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第七位星辰之子聶天嗎?”
“就是他!薄世銘的丹毒,就是他出手解決的!”
“薄世銘本來就是煉藥師,對藥理之道感悟極深,沉淀他骨髓臟腑的丹毒,他找尋很多人出手,都沒辦法徹底根除。這位新晉的星辰之子,居然如此奇特?”
“不僅如此,我聽說連方天逸圣域內,血獄大君殘留之力,都被他給消融了。”
“什麼?妖魔族,排名前十的卡迪,刻意留在方天逸圣域,要毀去其圣域的力量,他都能化解掉?”
“消息,來自方塬的麾下,絕無虛假!”
“第七位星辰之子,竟如此非凡?”
“……”
聶天和權子軒、瞿明德等人匯合時,一路上,看到很多人盯著他竊竊私語,一驚一乍的。
“你們,收獲如何?”聶天站在那宮殿處,笑問。
權子軒、瞿明德,還有垣天星域的董奇松、鐘離堅、馮玉麟一行人,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由衷敬意。
那些人笑了笑,由瞿明德說道:“幽天域的確是人族交易圣地,我們所需的進階靈材,都找到了。”
鐘離堅更是不斷道謝。
玄陽丹,對他至關重要,他本以為在洪堯的插足下,是沒辦法得手了。
沒料到聶天過來,幾句話就說服了薄世銘,讓他乖乖將玄陽丹交出。
“我們都購置了所需靈材,就等你了。”權子軒說。
“以后,你們再來幽天域,還是要我引路。不過,從幽天域離開,不必我跟隨陪同。”聶天說明幽天域的規矩,便帶領這些人,從空間傳送陣離去。
回歸鴻天樓,其余人都急匆匆回歸各自的域界,準備尋求境界突破。
聶天沒有走,就在鴻天樓內,開始自身修行。
進階玄境后期,他要沖擊靈境,又必須經歷一段漫長的苦修。
根本的靈丹,三枚帶有屬性的靈丹,還需再次凝煉。
之后,他就待在鴻天樓,借助鴻天樓的特殊,加手中所藏的各類修煉材料,日夜苦修。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他在鴻天樓,便修行了三年。
權子軒等人回去后,也告訴其他人,聶天在鴻天樓閉關修煉,沒有重大事件,盡量不要打攪。
因此,這三年,一個人都沒有踏入其中。
修煉到玄境,聶天也終于明白,煉氣士的閉關修行,占據了生命中至少一半的時間。
境界越往后,進階之路越是艱難,域境的人族強者,一次閉關,短則幾十年,長則,百年,數百年都有可能。
神域者,游蕩在星空不明地,感悟天地奧妙,一次遠游,都可能耗去千年。
“噌!”
突然間,一聲震蕩整個碎星城的鐘鳴,被叩響。
聶天從苦修中陡然驚醒。
鐘鳴,和他踏入碎星城的聲音,截然不同,充滿著悲壯哀傷。
成為星辰之子以后,他對宗門一些事情,也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那神鐘,絕對不會輕易被叩響,每次神鐘響起,必然有大事發生。
聶天走出鴻天樓,喚出星舟,就向那座最為宏偉的古殿飛去。
“聶天!”
途中,他看到方塬駕馭著一輛星舟,從別的樓閣飛出,也奔著古殿沖去。
兩輛星舟瞬間拉近距離。
“方師兄,這鐘鳴,代表著什麼?”聶天詢問。
“有長老死亡了。”方塬面色凝重至極,“宗門十二大長老,各個都是圣域后期,大長老更是神域級別。我宗的長老,具備和卡迪那類大君的戰力。
分散在人族各方域界,星空,要麼鎮守關鍵之地,要麼探索全新域界,都有重任在身。”
“長老死亡!”聶天駭然,“可知是哪一位?”
“現在還不清楚。”方塬搖頭,“等到了大殿,自然清楚。”
兩人駕馭星舟飛逝之際,忽然瞧見另外一輛星舟,也呼嘯而出。
在那星舟上,站著一個消瘦的青年,青年一臉陰冷戾氣,正遙遙看來。
“司空錯!”方塬冷哼。
“他就是司空錯?”聶天驚訝。
“除了他還能有誰?”方塬皺眉,“最近三年,你始終在閉關修行。司空錯跨入虛域不久,在這三年內,四處出動,又積累不少功勛值,被宗門寄予厚望。他這趟回來,是以手中功勛值,為麾下兌換幽天域都沒的特殊靈材。”
“據我所知,他又招募了不少麾下,活動于你們天莽星域附近的,血絕會會長,好像都依附了他。”
“血絕子?”聶天愣了愣,“那血絕子,和他手中的血絕會,不是星空狩獵者吧?而且血絕會臭名昭著,周邊雪域、天莽星域和暗渺星域的煉氣士,都集合數次力量,要清掃血絕會,他連這樣的人物都招募?”
“司空錯麾下,如血絕子般的家伙,還有很多。”方塬回應,“他招募麾下,只看戰力,不看品性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手中的那些麾下,和他一般四處招惹是非,給宗門弄出很多麻煩來。”
“如果不是他,將通天閣的赫連雄得罪死了,我也不至于被赫連雄坑害!”
兩人交談著,就見司空錯的星舟,先他們一步,進入那座大殿。
等聶天和方塬跨入大殿,看到魏來、炎戰、辛晴和祖光耀四位長老,悉數抵達。
四位長老面前,擺放著十幾具尸體,為首的一具尸身,血肉模糊,已看不清容貌。
“老肖死了,連靈魂都湮滅了,轉世重修的可能都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