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氣得不輕,“虧我還一直將公主當做上上之賓,還為救靈芯大人,不惜讓李云霄離開!”
“對不起。”
“哼!”
邢氏怒著拂袖而去,袖臂在空中甩動,直接拍在水仙臉上。
雖然沒有動用元力,只是輕輕掃過,但這已經是莫大的不敬了。
以邢氏的穩重,是不可能會這般魯莽的,可見她內心之憤怒。
廣順臉色陰沉,他的情緒也慢慢的穩定了下來,憤怒之情也逐漸消散,看著匆匆忙忙的眾人,心思開始蠢動。
“公主殿下,無需難過。主母大人過于憤怒了。”
“對不起。要我通知父皇此事,我真的做不到。”
水仙有些啜泣起來,一臉的無助和楚楚可憐。
廣順輕輕吞咽了一下,滋潤自己干燥的喉嚨,道:“公主仁心,怪不得你。此事東海自能擺平。”
水仙心中忐忑不安,小心地問道:“若是抓住了李云霄,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殺他?”
廣順眉頭一皺,露出不快之色來,道:“此事已非我能做主,但我想多半是不能。”
水仙臉上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奢望。
李云霄鬧出如此大動靜,直接掀人老巢,斬斷靈脈,放在任何一個宗門大派,都是不死不休的必殺之局。
“希望李云霄運氣好,逃得快,趕緊逃離東海。”
水仙雙手合在身前,低聲祈禱起來。
廣順一陣無語,同時眼中閃過陰霾,內心對李云霄產生了無比的嫉妒和怨恨。
“若是他逃離了東海,那就是我們海族的大笑話了。”
突然一旁的靈芯蘇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說道。
她臉上平靜無比,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以及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姑姑,我不想要李云霄死啊!”
水仙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來,一下撲在靈芯懷中。
靈芯眼中閃過一絲憐愛,道:“李云霄始終是外人,不該對他動情的。再者,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天上地下,再無人可以救他。”
靈芯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潑在水仙身上,令她渾身通徹的涼,瑟瑟發抖。
靈芯道:“不過那李云霄身懷十階神火,怕是普天之下再難尋第二人。我便答應你,與廣賢交涉一番,只要他戴罪立功,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留他一命。”
“對對!李云霄身上有神火,姑姑你一定要救他!”
水仙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擦了下眼淚跳起來。
廣順心中大震,若是李云霄一日不死,他根本一日寢食難安啊!
“靈芯大人,這似乎有些不妥吧?李云霄所犯之罪,即便是海皇大人,也不應該能夠寬恕他。否則我東海顏面何在?”
水仙勃然大怒,厲聲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無法做主嗎?現在又跳出來指手畫腳什麼?滾開!”
廣順一臉的黑線,低著頭沉聲不語。
靈芯嘆道:“我也只是盡力游說一下罷了,成與不成,還在于你父王的主意。即便是我皇兄開口,你父王若是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水仙道:“正是如此!父皇一早便讓廣賢放了李云霄,是廣賢違抗父皇法旨,這才埋下今日之禍,說來也有他咎由自取的成分在里面。”
靈芯喝道:“不許亂說!”
她狠狠的瞪了水仙一眼,這種場合下胡亂說話,即便她是海皇之女,怕也得不到什麼好臉色。
“這次若是真的成了,即便留住李云霄一命不死,你也必須發誓,此生再不見此人。”
“啊?不行啊姑姑!你怎麼能這麼壞?!”
水仙大急起來。
靈芯雙眸冰冷,堅定道:“這是我的底線,否則的話,即便是嘗試我也懶得去了。直接讓廣賢殺了他,然后抽取他體內神火便是。”
水仙一下子呆滯起來,只覺得心頭酸楚的十分難受,看著靈芯那決然的樣子,知道不會有退步的余地了。
“好,我答應你,姑姑。”
水仙咬著嘴唇,臉上一片蒼白。
李云霄施展破空梭離開王宮后,直接沖出大海,在藍天之下飛翔。
葉凡從界神碑中出來,將諾亞之舟放出,李云霄便端坐其上調息。
東海一戰他也基本油盡燈枯,但此刻卻是心情大好,不僅將東海靈脈搬走了,而且王宮內不知多少年珍藏的寶貝都被他洗劫一空。
此刻他的身家就算比不過那些超級勢力,至少也比一方豪杰霸主要富有的多。
葉凡看著李云霄修煉的時候都面帶微笑,忍不住問道:“云霄大哥,你如此斷人靈脈,真的好嗎?”
李云霄睜開雙眼來,輕笑道:“那廣賢有害我之心,我若是有足夠的實力,便是殺了他也不為過,斷其靈脈又算的了什麼?”
葉凡點頭道:“這倒是,只是這般一來,惹下大敵,怕是難以善終了。”
李云霄臉上閃過冷色,道:“我輩之人,何須怕樹敵?怕的是自己裹足不前,不能勇往直前。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就無懼于一切敵人。這次東海所得的資源,足夠我修煉到武道終點,到時候何須怕那廣賢。”
葉凡道:“云霄大哥教訓的是。你且安心修煉吧,我已經定位了大陸坐標,若無意外的話,只需二三月時間便可回到東域。”
李云霄安然閉上雙目,繼續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