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金色臉孔在空中不斷顯化變化,傳來陰冷之聲,道:“東門曜,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想殺我的人嗎?”
“咕嚕!”
東門曜艱難的吞了口吐沫,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成為八象魁首?”
“哼,廢話還真多!”
那金色臉孔不耐煩的哼道:“魁首不是我,但八象之中我居位其二,其余的知道的多了對你也沒好處。今日誰敢動我八象之人,就等著自家的宗門被血洗吧!”
東門曜臉上一片灰白,更是略顯呆滯,怔怔的在那不敢吭聲。
乘浩渺雙眉緊皺,他身為噬魂宗的絕對核心弟子,卻對這個所謂的曜長老三哥毫無印象,但看著天空中那魂奴,卻是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九天的魂奴可化金色,但即便是金色魂奴也分為四個等階,分別是天、地、玄、黃,他自己的便是黃級魂奴,而眼前這個巨大金色之魂,給他一種浩瀚不可知的感覺,雖然不能判斷其等級,但至少也達到了地級!
阮元思突然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駭然道:“莫非你就是當年噬魂宗內為了修煉魂奴,而將族內二十余名武帝強者全部殺死吞魂的東門遠?!”
此言一出,頓時眾感駭然,這些年輕人都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乘浩渺也是臉色大變,一片慘白,他終于知道此人是誰了!
噬魂宗內近百年來出的最大叛徒,他為了修煉出天級金色魂奴來,殺害了宗門內二十多武帝強者,其中包括他自己朋友,兄弟,甚至高居副宗主的父親,還有另一名副宗主,盡數成為他噬魂幡內亡魂。
就連宗主皇甫弼都被其所傷,但同時也以莫大威能將東門遠擊殺,成為噬魂宗內近百年來的最大一件慘案,同時也是一件謎案。
想不到一直認為早已生死的東門遠,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成為了死神八象中的榜眼!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如此人物都只是榜眼的話,那麼魁首將是什麼樣的人?
阮元思也是心中駭然,他似乎還低估了這八象的能力。突然一道飄渺之音傳入其耳,講述著些許信息,令得他渾身一震,眼中神思空前的凝重。
城主府內,阮紅玉一臉的不屑,哼道:“果然是物以類聚,蟑螂搭配老鼠!你跟我大哥說了什麼?如今這種情況,他該如何處置?”
姜楚然笑道:“讓他隨機應變罷了,但一定不能跟八象鬧決,除非有把握將他們一舉鏟除。否則我們偌大的根基在這,而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打了就可以跑,時不時的又來打你幾下,光是魁首和東門遠這兩人就夠我們受的了。”
阮紅玉不高興道:“都鬧到我們自家門口來了,還妥協的話豈非遺笑天下?以我之見,不如將這東門遠和另外幾只蟑螂拿下,引得那魁首出來,再把魁首和其余老鼠一舉殲滅。這樣我紅月城的威望將會凌駕在其余六大派之上了。”
姜楚然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且不說能否引出那人,就算真的來了,不說他隱殺之術天下無雙,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來,我們也完全沒有把握可以留下此人。”
阮紅玉緘默了起來,似乎觸動了什麼,不吭聲了。
姜楚然也是有種窩火的感覺,突然罵道:“去他媽的什麼七大派宗主,什麼事也做不了!真希望丟下這一切,天地任遨游!”
他有一種極端的無奈,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枷鎖,束縛著他無法飛翔。
清風明月樓上,阮元思稍定了下心神,開口道:“你是什麼人我不管,只要符合規定,就可安然無恙。但這幾人強行出手,視我紅月城規矩于無物,必須接受我紅月城的處置,任你是誰,也靜靜的在城中等待處置結果吧!”
他此話雖然還是強硬,但眾人都聽出了其中味道,暗想這四人的性命怕是保住了。
但那東門遠似乎還不滿足,冷笑道:“處置?哼,違反規定的應該是那炎武城城主吧?他敢對我死神宮的人下殺手,難道這群英聚會可以隨意殺人?”
阮元思眼中光芒閃動,凝聲道:“兩人比試,難免會有失手。至于你說的隨意殺人,李逸不過受傷而已,你哪里見到他死了?豈可輕下斷論,隨便給人安插罪名!但你們的人強行干涉比試卻是證據確鑿,萬人所見。不如這樣,你們把這李逸弄醒,讓他們公平對決,外人不再插手。若說炎武城城主敢當場殺人,我們也會處置他的。”
東門遠怒道:“你……!”
那李逸實力雖然強橫,但明顯不敵李云霄,再起來一戰也難逃敗局,阮元思這意思明顯就是讓他去送死。
“好!要戰可以,但必須讓小八應戰!”
東門遠開口道:“雖然這群英聚會有年齡界限,但小八也大不了多少,況且我死神宮跟著小子多少也有點仇怨,可以讓他們生死一戰,以解決前仇舊怨。”
李云霄忙道:“元思大人,別聽他胡扯,我跟他們素來不認識,哪有什麼前仇舊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