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瞇著眼睛笑道:“我說怎麼會打哈欠,原來是要走桃花運了。”
夢舞咬著牙,鼓起勇氣道:“你,你能幫我看看我弟弟嗎?”
李云霄知道她在籌錢給弟弟買藥,頓時從戒子中取出一袋金幣,扔了過去。
“一千金幣!”夢舞吃驚的看著儲物袋,急忙遞回給李云霄道:“這麼多錢,我不能要。”
李云霄牽起她的左手,放了上去,笑道:“這是你出力救公主應得的報酬。”
夢舞搖頭道:“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幫公主更換了下衣服而已。”
李云霄笑道:“你幫她換衣服,這已經是關乎生死的大事了。若是你不來,而是讓我去換的話,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在我面前一絲不掛,你覺得我還能施展金針刺穴嗎?那公主肯定就危險了。所以整個過程,你做的才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夢舞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道理?
她知道李云霄是有意幫她,只覺得心內一股暖意流過,整個人有種想哭的沖動。右手緊緊的拿過儲物袋,低頭咽聲道:“謝謝你。上次我跟藍飛一起來陷害你,你還肯這麼幫我,對不起。”
李云霄笑道:“沒事,而且上次我也不吃虧啊,有機會還想再來幾次。”
夢舞一聽,知道他所指,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好似熟透的蘋果,幾乎就要冒煙了。
李云霄哈哈笑道:“你弟弟得的是什麼病?要不我隨你去看看。”
夢舞頓時大喜,雖然她不知道李云霄的實力,但能夠治好連宮廷首席術煉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那定然是不一般。她急忙帶著李云霄往家里走去。
她家住在國都附近的一所民房里,離學院足足有二個時辰的路,兩人都是實力不俗,也走了大半天才到。
李云霄調笑道:“難怪你這麼年輕就已經開了七道脈輪,距離一元境武士也就一線之隔了。原來每次回家上學,都抵得上閉關了。”
夢舞臉頰微紅,“國都的房子太貴了,我們哪里買得起。”
一路上聊天李云霄也了解到,夢舞的父親曾經是王國的一名仁勇校尉,多少也算有點職務了。原本帶著他們姐弟二人住在城區內,但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不幸殉職,斷了姐弟兩的生活來源,只能靠每個月微薄的撫恤金度日,這才搬出了國都,住在郊區。
好在姐弟兩都懂事,而且天賦也不錯,夢舞也在去年十五歲之時考上迦藍學院。弟弟夢白十四歲也開啟了五道脈輪,天賦還在夢舞之上,原本一切安好。
但卻在今年開始,夢白突然間整天渾渾噩噩,恍恍惚惚,整個人長時間的處在昏迷狀態,而身上也是時冷時熱,不知什麼原因。
為了給弟弟湊錢看病,夢舞到處兼職賺錢,也正因如此才會答應藍飛設計陷害李云霄。
一間普通的民房,簡陋的家具,但卻收拾的十分整潔干凈。
夢舞一進門,看到在床頭上躺著的弟弟,頓時眼淚巴拉拉的流了下來,嗚咽道:“已經四五個月了,都是這個樣子。我找過不少術煉學徒來看,都無能為力,只能靠回生魔水吊命。但回生魔水的藥效也越來越弱,我真的好怕,每天都好怕!嗚嗚嗚!~”
她的精神似乎瞬間就跨了下來,一頭撲在李云霄的肩上嗷嚎大哭。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長久以來承受的壓力,如同決堤的壩,傾訴了出來。
李云霄聞著淡淡的處子清香,輕輕拍著夢舞的秀發,安慰道:“沒事的,現在我來了,只要夢白沒死,就算他想死也死不了了。”
夢舞哭了一陣后,意識到自己失態,這才用手抵著鼻子,輕輕的啜泣起來,李云霄的肩頭濕漉漉一大片淚水。
“這是?”李云霄詫異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的少年,少年臉上五顏六色,生機微弱。他用手輕輕在他身上幾個穴位處點下,指尖過點之處,皆是化作暗黑之色,隱隱有黑氣散發出來,好似中了劇毒一般。
“云少,這是怎麼回事?”夢舞看的大急,擔憂不已。這種情況她從來沒遇見過。
李云霄愕愣了一下,這才吐出幾個字來,“天地毒身!”
“天地毒身?”夢舞一陣眩暈,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病,但聽名字就已經夠恐怖了,她哭道:“云少,還能治的好嗎?”
李云霄愣道:“治好?”他搖了搖頭。
夢舞大哭起來,“你不是說只要沒死,你來了后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嗎?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只要你能救活他,我什麼都肯做,什麼都愿意做。”
李云霄額頭冒出絲絲冷汗,“你可別引誘我犯罪,你這麼說我會想歪的。”他鼓了夢舞一眼,叫道:“別哭啦,天地毒身又不是病,怎麼治的好呢?就好像你是女人,讓我把你治成男人,你肯?”
夢舞啜泣道:“不是病,那怎麼會這個樣子?”
李云霄仔細說道:“這麼跟你解釋吧,這世上有很多人從出生開始,就與眾不同。比如男人和女人,就不相同。
天賦的高低,也不相同。有一些極其罕見的存在,被稱為‘特殊體質’,擁有這些‘特殊體質’的人,都會有明顯異于常人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