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火焰還在洶涌燃燒,附近更多的尸鬼,相繼燃燒開來,一縷縷尸力,朝著它聚涌。
“聶天,那團火焰為尸力精華,含有恐怖尸毒,如果收取不了,干脆舍棄!”皇津南輕喝提醒,“尸毒磷火,也非適合你的靈材,只有一些修煉邪術的煉氣士,才能將其利用起來!此物,即便收取了,將來還是要拿出來交易的。”
“尸毒磷火,沾染血肉,會比污穢能量的腐蝕力,強百倍!”
“就連器物,都會被污穢,器魂都可能被同化而消亡!”
聶天臉色一變。
尸毒磷火,具備單獨的意識,血肉不可沾染,器物……不能碰觸,究竟該如何收取?
一連串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他也暗自苦惱。
忽地,他想起在埋骨擎天巨靈的異地,領悟的一種禁術。
那種禁術,他掌握以后,始終都沒有機會動用。
可他卻相信,那種禁術,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各類不同屬性的靈力,糅合生命血氣,加上星魂和真魂之力,依照那種秘法,迅速凝結。
混沌模糊的一個神秘符文,陡然產生。
虛態的古符,就是一個神異的“禁”字!
那枚虛態古符,糅合他體內一切已知未知的能量,在凝結之后,還在抽離他體內諸多力量。
“禁!”
聶天低呼一聲,那代表著“禁”意的虛態古符,忽飛入那團蒼白火焰。
蒼白火焰深處,那枚虛態古符忽地閃現,燃燒著的火焰,仿佛漸漸熄滅。
蒼白火焰牽引尸鬼體內尸毒、尸力的效果,因那枚虛態古符的存在,陡然截止。
虛態古符在火焰內部,神秘地變大,一縷縷蒼白火焰,在虛態古符的力量之下,一點點收縮,居然被虛態古符封禁在內部。
虛態古符靜靜懸浮,古符內部,被封禁著那團蒼白火焰。
聶天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抓那虛態古符,他手指碰觸霎那,心神稍稍一動,虛態古符就將封禁著的蒼白火焰,給帶入儲物戒。
他靈魂探察,發現那虛態古符,就沉落在儲物戒,靜靜漂浮著。
皇津南一臉訝然。
他盯著聶天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聶天凝結的虛態古符,究竟是什麼來歷。
在他的記憶中,碎星古殿幾種玄奧莫測的封禁之術,和聶天施展出來的,截然不同。
他百分百確信,聶天動用的虛態古符,絕非碎星古殿的靈訣禁術。
能夠將那團要命的尸毒磷火,都給封禁起來的禁術,讓他都為之側目,這一刻,他覺得聶天的身上,又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看不清楚。
“呼!”
灰褐色的土球,最后一個,也脫離祭臺。
在它飛離的霎那,被聶天星舟洞穿后,大大裂開的洞口,終于無聲愈合。
皇津南輕呼一聲,如一束金光,飛向那土球,大手一抓。
一個金燦燦的,由金之力量凝結的巨手,瞬間將土球攥住。
灰褐色土球瘋狂掙扎,大地傳來劇烈轟鳴,祭臺周邊的石地,包括一根根裂開的石柱子,接連爆裂倒塌。
就連廣場周邊,那一棟棟高聳的石樓,都搖搖欲墜。
“嘭嘭嘭!”
廣場內,四處傳來能量激亂的爆裂轟鳴,石柱崩塌,巖石大地,被砸的碎裂開來。
聶天心神一動,就頭頂著冥魂珠,在一根根碎斷的石柱子內游弋。
石柱子當中,還有眾多兇魂因為被封禁著,尚未飛離出來的。
冥魂珠如磁盤,吸附住一根根石柱子內,柱子當中沒有離去的兇魂,如水融大海,都流向冥魂珠。
冥魂珠光幕閃耀,令尾隨聶天而來的兇魂,不敢臨近。
冥魂珠隨著聶天的不斷活動,還在從一根根石柱子當中,吸納更多的兇魂。
“聶天!走了!”
皇津南將那灰褐色的土球收取,神色振奮,駕馭著金色輦車,就向廣場外沖去。
“此地陣法,已經破裂,我們速速離開!”
聶天別頭一看,發現原先被束縛在廣場的一只只尸鬼,有許多已游蕩在廣場的外面,這說明即便以前存在著力量封禁廣場,那些力量,也盡數消失了。
“你們先走!”
丟下這句話,聶天乘坐著星舟,又游蕩到別的斷裂石柱子,以冥魂珠從石柱子內,將眾多兇魂給帶走。
聚涌到廣場的,和尸鬼、兇魂沖殺的,殷婭楠等人,還有各大星域的天驕,在皇津南的吆喝下,迅速撤出。
皇津南沉吟半晌,也踏著那輛金色輦車,先到了廣場之外。
“聶天!石人族的族人,勢必會抵達此處,你別耽誤了!”皇津南有些急切,“不僅這座石人族的主城,就連血葬山脈,我們都不能繼續逗留,速速離開吧!”
也在這時候,最后一個斷裂的石柱子內,沒離開封禁的兇魂,也被冥魂珠給吸納。
他粗略看了下,在冥魂珠內部,已經多出了近千兇魂!
那些兇魂,皆是他在這段時間,從綻裂倒塌的石柱子那,趁機收起的兇魂。
還有部分兇魂,徘徊在廣場天上,遠遠跟隨他。
可那些兇魂,聶天要繼續收起,只能將冥魂珠丟到儲物戒,等它們撲殺而來,才能吸納。
時間緊迫,他也聽到,從極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