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階的邪冥,我會逐個擊殺,你不必插手了。”
岳炎璽臉色尷尬,“我和他戰斗半晌,勝負未分,你一來,就秒殺了他。哎,真是怪胎,玄境級別的修為,殺八階的邪冥,竟然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他感慨萬千。
想起當年在隕星之地,通過雷家的消息,得知聶天經過天門試煉,獲取碎星古殿傳承時,他的決策,岳炎璽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當年沒有非分之想,一聽說他獲取傳承,就悉心交好。沒有那時的刻意結交,我神火宗,我垣天星域的各大宗門,也沒今日的盛況。這才過了多久,他就能擊殺令我棘手的異族了?”
“以后……”
岳炎璽苦澀一笑,在聶天的指示下,不管遠處的江楓,悄悄向景飛揚接近。
聶天再次變幻方位,向江楓而去。
不久后,江楓的那位對手,同樣是八階血脈的邪冥,也被星空巨獸的骨頭轟殺,助江楓也解脫了。
這時,他的存在,漸漸引起邪冥族,那些九階的大君注意。
有一位大君,為九階的初階血脈,他的對手,乃候初蘭的一名圣域初期麾下,雙方的戰斗,他明顯處于上風。
“兩位八階族人,輕易被他所殺,那截骨頭,鋒銳無匹,其余的八階族人,恐怕也抵擋不了。”
他瞄著聶天,默默看了一會兒,待到他發現聶天又御動著星舟,向別的八階族人靠近時,他臉色忽然陰沉下來。
“少尊!”他輕喝道。
弗羅斯特于候初蘭,還在戰斗著,聶天的動向,他沒有精力去觀察。
反而是候初蘭,其實始終在暗中,留意著聶天的一舉一動。
聽到那位族人的吆喝,弗羅斯特以魂念,與其秘密交流了一番。
忽然,弗羅斯特脫離和候初蘭的戰斗。
他骷髏頭分裂所化的,眾多的殘魂,依然在候初蘭的草木之域活動著,他本人,穿一件厚重戰甲,朝著聶天飛來。
“逃了?”候初蘭嗤笑。
“你的對手,現在是我了。”那位九階初階的邪冥大君,以其氣血海,將他的對手,包括候初蘭,一并籠罩在內。
候初蘭這才注意到,弗羅斯特的離開,是要對付聶天。
“冥河大尊的血脈后裔麼……”候初蘭瞇著眼,看著他的飛離,輕聲自語,“聶天連八階血脈的邪冥族族人,都能一擊斬殺,這位少尊,就能給聶天帶來麻煩?”
她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之后,她的注意力,就放在眼前新的對手身上。
“聶天!”
弗羅斯特高呼著,身上那件奇異的戰甲,浮現出一條條筋脈般的脈絡。
濃郁的冥氣,從戰甲中洶涌而出,弗羅斯特的氣血波動,驟然變得猛烈數倍。
滾滾冥氣釋放出來,隱約凝為一條河,河為虛幻之物,宛如人族的虛域,其中仿佛沉浮著億萬的生靈魂魄。
正要尋找新對手的聶天,眼看弗羅斯特飛逝而來,目顯驚愕。
他盯著那條冥氣幻化的,奇詭的河流,突覺頭暈目眩。
“這條河……冥河!”
他臉色一變,握著冥魂珠,試圖調動珠子中的力量,抵御那條虛幻冥河帶來的靈魂滲透。
冥魂珠,為邪冥族至寶,他以前和弗羅斯特戰斗時,此物能壓制弗羅斯特。
然而,這一趟冥魂珠的力量,似乎無法徹底抵消那條虛幻冥河的影響,他只是看著那條冥河,就渾身不適。
隨著弗羅斯特的臨近,那種直達靈魂的威懾力,愈發強大。
“弗羅斯特,為冥河大尊的血脈后裔,那條冥河乃是其血脈激發而成,雖非真正冥河,也含有冥河的玄妙。冥河大尊的血脈玄奇,似乎就是那條冥河,連冥魂珠,都不能克制那條冥河。”
“至少,現在的冥魂珠,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和器魂交流,聶天感應出器魂,還有五大兇魂,都顯得畏首畏尾。
器魂,也在本能畏懼著那條冥河,即便其只是虛幻之物。
器魂,為邪冥族一位九階大君的魂魄,經過聶天煉化,烙印自身一縷靈魂本源,凝結而出。
它那最初的靈魂烙印,對代表著邪冥族族長的冥河,天生有敬畏感。
“指望不上這件冥器了。”
深吸一口氣,聶天默想著,第二枚碎星印記中,記載的諸多靈魂秘法,做好了全力一戰的準備。
第1060章 渡魂戰甲
那條虛幻冥河,飄蕩在弗羅斯特頭頂,無數兇魂涌動其中。
冥河一顯現,周邊所有邪冥族的族人,戰力似在頃刻間得到增幅,他們的種種血脈秘術,煉化的殘魂,猶如神助!
“蓬!”
候初蘭麾下中,一名精通草木之力,圣域初期的煉氣士,域猛然爆滅。
青蒙蒙的邪冥氣血,攜帶著壓制魂魄,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將那人吞沒。
其氣血海,變幻為一頭能撕扯靈魂的兇物,將圣域初期者,欲圖逃離的靈魂,抓住后,不斷拉扯,絞殺成簇簇灰煙。
人族圣域者,先隕滅一位。
邪冥族的族人,皆發出獰笑,神情狂熱。
“虛幻冥河,竟然能提升邪冥族的戰力,令殘魂變得癲狂兇戾!”聶天大驚。
他并不知道,冥河大尊的那條冥河,其實并不是因為冥河大尊而存在。
事實上,那條冥河,自古以來就在冥河的誕生地——冥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