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玉也瞬間來到此地,臉色一片灰白,心情難以平靜的咬牙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嘗試著與它溝通,卻從來不可得!這瘋丫頭這麼多年都沒摸過此物,竟然還能驅動,是不是這里面被她當年弄了手腳?!”
姜楚然搖頭,苦笑道:“寶物自有靈性,各人不同機緣,強求不得。”
話音落下,那金色棍子突然從祭臺上飛出,化作一道流光而去,整個天空映的一片紅霞,如同被燃燒起來。
東門遠臉色瞬間大變,他猛然感受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朝著自己壓來,很快便看到了那金色棍子破空而至,似乎要碾壓碎一切!
“嗞!”
他猛然吸了口冷氣,自從被皇甫弼傷過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了極大的危險!他急忙雙手掐訣,那金色力士驟然大吼一聲,猛地變得巨大,一掌就朝那棍子轟去!
一招之下,威壓如滾滾天雷,整個天空花園劇烈的顫抖起來,隨時都要崩潰!
阮元思吐了口氣,駭然道:“果然是權杖!”
他眼中露出復雜之色,也單手掐訣,立即一股力量從身上浮現而出,形成一股結界之力,將整個空中花園籠罩進去,這才讓那顫抖穩定了下來。
“哼,難道變得越大就越厲害嗎?”
寧可月冷笑一聲,雙手做了個古怪的姿勢,如同跳舞般的美麗,讓人賞心悅目,只可惜無人觀看,所有的目光都駭然的凝固在天空上。
那根金色權杖突然裂開,竟然在空中分解變化,不斷地衍生出來,剎那間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鴿子,身體極為肥胖,樣子萌萌噠的,兩只小爪子直接往那金色力士手臂上抓去。
東門遠臉色驟變,那魂奴與他的魂魄直接相連,金色鴿子一抓之下,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器蘊震入魂內,竟然要將匯聚萬魂于一身的魂奴撕裂!
這種情況讓東門遠嚇得魂飛魄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他腦海中浮現,自己這可是地級巔峰的魂奴啊!威能遠勝一般的九階玄器,豈是隨便能撕裂的?
他飛快的單手掐訣,另一只手上噬魂幡急忙展開,在空中迎風飄揚,一副恐怖的地獄場景在天空浮現,所有人望之都是渾身冷汗。
寧可月舞動著身姿,輕聲道:“記憶是一張掛滿風鈴的卷簾,而人的一生大多以缺憾為主軸,在時光中延展。”
隨著她的詩聲響起,那金鴿子抓住魂奴力士不放,任由四周環境變化,無數冤魂惡鬼競相而出,也絲毫不為所動。
“那些走遠的時光,無人可以挽留,一切,都不過是一指流沙。”
寧可月眼中突然掠過一抹寒光,丹唇輕吐,道:“歲月——如歌!”
“轟!”
那煉獄之中,金色魂奴驟然發出驚恐的哀嚎,轟然一下就被鴿子撕成了碎末,無數魂體瘋涌而出,在噬魂幡的天地內哀嚎。
“噗!”
東門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地魂凝形一破,給他巨大反噬,體內真氣翻滾,肉身也要裂開般的痛苦。
東門曜和乘浩渺兩人徹底看傻了,他們可是極其清楚那地級魂奴的厲害,怎麼如此輕而易舉的完蛋了?
雖說只要魂魄不滅,一定的時間后還能從噬魂幡內凝聚出來,但這種在他們宗門內傳的神乎其神的存在,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兩人的自信心都受到了極大重創,開始對魂奴將來的發展產生了極大懷疑。
李云霄眼中含笑,微微點頭稱贊。寧可月頹廢了這麼多年,武道不退反進,看來這些年她無情無欲,靜心修武,反而因禍得福了。
“竟然撕裂我地魂,我跟你拼了!”
東門遠徹底發狂起來,噴出一口血后,手中噬魂幡一揚,那惡鬼煉獄的世界驟然而下,要將整個清風明月圓都吞噬進去。
寧可月朝阮元思道:“護園。”
吐出兩個字后,她飛身往空中而去,引開那些惡鬼怨靈。
阮元思苦笑一下,一柄綠色的長劍凌空而出,劍氣閃耀,他雙手置于劍柄之上,往地下一插。
一股劍氣以他為中心從大地上蔓延開來,將整個清風明月樓都罩入他的劍芒之下,將外面的陰寒之氣盡數排開。
眾人這才覺得一絲的暖意,心中則是熱血澎湃不已,這種程度的戰斗,從來都只存在于各種傳說中,而今能夠親眼所見,此行不虛!
“想走?走到天涯海角也得死!”
東門遠被憤怒占據了腦海,無數的冤魂惡鬼化作一道道的流光,沖擊而去。
寧可月隨手一招,那權杖——歲月如歌立即回到手中,輕輕揮舞一下,將那道道魂魄漫天打散起來。
“哼,我這里有億萬生魂,我看你打到什麼時候!”
東門遠獰笑不已,又是一招手,鋪天蓋地的惡鬼從煉獄中涌出,嘶吼而上。
寧可月柳眉一皺,生出一股戾氣來,寒聲道:“噬魂宗真是個不該存在的宗派,這要殺多少人才能練成一桿幡!”
她右手握住歲月如歌,高高舉起,一道金光在權杖上閃過,立即變化起來,金芒將她全身都照耀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