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高等級星域,眾多宗門、家族、勢力中,都在激烈地討論著,太始天宗涌入天莽星域,向聶天名下域界,去動手的消息。
……
暗渺星域,水月宗的領地。
一輪彎月下,水波蕩漾的汪洋大澤深處,巨船如山航行,一座座島嶼星羅棋布。
一座座秀麗的,郁郁蒼蒼的島嶼,以奇特陣法排布。
其中一個島嶼,宮殿林立,赫然是水月宗的宗門坐落地。
“謝宗主……”
一名暗渺星域的虛域煉氣士,坐在謝謙設立的席位上,哭喪著臉,唉聲嘆息,講述了他在渦流域的經歷。
暗渺星域的煉氣士宗門,以水月宗為首,可也有很多小一些的宗門和家族。
此刻,那些小宗門和家族的領頭者,皆通過傳送陣,開赴到水月宗,在大殿內入席后,靜默不語。
每一個臉上,都寫滿了凝重之色。
“事情,就是這樣了。”
從渦流域返回,親眼見證了太始天宗的戰艦出現,金骨頭陀重創孟璃,斬殺千劍山小輩的于甫生,乃靈隱宗的人,虛域中期修為。
因水月宗和聶天的交好,暗渺星域和渦流域的連通,于甫生才前往渦流域,進行靈材和器物的交易。
他也沒有料到,居然好巧不巧地,碰到太始天宗來犯。
“太始天宗,向聶天揮刀,我們該何去何處?”有一位圣域初期者,稍稍挺直背脊,正視著謝謙。
謝謙身后,謝婉婷和謝云海,肅穆地站著,一邊旁聽。
“各位叔伯,前輩。”謝婉婷開口,聲音悅耳柔和,“我們水月宗和聶天,不是結盟了嗎?所謂結盟,不就是要共進退?如今天莽星域有了危險,作為盟友的我們,難道要袖手旁觀不成?”
許多宗門、家族的魁首,因他這番話,面有愧色。
可很快,他們就想到了和太始天宗對著干的后果,臉上愧色迅速消失。
還是那位圣域者,被眾人以眼神催促,硬著頭皮,對謝謙說道:“謝老哥,碎星古殿大勢已去,太始天宗的實力和底蘊,你也是清楚的。我們暗渺星域,連一位神域都沒,和太始天宗發生沖突,根本就是找死啊。”
其余人紛紛點頭應和。
謝謙身居主位,目光在那些暗渺星域的魁首臉上,一一看了遍。
他沉默半晌,緩緩道:“此事,我水月宗當參與其中。至于你們,要不要和我們水月宗一道兒,進入天莽星域,我不去勉強,你們自行決定。”
“謝老哥,對不住了,我們不愿蹚碎星古殿和太始天宗的渾水。”
“不是不愿,以我們宗門實力,連圣域都沒,壓根沒資格啊。”
“天莽星域那邊,我們不打算過去了。”
暗渺星域的宗門勢力,一聽說謝謙不勉強,趕緊表態,都不打算和水月宗一樣,派遣宗門強者去天莽星域。
等他們說完,謝謙才發現,除了水月宗外,竟沒有一方跟隨。
很明顯,沒有人敢開罪太始天宗,也沒有人覺得聶天和太始天宗的爭斗,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
寒霜星域,冰魄神教,萬丈雪峰之巔的神殿中。
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聶天率領麾下,來冰魄神教興師問罪的寒穹和孔霜晶,突聞太始天宗進入渦流域,不驚反喜。
很快,冰魄神女凌冰云,就被他們從苦修中喚醒。
“聶天那邊,被太始天宗盯上了!”寒穹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我還以為,他解決了元陽宗的麻煩,會順勢殺到我們冰魄神教,近期我還在煩愁,不知道找什麼人,去說和說和,調節矛盾呢,這下子好了。”
“太始天宗啊,他們不動手則已,一出手,定有十足把握。”孔霜晶道,“短時間內,我們冰魄神教,應該不必擔心,會被聶天盯上。”
冰魄神女凌冰云,清冷的眼瞳,滿是冷漠,“下手的既然是太始天宗,那別的有神域坐鎮的宗門,恐怕也不會置身事外,譬如玄清宮。”
“不錯,玄清宮也難惹至極,不比太始天宗弱多少。俞素瑛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寒穹喝道。
“那聶天,能不能活著度過此劫都難說。”孔霜晶哼了一聲,“就算渡過了,也要脫一層皮,應該沒有余力,找我們冰魄神教的麻煩了。”
“不錯。”寒穹附和道。
……
隕星之地,裂空域。
生命禁地處,那一棟從地底浮出來的宮殿前,聚涌著眾多強者。
華暮、祁白鹿,樊鍇,趙洛峰……
幾乎隕星之地所有宗門的強者,皆抵達于此,商議要事。
董麗,自然也在其列。
她早就從碎星古殿歸來,以聶天那枚星辰令,以其中的功勛值,兌換出眾多稀缺的天材地寶,分發給那些有望突破到圣域的強者手中。
如岳炎璽般,虛域后期,僅差一步就能跨入圣域者,為重點照顧對象。
她未曾想到,才將眾多靈材帶回,交給那些人閉關沖圣,就突然碰到太始天宗大舉來犯,要所有宗門的宗主,去渦流域,等候叩拜太始天宗宗主的降臨。
“聶天人在何處呢?”
天宮的樊鍇,輩分較高,沉吟許久,說道:“聶天不在的話,是不是你攜帶星辰令,和碎星古殿那邊溝通一下?”
董麗苦澀一笑,“我從碎星古殿回來時,聽到一些消息,說依附他們的十三大域界,全部有災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