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也是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怒道:“賈榮!你如何會做出這等無知之事!一個出了名的紈绔廢物,竟然將你耍的團團轉,你竟然相信一個十幾歲的紈绔少爺會金針刺穴!你……你氣死我了!”
張清凡臉上一陣鐵青,吼道:“將賈榮壓入天牢,待事后直接問斬!”
賈榮一聽,頓時兩眼一黑,差點就要昏死過去。他雖然地位極高,但對方是誰?宮廷首席術煉師,殺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張大師……張大師,你相信云少爺吧,他一定可以救公主的!”賈榮拼命的抱著張清凡的小腿,哭喊起來。
“滾!”張清凡暴怒到了極點,一腳踢在他胸口,直接將賈榮踢飛了出去,“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孽?若不是你說會金針刺穴,我早帶人去上四級術煉師公會求救了。現在好了,藥劑已經控制不住公主的傷勢,求救也已經來不及了,你說,你是不是罪該萬死!”
賈榮摔在地上,大口的噴出血來,想要說話,卻幾塊破碎的內臟卡在喉嚨,支支吾吾的怎麼都說不出來。
“現在叫我如何向國王陛下交代!”
張清凡暴怒著就要離去,突然洛云裳攔住他道:“張大師且慢!”
張清凡沒好氣道:“還有什麼事?都是你弄出來的,那個李云霄是你學生吧?等我稟告陛下,你也脫不了干系!”
洛云裳在聽完賈榮的話后,除了極度的震驚外,就一直未吭一聲,她緩緩說道:“我這次能夠晉升術煉師,也是因為李云霄有意無意的提點。”
張清凡一愣,隨即冷笑道:“無意中獲得靈感,也正常的很。
你別告訴你,你也相信那小子會金針刺穴吧?”
洛云裳搖頭道:“他會不會金針刺穴我不知道,但是前不久的學員比斗中,他一招擊敗了宰相大人的長孫藍玄。”
“那又如何?”張清凡覺得自己耐心快到極限了,若非對方是鎮國神衛統領,他早就發飆了!
許寒突然道:“咦,怎麼可能?那小子不是傳聞中經脈不通,無法修煉嗎?我記得藍玄好像是迦藍學院中的佼佼者吧?”
洛云裳這才正色道:“不錯,他不僅經脈全通了。而且打敗藍玄使用的武技是浮生印!”
“浮生印?!”
張清凡這才臉色一變,震驚到:“浮生印,莫非……莫非他是楊迪大人的傳人?”
洛云裳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他真是楊迪大人的傳人,那麼會金針刺穴也就真的可能。”
許寒看了一眼在地上嘔血不止的賈榮,凝聲道:“當初梁文宇跟我說過這小子的身體情況,說許多暗處的經脈毀斷,是絕無可能續接上的。現在他竟然可以打敗藍玄,而且施展的是浮生印,這……”
張清凡臉色漸漸的冷清下來,他沉吟片刻后,雙目中爆射出精芒,沉聲喝道:“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挖地三尺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李云霄找出來!”
在迦藍學院附近的一間酒吧內,來這里消費的基本上都是學員。
羅蘭朵正在細細品嘗著一種叫做月光之吻的酒水,這種酒很神奇,它的顏色可以反映出人的心情。你開心的時候它就是藍色的,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變成黑色。
現在羅蘭朵發現自己手中的月光之吻正在慢慢的變成黑色。
俞和正并沒有察覺到她心情的變化,而是一個勁的在講,“蘭朵,你相信我,是真的!現在整個學院都在傳那天的比斗,你沒去看,真的無法相信。別說是林雨,就算是白城風,怕也不是他一招之敵!”
“當!”
一杯純黑色的月色之吻敲在了桌子上,羅蘭朵扔出幾個銀幣,喊道:“結賬!”
她冷冷的看著桌面上這杯難喝至極的酒,瞳孔慢慢縮緊,冷聲道:“俞學長,我說了幾次,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并不想聽。還有就是,以后你別來煩我了。我現在正卡在瓶頸上,這幾天要閉關了。再見!”
她不顧俞和正的阻攔,頭也不會的就獨自離開酒吧。
“艸,媽的,裝什麼純!”俞和正氣的一口吞下自己的烈酒,怒罵道:“一個被林雨玩過多少遍的婊子,竟敢在老子面前天天裝純,追了這麼長時間,連碰也沒給我碰一下,媽的!”
“先生您好,請問你要來點這紫色的愛情故事嗎?”
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夢舞看了一眼俞和正的空杯子,極力的推銷著自己的酒水道:“也許很和您胃口呢。”
“嗯?”俞和正看了夢舞一眼,一呆后立即閃過一絲異色,嬉笑道:“我們好像哪里見過?對了,你也是初級班的學員吧?初級班里那些美女我都有印象,對了,你叫夢舞!”
俞和正想起了她的名字,頓時高興起來,“我叫俞和正,你叫我俞學長就是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賣酒水?嘖嘖,賣酒水,太浪費了吧?”他盯著夢舞秀麗的面孔,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而且聲音極大。
夢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強忍著惡心,笑道:“俞學長,那您要不要來一杯呢?愛情故事,才六個銀幣一杯。”
俞和正把玩著手中的空杯子,笑了起來,“愛情故事?六個銀幣?哈哈,去他媽的愛情故事,真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