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雄自顧不暇,沒有可能還有余力,趕來這邊幫你們對付邪冥族族人。”
此言一出,候初蘭眼中有了濃濃恐懼,“怎麼會這樣?”
講話間,景飛揚和重傷的岳炎璽、江楓兩人,齊齊落入聶天的星舟,景飛揚深深看了聶天一眼,“那位邪冥少尊,是被你重傷退走的吧?”
“他身穿的戰甲,實在太過神奇,沒有能當場擊殺他,真是遺憾。”聶天道。
“扭轉局面,令邪冥族退卻的,原來還是你。”阮青柳怔然,回想起之前兇險的局勢,她不得不承認,沒有聶天重創弗羅斯特,他們……恐怕都會埋尸于此。
“你們,死了兩位圣域同伴,邪冥,只葬身一位九階初階的大君。”聶天巡視戰場,并沒有找到那具大君尸骨,臉色失落地說道:“這一戰,我們還是敗了。只是以兩位圣域,換了對方一個九階大君,和三個八階者。”
“的確是敗了。”候初蘭凄然一笑。
他們死去的同伴,殘魂盡數消散,沒轉世重修的希望。
那位九階的大君,尸體被帶走,心臟沒有被煉化毀去,還有再生的可能。
如此來看,他們的確是敗了。
“天陰星域,我五行宗的陸叔叔,只剩魂魄保全,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轉世恢復。這趟,我兩位圣域的麾下,也死于此地。”候初蘭眺望著,邪冥族消失之地,神情低落,“盛極而衰,我們和異族的戰爭,似乎開始處于劣勢了。”
所有人,都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第1063章 慘痛教訓
數萬里之外的星河一角。
赫連雄目眥盡赤,頻頻回頭,望向身后。
一簇簇蝕域焰火,如影隨形,窮追不舍。
蝕域焰火呼嘯著,其中有一位幽族族人,不時發出一兩聲吆喝。
“哧!”
滾燙渾濁的巖漿火水,從赫連雄一位圣域后期,精通火焰法訣者的袖口飛出。
那位,名叫沈靖,跟隨赫連雄多年,是他最強的依附者。
他修行的靈訣奧義,和火焰域界的地心烈焰,息息相關。
就是因為這樣,他的火之靈域深處,有一座沸騰的火山,囤積著濃烈的巖漿烈焰,助赫連雄成功從幽族的圍剿下,突破而出。
“還有兩人,只剩下兩人,其余麾下全部被幽族殘殺!”
赫連雄痛苦地嘶嚎,恨不得掉轉過頭,和幽族族人同歸于盡。
可他又明白,以他目前僅剩的力量,當真留下死戰,他將沉尸于乾元星域,尸身……都會被幽族擒獲,視為戰利品。
他萬沒有想到,從阮青柳那邊得到消息,向候初蘭靠攏時,會被幽族的九階大君“淬毒者”拉姆森,帶領一眾幽族強者伏擊。
“淬毒者”拉姆森,乃幽族的大君,九階的高階血脈。
拉姆森的到來,蝕域焰火的釋放,令他麾下的一個個域,都不慎沾染了蝕域焰火。
就連沈靖,持有著滾燙的巖漿火水,都不能在拉姆森和族人的干擾下,將一個個沾染蝕域焰火的同伴領域給平靜下來。
結果就是,他麾下死傷嚴重。
除了他,只剩下沈靖,還另外一個名叫徐逸,修煉金之力量的圣域中期者,沖破幽族構建的防線,逃了出來。
背后,蝕域焰火在“淬毒者”拉姆森的御動下,還在漂浮而來。
“主人!”沈靖以靈魂秘法,向他傳訊,“我持有的巖漿火水,快要不足了。你先行一步,和木宗神女匯合,我盡可能為你爭取時間。”
徐逸也焦急如焚,不斷傳訊:“主人先走!”
赫連雄沉默。
就在這時,那一簇簇緊追不舍的蝕域焰火,乳燕歸巢般,忽飛逝到“淬毒者”拉姆森掌心的慘綠色器皿。
拉姆森抬手,以異族語言,低喝一聲。
所有追擊的幽族族人,頃刻間停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相隔數里,拉姆森冰冷的眸子,瞪著赫連雄,猶豫了幾秒,用異族語言說道:“回去吧。”
命令一下達,他沒有說明原因,就轉身離去。
那些幽族族人,愣了愣,只能尾隨著他,放棄對赫連雄等人的追殺,無奈退走。
“發生了什麼?”沈靖在其火焰之域,望著“淬毒者”拉姆森的離去,驚疑不定,“幽族,究竟在做什麼?我的巖漿火水,余量不足,拉姆森定有察覺。只要他們繼續下去,無需太久,我都可能被蝕域焰火影響,他們為何匆匆離去?”
徐逸,處于金燦燦的圣域,同樣困惑不明。
赫連雄松了一口氣,“幽族行事古怪,我也猜不透他們的心思。”
“叮鈴鈴!”
就在此刻,赫連雄手腕上,套著的一個銀環,發出急促而又凄厲的鳴叫。
沈靖臉色一喜,“終于,終于能夠和阮青柳建立聯系了!”
那銀環,乃虛靈教的圣域強者,糅合空間奧妙,煉制出來的音訊環,在外域的星空中,都能相互傳遞訊念。
此物,價值昂貴,在四大古老宗門,也只有極少數人能擁有。
先前,赫連雄他們逃離時,不斷通過音訊環,試圖溝通阮青柳,皆失敗了。
在他們和阮青柳間的星域,層層空間,似存在著壁壘,連音訊環的訊念,都傳遞不開。
直到此刻,訊念才又一次暢通無阻。
赫連雄指頭點向銀環,魂念逸入,從中解析阮青柳送過了的訊念,神色變幻莫測,青紅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