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聶天笑道。
“我們恰巧路過,聽聞你在這邊出現,特意等候你。”謝婉婷笑容燦爛,忙向聶天介紹身旁男子,“聶天,這是我父親,謝謙,為水月宗現任宗主。”
聶天肅然起敬,拱手道:“見過謝前輩。”
“聶天,多謝你在碎滅戰場,照應云海和婉婷。”謝謙彬彬有禮,語氣溫和,態度誠懇:“發生在碎滅戰場的種種事情,他們回來后,和我都說過了。我本來就想著,何時去天莽星域找你,親自道謝。”
“正好我們有點事,路過這邊,知道你在雪域,就尋思著,等你過來一見。”
講話時,謝謙又向景飛揚頷首致意。
景飛揚連忙回禮。
“謝家族人,乃水月宗的中流砥柱,整個水月宗,都是謝家說的算。”景柔壓低聲音,為聶天解釋:“謝謙前輩,也是圣域中期,和雪峰老祖相比,他進階圣域中期的時間更早,修為還稍強一點。”
“水月宗比天冰宗,實力也略強一些。”
停頓數秒,景柔又道:“附近各大域界,天莽星域、垣天星域、雪域、暗渺星域,單論星域實力的話,暗渺星域也是最強大的。”
“只是暗渺星域離天莽星域、垣天星域都較遠,反倒和雪域頗為接近,我們也接觸不多。但水月宗的口碑,還有謝家人的氣度,是要比天冰宗好很多的。”
聶天一邊聽著,一邊輕輕點頭。
聽得出來,景柔對暗渺星域的謝家族人,觀感不錯。
雙方講話時,水月宗的那艘星河古艦,漸漸開赴而來。
兩艘星河古艦很快拉近距離,相互靠攏,謝謙也領著謝云海、謝婉婷兩姐弟,從他們那邊飛出,落向聶天這邊。
數千米外,孤身而來的雪峰老祖,望著謝謙,臉色變了又變。
他猶豫半晌,硬著頭皮,也慢吞吞接近。
“林雪峰,好久不見。”謝謙似乎剛剛注意到他,扭頭一看,輕笑一聲,揮手打招呼。
“按照約定,你們水月宗的星河古艦,百年內,不允許踏入雪域的。”本名叫林雪峰的雪峰老祖,臉色不太好看,“這里,從域界歸屬上,已經是我們雪域的領地了。”
“哎呀,別這麼斤斤計較嘛。”謝謙笑嘻嘻的,頗為不正經地說道:“我們這趟是來訪友,特意要見聶天一面,過來也只是稍作停留罷了,你別那麼緊張。”
“訪友?”雪峰老祖冷著臉,盯著水月宗的那艘星河古艦,“訪友,需要帶那麼多人?”
聶天沒有察覺出,在水月宗的那艘星河古艦內,還有眾多強者潛隱。
雪峰老祖圣域中期的修為,細致入微的靈魂意識,早就看出,那船艙內部,有十幾位水月宗的強者,皆是虛域!
水月宗,幾乎將宗門大半虛域強者,都給帶上了,這還是訪友?
“哈哈,就知道瞞不過你。”謝謙爽快一笑,解釋道:“我們其實剛去一處探索,為了避免誤會,我讓他們留在里面,沒有出來,還不是怕你多想嗎?對了,聽說寒晶老祖禁錮了聶天的人,老林啊,給我個薄面,把人放了可好?”
“人,聶天已經帶回了。”雪峰老祖哼道。
謝謙愣了愣,奇怪地重新看向聶天,“人帶回來了?”
聶天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以后都在這片星河活動,不要傷了和氣嘛。”謝謙打著哈哈,“天莽星域、垣天星域,都被碎星古殿聲明,劃給于聶天,這兩個域界,都是聶天的領地。
我們水月宗呢,也正準備和聶天締結互不侵犯,互相幫助的盟約,都是一家人了。”
“你把人放了,以后大家都好說話,打打殺殺的就不好了。”
謝謙的一番話,軟硬兼施,又有威脅,又有勸說。
但任何人都能聽出,他對聶天的維護,也猜測出,他這趟親臨,恐怕就是要幫助聶天,向雪峰老祖要人。
只是星河的漫長旅程,使得他和水月宗那邊的消息,沒能時時保持,他還不知道聶天要回樊鍇等人,不是雪峰老祖想通了,寬宏大量,而是另有原因。
“水月宗,要和聶天結盟……”雪峰老祖眼皮子一跳,內心震驚,愈發不安,“水月宗,神域級別的火焰強者,這位星辰之子背后,究竟有多少人為他撐腰?”
沉思了一下,雪峰老祖不再理會謝謙,而是拋出一枚儲物戒,飛向聶天。
“寒晶為了私事,擅作主張禁錮你的人,是我們天冰宗不對。儲物戒內,我挑選的物資,就當做賠禮,還望你網開一面,不要繼續刁難我們天冰宗這樣的小門小派了。”他拱手作揖,連連致歉。
一直笑呵呵的謝謙,頓時呆住。
他看了看聶天,又看了看雪峰老祖,眉頭漸漸皺起,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
這趟,他親自過來,真正目的就是要幫助聶天要人,還聶天助他兩個子女在碎滅戰場,被聶天照應的恩情。
他了解雪峰老祖,也通過種種消息,知道寒晶老祖的算計,本以為聶天是不太可能輕易從雪域脫身的,沒想到事態的變化,大出所料,天冰宗和林雪峰……居然認慫服軟了。
聶天接過儲物戒,看也沒看,就先收了起來。
“我只問一句,那寒晶老祖,受何人教唆,要囚禁我的人,想留我在晶雪域?”聶天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