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高寒看的心驚不已,急忙施展出法訣,將自己的力量灌入那圓形陣法內,八階的魂力沖入其中,頓時將那些金色文字穩固之下,停滯在空中,使其不至于立即消失。
整個界神碑懸浮在星空銀河的邊緣,突然間碑上一道金光閃過,上面的花紋不斷浮現,整個碑身變得極有靈性起來。
“嗖!”
界神碑在金光之內,化作一道光芒就沖入那星河里,望著天武大陸的方向而去,金光所過之處,一切力量都排斥開來,往兩邊推開,就好像一把剪刀從布匹上劃過。
遠處的大魔和鱷魚爭斗也漸漸有了結果。
那大量懸浮在空中的大地土壤,原本以為是一塊廢墟之地,竟然全部在大魔手中古塔的控制之下凝聚起來,在古塔四周形成一片荒漠之地,最終連同那太古罡風所化的鱷魚一道收入了古塔內。
收回那無數塊破碎的大地后,古塔似乎略具有靈性,上面花紋閃動不停。從塔上鏤空的窗戶望進去,可以看到里面漫天的黃沙,以及各種廢墟,正處于不同的塔層和空間里,而那鱷魚卻在最底下一層,連連嘶吼,卻無濟于事。
“這古神戰場損壞的太嚴重了,必須重開地、水、火、風,恢復當初的全盛之力。”
大魔望著手中轉動不停的古塔,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喃喃自語道:“這片廢墟之地和太古罡風正好可以煉化成地、風域界之力,就還差水、火兩種元素了。”他的目光投向遠處的天武界,突然看到星河內的界神碑飛速穿梭,瞳孔微微一震,驚訝道:“那是……”
“怎麼這般像那件圣器?”
大魔眼中一片古怪,突然震驚道:“莫非真的就是?!”
他驟然握緊手中的古神戰場,漫天魔氣全部收攏起來,就化作一道光芒沖去,在黑夜中好似一顆湮滅的星子,急追而上。
整個空間在他的光芒之下不斷收縮后退,瞬間就來到了銀河邊緣,死死的盯著那界神碑,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甚。
他的神識進入到銀河之中,感受到里面恐怖的力量,頓時臉色一變,沉思了一陣后,咬牙道:“先修復我的古神戰場,再去找那界神碑之人。那人既然擁有界神碑,現在暫且不宜和他敵對,以免圣器進一步的損壞。不過想要這樣順利的逃回天武界,也沒這麼容易!”
那古塔在手中一閃而沒,身后立即顯示出巨大的魔影來,幻化成三頭六臂法相,每個手中都捏出訣印,隨后從六個手印中涌出大量的魔氣,不斷濃縮涌動,最終形成一個黑的發亮的圓球,從他手里飛射而出,直接沖入銀河內,朝那界神碑追去。
大魔冷冷的盯著遠處界神碑的光芒,寒聲道:“這次暫且放過你,只給你一些小麻煩,等下次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他說完后,身體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在銀河的邊緣。隨后只看到一點光芒包裹著一座古塔,在黑夜內不斷閃逝,朝著天武界相反的方向而去。
……
此刻,在天武大陸的某處城池,繁華的街道內。
一名全身青色蝶紋袍的男子饒有興致的閑逛著,好像對什麼都很好奇一般。
突然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瞳孔驟縮,駭然的舉頭望去,目光想要穿透那層層天空,但無奈萬里無云,一片朗朗晴空,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腦袋中猛地劇烈疼痛起來,好像大量的紛繁復雜的信息灌輸進來,讓他頭疼欲裂,抱著腦袋大吼起來。
街上的行人全都吃驚的讓開,立即隔離出一道真空地帶,看著這眉清目秀的男子抱頭不斷嘶吼,很快就疼的在地上翻滾,痛苦不已,最后雙腿一瞪,整個人全都不動了,筆直的躺在地上,但臉上卻是一片安靜,唯有眉心緊蹙。
“喂,那人怎麼了?不會死了吧?”
“有可能,剛才那羊癲瘋那麼厲害,好好的一個青年,說死就死,唉,人生無常啊!”
“這男的長得還挺俊俏的,真是可惜了,會不會沒死?有沒有懂醫的,上去看看。”
“切,可別害我!要是我上去看,他突然醒來,說是我撞倒的他,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沒事的,大家都給你作證。這麼多的目擊者,全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大伙說,對吧!”
“是啊,是啊!”
周圍之人立即相應起來,其中一名大漢更是大叫道:“大家都看到了,是這人自己發羊癲瘋摔到的,跟這位老醫生無關。等會若是那年輕人要耍潑賴醫藥付,大伙一起替這老醫生作證!”
“一定,一定的!”周圍的人都是一臉正氣地說道。
一名老醫生這才敢上前,蹲下身子替那男子把脈起來。兩個指頭剛搭在脈上,立即全身一震,臉孔上露出震駭的神色,雙眸一下子就癱瘓無神起來,好像一下變成了化石似的。
“謝謝你啊老頭,我沒事!”
那青年男子突然一下子自己做了出來,將手移開,那老醫生這才一個機靈,會過了神來,驚恐的望著男子,恐懼的大叫一聲,就發瘋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