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艘星河古艦,開始在雪域顯現時,聶天借助儲物戒內,囤積著的眾多靈獸肉,終于令那道青色血氣,再次進入蟄伏。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令青色血氣沉寂蟄伏,還多虧了血絕子。
青色血氣吸納足夠血肉精氣后,他又以火焰靈石、星辰石、木屬性的靈石,日夜凝煉靈丹。
星辰靈丹內,有九星花,草木靈丹內,有三片奇異樹葉。
這兩種異寶的存在,令他吸納星辰石、木屬性靈材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數月修行,他的星辰靈丹和草木靈丹,都洗練了無數次,變得透亮,聚涌的星辰精華、草木精華不少。
只是,火焰靈丹的淬煉,和另外兩個靈丹相比,效率就弱了不少,有點拖后腿的感覺。
“和靈丹屬性同宗同源的異寶,有助于靈丹的凝煉,火焰靈丹內,欠缺一物,所以才會如此。”
聶天思索著,看著堆積在眼前的,一塊塊天炎晶。
“火龍吟、離火真訣,這兩種法決的修煉,和火焰靈丹息息相關。火焰靈丹內煉化的炎火不足,很難將火龍吟和離火真訣,修煉到高深地步。”
皺著眉頭,聶天喃喃低語:“最近半月,那種時不時被人窺視的感覺,愈發清晰。難道真是毀去極炎星域的那一簇神火?”
此事,令他困惑不已。
“呼!”
星河古艦臨近一個域界,那域界為雪域之中,眾多域界之一。
雪域的天冰宗,應當已經得知他們過來的訊息,不過卻按兵不動,途中沒有天冰宗的星河古艦冒出來攔截。
星河古艦,從那個聶天不知名的域界,悄然駛過。
在他們消失半個時辰后,一束火炎流星,沿著星河古艦離去的方向,追隨而去。
那束火炎流星,只是驚鴻一現,又迅速消失。
可那終年大雪紛飛的域界,竟然受到那束火炎流星的奇妙影響,內部的星核仿佛有了變化。
那域界的大雪,居然因此而停止飄落,寒冰徹骨的域界,隱隱有了一股炎熱感。
這種炎熱,令那些在域界內常年苦修的,擁有寒冰屬性氣息的煉氣士,極度不適應。
“發生了什麼,飛雪域的漫天大雪,怎麼會不再飄零?”
“飛雪域,讓我有了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這不利于我們的修行!我們的修行,需要在極寒的域界啊!”
“第七位星辰之子,乘坐的那艘星河古艦,從我們飛雪域路過,難道是他?”
“只是路過而已,他又不是五行宗火種的宗主,神域級別修為,不可能單單以氣息,就改變飛雪域的酷寒環境吧?”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趕緊將此事,向天冰宗稟告!”
“……”
聶天乘坐的星河古艦,朝著晶雪域飛逝著,沿途,又陸續越過數個極寒域界。
雪域的域界,幾乎全部都是冰寒冷冽的天地,也是如此,天冰宗才會成為雪域唯一霸主,不修煉極寒之力者,是很難忍受雪域眾多域界的酷寒環境,能夠長時間于此苦修,進階修為的。
一個個極寒域界,在聶天等人的星河古艦經過后,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有的域界,冰凍千萬年的冰川,竟有了融化跡象。
還有的域界,寒氣大幅度減弱,地質結構有了巨變,開始頻頻有地震,令許多以巖冰建造的城池,一夜間淪為廢墟。
眾多依附天冰宗的勢力,或本就是天冰宗分布的區域,都出現重大損失!
終于,星河古艦成功抵達目的地——晶雪域!
晶雪域那極寒山谷,眾多冰山之間,寒晶老祖白雪般的眉毛,輕輕跳動著。
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天冰宗,虛域后期的煉氣士,也是修煉極寒之力。
那人,就在山谷冰冷的巖石地上,刻畫出一幅簡略的星辰圖,星辰圖將一個個域界,以白色球體描繪出來。
一條筆直的冰晶白線,將八個白色球體,串聯起來。
“這,就是星辰之子途徑之地!”
那人以指尖,輕輕劃過八個代表著不同域界的白色球體,臉色陰沉如水,“八個域界,都傳來消息,域界地質結構有了大變,有的地震爆發,要的冰雪消融,有的冰川碎裂,給我們造成了巨大損失!”
寒晶老祖大受震動,低喝道:“此事,你懷疑和星辰之子有關?”
“懷疑,可又覺得匪夷所思。”那人揪著頭發,懊惱不已,“不論我怎麼猜測,都想象不出,那星辰之子有什麼能力,僅僅只是路過,就改變域界的根本!世間,有能力造成這種天災的,恐怕只有修煉火焰法決,且達到神域的人物!”
“也只有這類人物,從極寒的域界經過,從其火焰神域內釋放的氣息,能引發天地異變,令萬年冰寒的域界,滋生出天災般的自然演化!”
“可這樣的人物,絕不會無故在雪域現身!就算那聶天是第七位星辰之子,也絕無可能在目前這個境界層次,請動這樣的存在!”
寒晶老祖沉吟著,道:“有沒有稟告雪峰老祖?”
“老祖在閉關,我將消息送進去了,就是不知,他有沒有及時看到。”那人哭喪著臉,正欲講話,忽然一震,駭然看向蒼茫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