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馬上想到,此人伶牙利嘴,千萬別和他斗嘴,連孔仁義都被他活活氣死了,若是自己斗下去,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想通此節后,頓時用凌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便閉嘴不再說話。
“啊!”李云霄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忘記了,白頭鎮的金獅軍團就是大王子的部隊,已經給百戰國的人斬掉了,難怪大王子只能在國都斬斬自己人。”
他這話半分面子也不給,直接點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一是諷刺秦陽,二是帶有問責性質,正是你的部隊失守,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秦正也是微微瞇著眼睛,看似有意無意的撇了秦陽一眼。
秦陽心頭倒吸了口冷氣,金獅子軍團鎮守白頭鎮有上百年的歷史,前面就是有妖獸出沒的大莽山,從來沒有百戰國的軍隊可以突破過。這次的事,可謂極其玄乎,朝中大臣其實一個個都是猜測不已。秦正為帝多年,哪里會不知道其中有玄機呢。
若是被父王知道自己為了爭奪王位,故意引敵軍入境,那別說是王位,怕是王子也別想做了!他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但暗暗想道:只要自己死不承認,誰也抓不住證據!
秦正緩緩說道:“昆金城有飛龍將軍四十萬飛龍軍團鎮守,即便敵人有百萬大軍,也是難以突破。所以朕和諸位愛卿都認為這求援乃是假的,敵人的真實目的是要引開我們的中央軍,然后直接南下,劍指國都。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原來如此,但若軍情是真的……”李云霄肅然道:“百戰國破了昆金城,就可以揮軍南下,天水國十三主城盡皆收入囊中。
到時候,陛下的中央軍可否擋住百萬大軍?”
他說的這點,也正是所有人憂慮的,一時間全都靜不做聲。
秦陽陰冷著臉,對著朝中一名大臣使了個眼色。那大臣身子一震,摸了摸額頭的冷汗,走出列來高聲道:“李云霄,被困的是你爹,你當然著急。故意把失態說的嚴重,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兵者,乃是國之大事,豈能隨意,必須要從長計議才行。”
這位大臣內心也滿是無奈和緊張,他見識到了李云霄的厲害后,內心隱隱有些害怕。但大王子的命令又不敢不聽,只能做出頭鳥,出來頂杠。
“錚!~”
太陰寒劍驟然出手,一道攝人心魄的寒芒劃過長空,直接點在那大臣喉嚨之前。金鑾殿上頓時慌亂起來,大量的侍衛急忙圍在秦正身前,“保護陛下”的聲音道道傳來。
李云霄冷笑道:“奸佞賊子,置我天水國江山社稷不顧,大軍出征之前,便拿你祭旗!”
秦正也是滿臉怒容,劇烈的咳嗽道:“李云霄,大殿之上竟敢拔劍,你想做什麼?!”
李云霄正色道:“陛下,我是帶著十萬火急軍情而來。事情太過緊急,所以未曾解甲卸兵,還請見諒!今日正好揪出了一條國家蛀蟲,奸佞賊子,當為清君側!”
他的寒劍往前輕輕一點,雖未觸及皮膚,但寒氣卻透體而入,鮮血直流了出來,被凍成紫黑色。那大臣嚇得雙腿發抖,直接跪了下來,褲襠里更是散發出惡心的熏臭味,他哆嗦著哭喊道:“陛下救命,大王子,大王子救我啊!~”
秦陽再也忍不住了,出列道:“父王,這李云霄拿社稷大臣的性命當做兒戲,裝瘋賣傻在朝堂胡鬧!還請父王下令處死此人!”
李純陽臉色一沉,身上的氣勢倏然散發出來,形成一股滔天之勢,狠狠得往秦陽身上轟壓而去,秦陽如何擋得住他武王的威壓,頓時直接被轟的飛了出去,震在金鑾殿兩旁的墻壁之上,胸骨斷裂,一口血噴了出來。
老爺子怒氣沉沉的寒聲道:“誰要處死我孫兒?現在就站出來!”
“嗞!~”
全場皆驚,竟然敢金鑾殿上直接毆打王子?
那名哆嗦個不已的大臣也是呆若木雞,自己的靠山在人家眼里都是想打就打,完蛋了,這下徹底完蛋了,誰讓自己站錯了隊?他兩眼一昏,頓時昏死過去了。
秦正也是瞳孔驟縮,駭然的閃過一絲絲的震怒和驚懼之色。李純陽身上的氣勢比之當年更甚,這些年來怕是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了。他的心更是往下沉。
“陛下!天水國的江山社稷重要,還是這老匹夫重要,難道你還用猶豫?”李云霄面色一寒,盯著秦正冷聲道:“若是陛下覺得我在胡鬧,那這十萬緊急的軍情就當我沒說,我們李家之人也樂得回家養老,此事便罷!”他目光在周圍大臣身上一一點過,冷笑道:“若是江山社稷易主,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依然可以成為新主子的朝臣,爵位食祿不改,但陛下卻……嘿嘿,好一派忠臣赤字之心!”
爺孫兩一個伶牙利嘴,一個神威凜凜,朝堂之上所有人皆是默然不語,誰也不敢觸其風頭。
秦陽從墻壁的裂縫之上掙扎了下來,渾身是血,滿眼都是陰毒之色,這下他也學乖了,不敢在說話,直接走回到自己隊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