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金骨頭陀趕緊搖頭解釋,“我沒有私下里,和玄清宮有任何的來往!以我太始天宗的力量,拿下這三大域界,是十拿九穩的,何必和玄清宮多說什麼?”
段弘文轉念一想,也覺得金骨頭陀,不至于那麼愚蠢。
這麼一來,玄清宮不是被他們邀請的,因何突然降臨?
段弘文困惑起來。
“那艘星河戰艦,又是太始天宗的來人嗎?莫不成,是太始天宗的宗主,游奇邈親臨?”董麗蹙眉,征詢景飛揚、瞿明德。
“不像,不像是太始天宗。”景飛揚搖頭。
“是玄清宮!”依舊被壓制的,彎著腰的謝謙,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那艘銀色巨船,絕望地說道:“這艘船,名叫‘玄銀清神船’,乃玄清宮的宮主出行外域星河,專屬的星河古艦!”
“玄銀清神船!”
有陪同謝謙一起來的,水月宗的煉氣士,驚呼出聲。
“這一艘星河古艦,傳言乃是玄清宮的一位宮主,歷時千年打造而成。鐫刻著無數法陣,以世間罕見的萬種銀和秘銅,反復淬煉出來的。”
一位水月宗的煉氣士,用極其凝重的語氣,向眾人解釋。
“玄銀清神船能配合玄清宮,種種精妙靈訣,發動超絕攻勢。船體的諸多陣法,也具備超強的防御力,傳言連神域中期者的一擊,都能承受下來!”
此言一出,天莽、垣天和隕星之地的煉氣士,愈發絕望。
一個太始天宗,已經令他們焦頭爛額,沒有一點抗衡的能力,怎會又突然間,再冒出另外一個玄清宮出來?
“碎星古殿,難道成為眾矢之的了?”
“太始天宗,玄清宮,還有什麼強大宗門,也想染指碎星古殿的地界和星域?”
“我們,該何去何處?”
聲聲哀嚎,在眾人心間、腦海中繚繞不散。
各大宗門的圣域、虛域強者,神色凝重如水,惶惶不可終日,甚至要開始考慮后路了。
“呼!”
玄清宮的俞素瑛,從銀色巨船緩緩走出,儀態萬千。
“俞宮主,你們玄清宮此趟過來,意欲何為?”段弘文迎上,同輩論交,神色古怪,“依照約定,你們玄清宮要攻伐的領地,并不在此吧?”
俞素瑛沒立即講話,眼睛掃了掃下方。
入目所見,三大域界煉氣士臉上的沉重、急切和絕望,她盡收眼底,也看到不少人,哭哭啼啼地,圍著一具具尸體。
“有人,已經被你們太始天宗所殺?”俞素瑛道。
段弘文的神之法相,驟然一縮,化作常人身態。
血靈子,還有水月宗的謝謙,在他收回神之法相霎那間,就覺得令他們要窒息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兩人瞬間恢復了活動力。
“不殺點人,如何震懾他們?”段弘文滿不在意,“俞宮主,天莽、垣天和隕星之地,是我們早就商議好的,屬于我們太始天宗的戰利品。你們玄清宮,不論因何原因過來,都請早點離去。”
“唔!”
恢復過來的血靈子,瞳孔中,一道赤紅電光,倏地閃過。
他驚奇地,看向那艘銀色巨船,臉上充滿了期待。
“怎麼了?”董麗奇道。
“呼哧!呼哧!”
講話間,她注意到她腳下的黑玄龜,變得異常雀躍,也高高仰著頭,盯著那艘銀色巨船。
要不是董麗嗅到不對勁,一把按住它,它都要忍不住沖天而起了。
“這異獸,果真是非凡。”血靈子驚嘆,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沒想到它,竟然能感應到主人的氣息,如此的嗅覺敏銳。”
“那家伙在船上?”董麗霍然反應過來。
“噓!”
血靈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董麗別大呼小叫,驚動了太多人。
……
銀色巨船內部。
一間以矽銀,還有十幾種秘銀,揉煉而成的獨特密室中,有幾百道銀色的紋線,綻放出燦燦的銀亮光澤,于一晶瑩的冰球中匯聚。
韓清,就在冰球旁,以指尖撥動冰球。
冰球,將渦流域的一片片區域,神符宗、金瀚宗、千劍山的宮殿,天莽、垣天和隕星之地的來人,每一張臉,都給照的秋毫畢現。
聶天、莫千帆和尹行天,包括副殿主儲睿,都在冰球處,靜靜地看著。
“這間密室,連神域者的氣息都能隔絕。”韓清臉色冷傲,“別說是段弘文,就算是太始天宗的游奇邈親臨,也不能感應出你們的存在。”
看著冰球的聶天,濃烈的殺伐氣息,一點點地攀升著。
渦流域的各個區域,都有尸體,都有人圍著尸體哭泣,不需要仔細去看,他都明白那些尸體,必然是太始天宗的所為。
何況,段弘文和俞素瑛的交談聲,如此響亮,他們在密室都聽的清清楚楚。
“段弘文,為太始天宗副宗主,這些年負責幫太始天宗開拓疆土,手段一向狠辣。”儲睿負手而立,哼了一聲,道:“游奇邈常年閉關,很長一段時間內,段弘文都代表著太始天宗。以前的時候,段弘文見到我,還有碎星古殿的船艦,都是遠遠繞開,這次……”
“咻!”
一道光柱,突從神符宗的方向,飛逝向天。
光柱為金黃色,像是黃金鑄造而成,透出令金骨頭陀,都驚奇不已的氣息,“這麼的純粹!”
金色蓮臺,突從光柱中變幻出來。
蓮臺上,端坐著金宗的皇津南,他身披一件黃金戰甲,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