀嚓!”
妖花根莖一抖,堅冰碎裂,可那兩朵妖花的根莖,又驟然重新縮入穆碧瓊的手心。
徹骨的寒意,從穆碧瓊裸露在外的皮膚內,瘋狂灌注。
穆碧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埋在聶天脖頸處的頭,猛地抬起,眼瞳深處的兩朵共生花,流露出憤怒和不滿,似在責怪殷婭楠的多管閑事。
殷婭楠冷著臉,“不要臉的賤貨!主動送上門也就罷了,居然還采取強迫的手段,你知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你們極樂山出來的女人,都是你這樣的嗎?”
也在此刻,聶天因為極寒氣息的滲透,又重新恢復清醒。
聶天愣愣地看向殷婭楠,奇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殷婭楠一肚子惱火,“一對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不要臉啊?”
被罵了給狗血噴頭的聶天,也頗為不爽,“男歡女愛,你情我愿,與你何干?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轟!”
一股靈魂波蕩,從穆碧瓊身上傳來。
穆碧瓊眼瞳深處,一直浮現出來的兩朵共生花,從其眼中漸漸消失。
她眼瞳再次恢復深幽神秘。
她的靈魂,似在這一刻,悄然歸位。
靈魂回歸,終于有了身體掌控權的她,一把猛力推開聶天。
聶天的軀體,頓時從結凍的溫泉水池飛出,腳下寒冰炸裂。
聶天胸口一痛,以古怪的眼神,看向穆碧瓊,道:“剛剛死命摟著我的,也是你,現在一把推開的,也是你。你究竟搞什麼鬼?”
穆碧瓊羞愧欲絕,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和聶天兩人,此刻依然都全部赤裸著,想起先前不由自主的舉動,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先前,不是我!”
丟下這句話,她從儲物戒內,隨意取出一件長袍,只是簡單遮掩胸前風光,便狼狽逃了出去。
她背臀美好的曲線,還是被聶天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不是她?”聶天茫然。
殷婭楠想了一下,似領會了她那番話的含義,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還要不要臉?你還要光著屁股到何時?”半晌后,她扭頭瞪著聶天,壓抑著怒氣喝道。
“我喜歡這樣,關你屁事?你不想看,可以轉過身不看。”聶天依然赤裸著,大大咧咧地站在寒冰酷厲的大地上,沒有馬上穿衣的意思,旁若無人。
“無恥!”殷婭楠狠狠刮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也轉過身去。
寒氣回涌,在穆碧瓊消失以后,此地的溫度,又在漸漸恢復正常,八級冰血蟒也不再額外釋放寒力。
“那丫頭,先前似乎被她體內的雙色妖花,給短暫奪舍了。”背對著聶天的她,冷冷說道:“不是你魅力有多大,而是那朵雙色妖花,暗中主導了一切。奇怪,那朵妖花,為何會這麼做?”
聶天也漸漸回味過來。
從他發現穆碧瓊不對勁起,在穆碧瓊的眼瞳深處,就有那雙色妖花的影子。
在雙色妖花的影子,從穆碧瓊眼瞳消失,穆碧瓊似乎才變成自己,然后羞愧欲絕,衣衫沒有穿好,就匆匆逃了出去。
“那朵雙色妖花,似乎蠱惑了我,讓我迷失了靈智。”聶天斟酌著用詞,“雙色妖花好像不是要殺我,而是……”
“雙色妖花在引導你和她歡好?”殷婭楠疑惑道。
“好像是這樣。”聶天回應。
“那朵雙色妖花,真是淫褻至極,它和那丫頭融為一體,兩者脾性應該差不多。”殷婭楠冷嘲熱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不是巴不得,讓你丫頭被雙色妖花奪舍,然后便宜了你?”
“是有如何?”聶天咧嘴嘿嘿一笑。
“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殷婭楠罵罵咧咧,不再理會聶天,騎著那條冰血蟒,再次駛向遠處。
她的聲音,還是遠遠傳了過來,“那丫頭體內的雙色妖花,極為邪惡詭異,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別被她害死了。”
“再有半月,等我將造化源井吸收的寒冰之力融合,不論我有沒有突破,我們都離開此地。”
她和冰血蟒在一處白皚皚冰山消失。
她無影后,聶天才不慌不忙地,將衣衫穿好。
“那朵雙色妖花,的確詭異無比。”聶天臉色凝重。
在那朵雙色妖花,以穆碧瓊的軀體為媒介,展現出驚人魅惑時,連他都中了招,不由自主地過去了。
以往,他靈魂識海的九顆星魂,關鍵時刻,都會幫助他恢復靈智。
可剛剛,九顆星魂居然沒有反應。
反而是那一株九星花,察覺到不對勁,將其喚醒。
然而,即便被喚醒了,他還是很快再次淪陷。
那朵雙色妖花,還有穆碧瓊,如果想要殺他,以同樣的手段施為……
想到這里,他神色陰沉。
之后幾日,他繼續修煉,以各類靈石的力量,填充丹田靈海。
他們所在的這方區域,沒有外人途徑,此地安寧幽靜。
這天,修行中的他,忽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