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姜若惜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黑袍之人慢慢抬起頭來,在那無盡虛空中,似乎有一道眸子的光芒臨空閃過,震懾人心。
“咝!”
姜若惜瞬間失神,驚得連連后退,臉孔仿若見了鬼一般,驚恐道:“你,你……你是……”
后面的話似乎直接被恰在喉嚨里,臉上憋得通紅,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阮元思猛然一驚,終于想了眼前之人是誰,他眼睛中滿是駭然之色,震驚道:“你,您,真的是大人您嗎?”
黑袍之人微微點頭,道:“你也記起我了。”
阮元思只覺得一顆心墜入了深淵,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善終了,若眼前之人真是此人,那紅月城已經擋不住大變的滾滾車輪。
他咬緊牙關,道:“若是我們堅決不呢?”
黑袍之人緩緩道:“你們想對我出手嗎?”
阮元思猛然閉上了嘴,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即便是紅黃藍三老,也是臉色鐵青,似乎沒了主意。
阮紅玉也是突然心神一震,似乎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驚呼道:“原來是您!”
她眼里滿滿的震驚之色,急道:“若真是大人您的話,現在寧可月正被困在紫云峰上,您為何不去出手相救?”
黑袍之人似乎微微被觸動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因為在我心中,紅月城之事遠勝過我女兒。”
“咝!”
一道道的冷氣在長空中抽響,所有人都是驚駭的無以復加!
所有人都立即明白了這黑袍之人的身份,竟然是寧可月的父親,上一代紅月城之主——寧可為!
上一代城主不是已經失蹤多年了嗎?怎麼會和四極門的人在一起?而且在這至關重要的生死關頭,竟然還幫著外人?
所有人都是露出震驚和古怪的神色來,難以理解。
阮紅玉冷冷笑道:“紅月城之事勝過您女兒?你絕不是上代城主寧可為,沒有任何一個做父親的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去死而不相救,沒有任何一個稍有良心的宗主會看著自己宗門基業被毀反而助紂為虐!”
黑袍之人道:“我是不是寧可為不由你說了算,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以紅黃藍三老的實力,自然可以知道我是否我真。”
紅老臉色鐵青,咬牙道:“他真的是上代城主寧可為,一點不假。”
除非達到古飛揚月的窺天瞳術那種境界,否則世上沒有什麼幻術可以欺騙他們三人,甚至欺騙整個紅月城的無數強者。
黑袍之人道:“既然三老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那麼你們就應該聽我之言。現在我便以紅月城城主的身份,吸納四極門進來,成為四家共盛的輝煌局面。”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凜,已經不知怎麼辦才好,對方的底牌竟然是自己這方的最高統領,這局勢該如何發展?
阮紅玉斷然道:“就算你真的是上代城主,那也已經是久遠之前的事了,紅月城現在只有一位城主,便是我的夫君姜楚然,任何人都必須聽從城主之令,即便是上代城主也不例外!現在我夫君還在地老天荒之內,整個紅月城的事務都由議會五老執掌,這也是紅月城的規定,現在整個紅月城都由議會五老說了算,你既然也是紅月城之人,自然就應該聽從五老號令!”
“不錯!”
阮元思正色道:“若你還是紅月城之人,就應該守紅月城的規矩,若你已非紅月城之人,那什麼上代城主的身份自然也是沒有了。”
“哦?阮正業生了好一對伶牙俐齒的兒女。”
寧可為冷冷道:“現今的議會五老是誰,讓他們站出來與我說話。”
紅月城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望向寧遠門等四人,那寧懷樹在被唐慶一腳踩下去后,自覺地羞憤不已,沒臉再見眾人,就一直再沒起來了。
寧遠門四人臉色變得煞白一片,這種場景他們何曾經歷過?
特別是寧可為那黑袍之中似乎閃爍著極為嚴厲的眼神,再想到此人先前主政紅月城之事,四人都是嚇得不輕,臉色慘白。
傅宜春咬牙道:“姜城主進入地老天荒之前叮囑由阮紅玉掌內事,寧可月掌外事,現在寧可月又叮囑阮元思掌外事,那麼一切事宜由阮家姐弟決定便是,我們五人身為議會成員,乃是盡輔佐之職。”
紅月城眾人內心都是生出無比的鄙視之情。
傅宜春四人臉上火辣辣的,他們也感受到了眾人的輕蔑和鄙視,但相比直面寧可為的威壓,他們寧愿選擇低頭。
“哼,你們五個之前就是廢物,現在還是廢物!”
寧可為輕蔑不屑的冷哼一聲,似乎還帶了一絲的斥其不爭的怒氣。
一直在身旁冷眼相望,未曾吭聲的唐慶,聽到這句話后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傅宜春四人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了,恨不能先前被唐慶一腳踩下去的是自己,這樣就可以躲在下面不上來了。
寧可為將目光望向阮紅玉二人,淡然道:“既然整個紅月城現在聽你二人之言,那麼紅月城的走向就肩負在你二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