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斧大尊垂頭一看,就見胸腔,臟腑,骨節之間,都被那些生長的樹枝,或刺破,或穿透,血流不止。
有極其明顯的,唯有靈界那邊木族大尊體內,才會釋放的奇詭之力,從樹枝內綻放。
“生命古樹的氣息!這是生命古樹的氣息,老天!”
血斧大尊轟然巨震,他不需要眼睛去看,通過體內一滴滴精煉的紫色魔血,就看到那一截截,刺入他血肉的樹枝,綠幽幽如翡翠般的樹枝內部,神秘的樹紋衍變著,像是傳說中的生命古樹,正在緩緩生長。
“生命古樹!”
在木族一代代的傳說中,他們就是因生命古樹,而誕生的高等級的生靈。
生命古樹對木族的意義,就像是冥河對邪冥族,被他們視為誕生之地,被他們添加了太多太多的神秘色彩。
時隔多年,傳言那一株本該在木族本土的生命古樹,早已枯萎而亡。
連妖魔族族人,都從木族的一位位大尊口中,知道生命古樹不再庇護木族族人,失去了神奇。
血斧大尊想不到,在人界的通天星域,聶天的草木圣域飛離的一根根樹枝,竟暗含生命古樹的玄奧。
“嗤嗤!”
血斧大尊連番動用血脈天賦,一滴滴深紫色的魔血,化作火焰,去焚燒樹枝。
翠綠色,翡翠般的樹枝,在那紫色魔火的焚燒下,并沒有一丁點,會被點燃的跡象。
相反,樹枝的生長,反而更快。
難以承受的劇痛,漸漸地,彌漫到血斧大尊魔軀的每一處。
脖頸,被生長的樹枝刺穿,臟腑被扎的綻裂,他那具巨大而又堅硬的魔身,暴突出一根根綠色樹枝分叉。
第一眼看去,像是有獠牙棱刺,從他皮肉內生長開來。
“啊啊!”
血斧大尊嘶吼著,數種血脈天賦連番爆發,依舊沒辦法折斷那些樹枝。
天木荊棘術,荊棘于血肉叢生,一作用到異族體內,殺傷力暴漲。
很短時間,血斧大尊便因七十二根樹枝的穿透,從內部遭受了重創,苦不堪言,其魔軀如一道紫色光柱,沖向戰場外,似在極力避免立即和聶天再戰。
浩淼星穹深處,那一根星空巨獸的骨頭,釋放著赤紅色火芒,持續進行著血脈壓制。
因五大邪神的負面之力,陷入瘋狂、暴躁、殺戮的妖魔族、骸骨族族人,一部分互相廝殺。
剩余的,血脈的真正力量又被壓制著,實力不能盡情施展。
死亡接踵而來。
妖魔族族人,開始逐個被斬殺,連那些骸骨族的族人,一具具白骨森森的軀體,都被打的骨節斷裂。
被祖光耀和竇天辰聯手圍攻的枯骨大尊,以骸骨族的語言,發出嘶嘯聲。
嘯聲一出,骸骨族的族人,率先退離。
一看他們撤走,妖魔族的族人,遠遠去看血斧大尊,就見血斧大尊一路揮灑著紫色魔血,連招呼都沒有打,似直接便要逃離。
“撤出此地!”
有一位妖魔族的九階大君,瞧出不妙,大聲怒吼。
妖魔族族人一哄而散。
“血斧,血斧,血斧……”
一聲聲呼喊,隨著一滴滴魔血的點燃,虛空響起。
“哧啦!”
飄逝向域外某處的,血斧大尊的那柄魔器,閃電般歸來。
血斧受他血脈的激發,突生異變。
血斧,頃刻間分裂為,數百個更小的斧頭,斧頭內夾雜著電虹魔光,齊齊進入血斧大尊的魔軀。
紫色魔光電芒般的血斧,被血斧大尊以靈魂和魔血御動著,去斬那一截截樹枝。
“鏗鏘!”
血斧大尊體內,傳來唯有他和聶天能聽到的,金鐵交擊的脆響。
一柄柄小了幾十倍的血斧,每斬向一截樹枝,聶天和血斧大尊,便同時共震。
旋即,血斧大尊賦予血斧更多魂力和氣血,聶天也被迫地,匯聚更多的草木精華,灌輸向那七十二根樹枝。
他的草木圣域,因太多力量的流失,分明在急劇縮小。
圣靈樹再努力,都沒辦法從臨近的星海內,吸納草木之力,去彌補如此恐怖的消耗。
“咻!咻咻!”
忽地,從更遙遠的星海中,呼嘯而來一縷縷草綠色的能量。
氣血之力!
血斧大尊拼命動用魔血,堪堪壓制住那一截截樹枝,卻在草綠色能量顯現之際,轟然巨震,口中鮮血狂噴。
聶天也頓時發現,那一截截樹枝,在血斧大尊血肉中,寶光璀璨,生機磅礴。
“原木!”
血斧大尊仰頭咆哮,眼瞳中魔火洶涌,繚繞著暴戾的恨意。
“蓬!蓬蓬蓬!”
他那具龐大魔軀,連番爆裂,每爆裂一次,他的心跳聲,就轟然響徹一回,一滴滴數萬年凝煉的珍貴魔血,便被蒸發掉十來滴。
那一根根,刺入他魔軀的樹枝,因他魔軀爆裂,竟被他硬生生逼了出來。
聶天神色一變,就以草木精氣,扭結著那些樹枝,令其歸入草木圣域。
血斧大尊惡狠狠地,瞪了聶天一眼,頭也不回地,尾隨著枯骨大尊,還有那些妖魔族族人,迅速離去。
“祖長老!”
星辰之子方塬,突然興奮地高呼,分明想要乘勝追擊。
祖光耀才要開口,神情驟然變得凝重,并趕緊以眼神,去示意聶天,要聶天小心。
聶天悄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