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聶天留其余人在鴻天樓,只領著景飛揚,前往碎星古殿的藏寶閣。
恢宏壯闊的閣樓一角,陳列著五枚天符。
一枚天符,烙印在光滑如玉的巨石上,石面的符文彎彎曲曲,像沒有特殊意義。
第二枚天符,為一塊干土,土上溝壑密布,錯綜復雜。
第三枚,刻畫在灰黃帷幕,符文如龍蛇游走。
第四枚,拓印在一塊木頭,符文和木紋摻雜。
最后一枚天符,印在一個巨大紙扇,符紋散亂。
五枚天符,都高懸于空,從中并沒有釋放出,任何的異常靈力波動,也沒有異族的血脈氣息殘留。
然而,聶天站在閣樓,處在五枚天符之間,不論看向任何一枚天符,只是看的久一點,靈魂都會生出疲憊虛弱感。
仿佛,僅僅只是看著天符,就會消耗魂力。
“這,就是宗門目前所藏的五枚天符。”魏來在一邊解釋,“五枚天符,價格不等,前面三枚,皆要五十萬功勛值方能對話。后面兩枚,需七十萬。”
“每一枚天符,都蘊藏著天地奇妙。這些年來,宗門長老,還有星辰之子,也曾參悟天符奧妙。有人,從五枚天符中,還獲益良多。”
“不過呢,具體從天符內感悟到什麼,誰都沒有道明。”
一番話說完,魏來瞄了一眼景飛揚,“你運道不錯,聶天肯以功勛值,為你兌換一枚天符。我們宗門,又恰巧有五枚。你所修行的靈訣秘法,本就是參悟符文,另辟蹊徑。這五枚天符,你感悟任何一枚的奇奧,都有令你再次破境的可能。”
聶天淡然一笑,“別客氣,我手中功勛值還有不少。這五枚天符,你可隨意挑選一枚。”
景飛揚過來以后,看向天符的目光,便熠熠生輝。
他已沉默良久。
在聶天和魏來話音結束后,他眼中的精芒,陡然暗淡。
“噗!”
一口鮮血,被景飛揚噴涌出來。
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按著急劇跳動的胸口,突指向第五枚,拓印在大紙扇的天符,幾乎以咬牙切齒的聲音喝道:“就是這枚!”
魏來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你倒是聰明。”
他早就看出,景飛揚進入霎那,就散發出靈魂意識,游蕩在五枚天符之間。
景飛揚為圣域初期修為,可即便如此,在同一時間,去參悟五枚天符,他數千年凝聚的魂力,依然吃不消。
他之所以選擇第五枚天符,是因為在參悟第五枚天符時,他耗去的心神最多,承受的傷痛最重。
他就是以這種不惜自損的方式,從五枚天符中,挑選了一枚。
那一枚,帶給他的傷創,其實更大。
在他來看,第五枚天符,蘊藏的天地奇妙,也必然最為驚人。
“這枚儲物戒,還有天符,一并歸你。”魏來遞給景飛揚一枚戒指,“戒指內,是聶天以三萬功勛值,為你兌換的靈材。加上這枚天符,你一個人,就耗去聶天七十三萬功勛值。”
“我希望你明白一點,碎星古殿的功勛值,其實相當寶貴。”
“在我們碎星古殿,有眾多幽天域都不可能找到的靈材和異物,只有宗門內部成員,才可以功勛值進行兌換。”
景飛揚接過戒指,在魏來的示意下,抬手一抓,第五枚天符所在的大紙扇,瞬間落向他。
紙扇,沉落向魏來給出的戒指。
他以心神查探,就將他羅列在清單上的,有利于他進階的眾多稀缺靈材,全部都擺放在戒指內。
景飛揚沒有向魏來道謝,而是轉身,朝著聶天鞠身一禮。
“好了。”魏來揮揮手,對聶天說:“你的九十五萬功勛值,建造跨域傳送陣,耗去五萬,一枚天符加靈材,七十三萬。如今,你所剩的功勛值僅剩十七萬了。”
聶天表示明白。
他帶領景飛揚,又回歸鴻天樓,一過來,權子軒、瞿明德等人,就迎上來。
他們看出了景飛揚的虛弱無力。
“我這趟,獲得了一枚了不得的天符!”景飛揚激動不已,“幽天域那邊,我不過去了,這就重返天莽星域,要好好參悟那枚天符的奇妙。我有信心,能借助那枚天符,融為我符域,成功跨入到圣域中期!”
“恭喜!”眾人齊齊道賀。
他們雖然羨慕,卻也明白景飛揚帶領神符宗,是最先歸順聶天的人。
并且,在聶天決定去雪域,從雪峰老祖手中索要樊鍇等人時,一路暗自護送。
聶天特別照顧景飛揚,不惜為他耗去眾多功勛值,也是理所當然。
很快,景飛揚就通過那座傳送陣,由碎星城離去,著手向圣域中期的沖擊。
“我帶你們去幽天域。”聶天道。
眾人紛紛站到剛平靜下來的陣法,在聶天撥動指向幽天域的空間坐標以后,陣法重新啟動。
幽天域。
隸屬于碎星古殿的巨型隕石上方,坐落著一座類似于裂空域、破碎域的宮殿,宮殿底層的陣法中,聶天等人陡然冒出。
坐鎮于此的,十二大長老之一的韓婉容,也是圣域后期,修煉柔水之力。
她從靜坐中蘇醒,從宮殿上方一間密室飛落下來,奇怪地看向來客。
聶天正欲講話,她抿嘴一笑,“原來是宗門新晉的,第七位星辰之子。”
她又看向權子軒一行人,“兩位圣域初期,三位虛域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