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被其煉化多年,烙印了血脈精華,以骨頭自身的力量,想要碾碎那些晶粒狀綠色光點,好像也有點困難。
然而,待到聶天的十滴生命精血注入,聶天精血深處蘊含的生命奇妙,為它提供了助力,幫助它,將蜥蜴族老者遺留的凝固精血,一顆接著一顆,砸碎掉。
晶粒狀光點炸開,聶天的十滴生命精血,取而代之,分裂為更多同樣微小的,深紅色晶粒光點,烙印在骨節中的骨膜。
“嗷!”
被透明氣泡包裹的蜥蜴族老者,歇斯底里地尖嘯著,似承受著巨大痛苦。
骨頭內,他烙印的精血爆滅,如直接傷害到他。
聶天雖沒有對他直接動手,可在骨頭自身力量,攜帶聶天十滴生命精血的玄奇,打碎他的精血凝固物時,其實已經痛擊了他。
聶天并不知道,他為那根骨頭付出多少歲月,耗去多少精血。
精血,乃是他血脈力量的凝聚,還有他賦予的魂力。
此精血,若是被其收回,還能大幅度提升他的戰力。
可這時,精血在爆碎以后,并沒有能回歸于他,好似被骨頭借用聶天的精血,將他精血內屬于他的印記,都給抹去,將他的精血所含的力量,都融入骨頭,成為骨頭自身的力量源泉。
收不回精血,又無法再次御動那根骨頭,蜥蜴族老者真正傷了根本。
“他在變弱!”
“他寄托在那根神秘骨頭的氣血之力,似乎不再屬于他,他耗費漫長時光,凝成出來的血肉精華,盡入骨頭!”
楊凡和趙衡,變得神采飛揚,清晰地看到,氣泡中的蜥蜴族老者,力量有明顯的衰竭。
這讓他們愈發振奮。
“喀嚓!”
最后幾顆綠色的晶粒狀光點,終于被碾碎,骨節深處的綠意,消失的干干凈凈。
取而代之的,乃是深紅如火的色澤,那是聶天鮮血的顏色,烙印著聶天生命血脈的真諦和玄妙。
“好像,再感覺不到疼痛了。”
聶天嘀咕著,伸出手,攥住身前的一截骨頭,微微一用力,就忍著疼痛,將那根十幾米的骨頭,生生拔了出來。
骨頭一端,落入聶天掌心。
他忽然生出一種,這根骨頭來自于他的軀體,和他血脈相連,猶如手臂的奇妙感。
“呼呼呼!”
與此同時,他從那些七階血脈的蜥蜴族族人,通過生命汲取抽離的龐大血肉精氣,又涌入他心臟。
心臟再次激烈跳動。
一滴全新的生命精血,在血肉精氣的凝聚下,晶瑩閃爍著形成。
第一滴新的生命精血,轉瞬間,就凝固出來。
還有后續的,來自蜥蜴族族人的血肉精氣,依然在匯聚。
第二滴生命精血,也很快顯現,然后是第三滴,第四滴!
直到第八滴生命精血,在他心臟內凝現而出,他從蜥蜴族七階族人身上攫取的血肉精氣,才被耗盡。
攥住那根十幾米的骨頭,聶天有些茫然,四處張望。
他突然看到,不知何時起,皇津南,婁紅煙,所有虛域級別的五行宗煉氣士,都呈環形,聚集在他四周。
他四周星空中,無處不在的外域雜質,侵害血肉的力量,都被那些虛域強者排空。
這也是,他站在星舟上,能心無旁騖地,端詳骨節異變,沒有生出壓力的緣由。
“聶天……”
皇津南臉色怪異,深深看向那根骨節,眸中有驚懼,有忌憚,還有許多不明的色彩,“那根骨頭,沒有殺死你就算了,你怎麼能拿住它?抹掉了蜥蜴族老怪烙印在其中的,眾多血脈印記?”
“聶天,我知道你是混血者,但你的血脈源頭,究竟是哪一個種類?”婁紅煙詢問。
“九階巔峰血脈,有希望晉入十階,異族非凡者的血脈烙印,你……為何能抹掉?”
“難以理解,匪夷所思!”
“還有,那骨頭,究竟來自何種異物?”
虛域級別的煉氣士,一個個看向聶天的表情,如見到妖怪般,七嘴八舌地問話,仿佛不知道他們和蜥蜴族族人的戰斗,并沒有因此結束。
他們都困惑不明,好奇聶天這個混血者的血脈,源頭屬于什麼種族。
“你們的問題,我暫時回答不了。”聶天苦笑,眺望被透明水泡困住,又被楊凡以雷霆閃電,毀去一條條血脈光束,咆哮連連的蜥蜴族老者,道:“我只能說,這根骨頭從此以后,和那家伙應該沒什麼干系了。”
“它,屬于你了?”皇津南試探詢問。
聶天點頭,“是的,我能感覺到,它屬于我了。”
眾人嘩然。
蜥蜴族那位九階巔峰的老怪,最大的依仗,就是那根骨頭。
通過那根骨頭,他才能碎裂楊凡、趙衡的圣域,易如反掌地斬殺一個虛域后期者,只讓其逃離靈魂。
骨頭之神秘,強大,已深入人心。
如此來歷不明的異物,穿透聶天腰腹以后,不但未能轟殺聶天,反而被聶天據我己有,輕易煉化。
若非親眼所見,恐怕就算別人說給他們聽,他們都未必會相信。
“呼呼呼!”
旋即,八階血脈的蜥蜴族族人,終姍姍來遲。
“他們來了,可惜遲了。”皇津南冷然一笑,“沒了那根骨頭,老怪的實力暴跌,已不足為懼!沒了老怪的參戰,其余蜥蜴族的族人,在星河深處和我們戰斗,自尋死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