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對我們紅月城的實力窺不出深淺來。”
阮元思慚愧道:“都怪我等實力低微,事事要城主操心了。”
姜楚然搖了搖頭,道:“武道之事雖然勤奮重要,但機緣和天賦更加重要。到了你們這個程度,勤奮所起的作用是越來越少了,但只要一直努力,總能有機緣降臨的,這便是天道酬勤。”
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李云霄,嘆道:“像他這種人物,這般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將來的成就……想想都覺得恐怖啊!”
寧可月趁熱打鐵道:“那城主可以考慮讓他做女婿的。”
姜楚然笑道:“因緣雖然多由父母安排,但天意的成分是很大的,可月妹子,你覺得呢?”
寧可月一怔,隨即默然不語起來。
姜楚然笑道:“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凡事皆有定數,難以強求。此刻最重要的便是接下來紅月城的防御問題,最大的隱患便是凌白衣。”
他凝重道:“此人銷聲匿跡這麼多年,當年聽聞他被皇甫弼追殺,一直不解,今日才知東門遠之事,想必便是因此。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當年噬魂宗大變的幕后推手極有可能就是凌白衣,東門遠殺了那麼多同門,甚至傷了皇甫弼,從今日他的實力來看,沒有凌白衣相助是絕不可能的。”
阮元思道:“如此說來,這次地老天荒開啟,極有可能皇甫弼會親自來紅月城也說不定。”
姜楚然道:“嗯,元思這倒是提醒了我。我這便傳信一封給皇甫弼,邀他來紅月城一敘,一是處理東門遠之事,二是也好多個幫助,以應對不時之變。”
阮元思大笑道:“若是有兩位宗主坐鎮紅月城,再加上可月妹子那堪比宗主的實力,那紅月城就是鐵打的城池了,就算是傲長空來了也得倒下去!”
姜楚然看了一眼王座之中的李云霄,道:“航鋒,這段時間你就重兵看守再此,不得讓任何人打攪。”
“是!”
寧航鋒急忙領命。
寧可月道:“這清風明月園風景獨好,又可以賞難得一見的美月。這段時間我便住這里吧。”
眾人都是微驚,想不到寧可月對李云霄的關心竟然到了這個程度。
阮紅玉冷笑道:“莫非你對自己弟弟的實力不放心?”
寧可月笑道:“呵呵,航鋒對付外人自然不成問題。我就怕城內有權利比他大的婦人,強行用權來壓,他這個傻小子不知變通,那就麻煩了。”
她雖未指明,卻直接道出“婦人”二字,氣的阮紅玉牙癢癢。
姜楚然搖搖了頭,道:“有可月妹子在此,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我也可以讓航鋒空出手來,應對即將到來的安全防護。這些事就且行且看,大家散了吧。”
他一轉身,便同阮紅玉一道消失。阮紅玉走之前還不望冷冷的盯了寧可月一眼。
阮元思道:“可月妹子,軍督,我也告辭先。”
他與二子也瞬間離去。
此刻內心最為忐忑不安的便是阮子陵,霓虹橋外的事他一直未敢聲張,現在眾人還不知其中情況。
霓石當初引起的風波極大,但世人所知甚少。同時被譽為不祥之物,棄之又可惜,所以被安置在紅月城外,用兇殺大陣鎮守,并派了三名武帝看守,這麼多年來都一直風平浪靜。
他恨不得立即飛出城外去查探,若是真的霓石出事了,那責任……他想想都一身冷汗。
就在清風明月樓群英聚會時,在紅月城外一處山林之中,靈氣氤氳而生,飛鳥驚起,走獸奔跑,似乎受到了什麼威脅,讓這一片原本安寧原始的環境變得肅殺起來。
一道身影在叢林中山閃動,很快便穿梭了上百里,終于在一顆巨大的樹木上停了下來,深山之中古木參天,遮天翳日,那人透過狹窄彎曲的老參道,凝視著前方小溪潺潺流水。
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著沙漠般的樹海,襯托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肅然和冷寂。
小溪前一只巨大的猿猴在低頭啜著水,那兇惡的臉孔突然從水中抬了起來,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猛地大吼一聲,朝身后沖去。
一股沖擊破從猿猴的身上咆哮而出,頓時大片的森林瞬間灰飛煙滅。
男子的身影在那巨大的沖擊波下顯得異常單薄,但他身法極快,輕輕一躍而起,斜斜的向身后飛快退去。
“果然是血脈返祖,你是從圣域來的!”
男子輕輕踩在空中,右手臨空一招,一柄長槍浮現,冷峻的臉孔顯露出來,竟是羅青云,他神色凝重道:“怎麼?失去神智了嗎?”
猿猴一吼之后,目露兇光,身上那股充滿著古意和莽荒的氣息隨著呼吸一下強一下弱,完全不受控制。
羅青云臉上露出一抹落寞,嘆道:“果然是失去了神智,這便是強行打開體內基因鏈封印的結果啊。”
他揮著長槍,肅然道:“既然已經失去神智,便讓我一探究竟,你體內那基因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青云的身體突然沖向前去,在空中化作一道青龍影像,浮現在身后,手中的荒神明月槍化作游龍,臨空震落下來!好似九天雷劫,轟向那無邊無際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