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也再無顧慮,紛紛歸順起來,全是鞠躬到底。
“哈哈,你們很識時務。身為術煉師不僅要苦心專研術道,很多時候腦子也要多開竅,免得變成蠢貨,不僅被人恥笑,更容易使自己陷入絕境。”
亓勝風有模有樣的教訓起來。
“是!謹遵大人教誨!”
眾人都是齊聲應道,躬著身軀,不敢抬頭。
亓勝風這才露出滿意的樣子,將目光望向傅宜春,道:“你呢?”
傅宜春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拜下,道:“在下傅宜春,見過亓勝風大人。”
亓勝風道:“你的實力也還湊合,可愿歸順于我?”
“我?”傅宜春一愣,忙道:“在下紅月城長老,并非化神海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沒什麼用處對吧?”
亓勝風淡然說道,眼中的煞氣慢慢凝聚起來。
傅宜春倍感壓力,額頭上爆出冷汗,慌忙拜下道:“在下愿意歸順大人!”
心想眼前這人,就連圣域兩位九星巔峰強者都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在他眼里怕連螻蟻都不如,不及早歸順的話,恐怕機會就沒了。
“哼,算你識時務!”亓勝風冷聲道:“我正要需要紅月城的力量,你就作為內應吧。”
他隨手一掌就拍了過去,傅宜春當場摔了出去,噴出一口血來,只覺得全身劇痛,哆嗦的厲害。
但他急忙站起身,大步走上前拱手道:“是!一切聽從大人吩咐!”
雖然被迫歸順,但傅宜春內心卻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反而覺得很輕松,有一些淡淡的喜悅。
自從紅月城被唐慶入主以來,他們這些老人就不受待見,往日的尊貴不在,資源也被卡的緊緊的,心中一直就異常壓抑。
此刻歸順亓勝風,怎麼說也比歸順唐慶風光了百倍不止,似乎長久以來的壓抑一掃而空了。
亓勝風道:“羅天,目前化神海和紅月城的關系如何?魯聰子對紅月城的態度又是如何?”
羅天面色不便,只是慢慢將雙眼閉上,不理不睬。
“哼,倔強只是浪費時間,但也沒辦法了。”
亓勝風一掌拍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羅天胸膛,之前隱沒不見的印訣倏然化出。
“啊啊!!”
羅天突然臉孔扭曲,身體猛地抽搐起來,痛苦的大聲吼叫。
亓勝風淡然道:“現在只是肉體之痛,等會就會慢慢滲入你的精神,侵蝕你的靈魂,讓你感受無盡的意識之苦。剎那之間,便是百年之痛。”
羅天渾身冷汗淋漓,卷縮在地上顫抖,似乎已經聽不清了。
其余之人全是臉色大變,露出驚恐之色來。
就連李云霄和丘穆杰也是眼孔中露出寒意,而且兩人不由自主的互相偷瞄一眼,似乎有相商之意。
只不過當著亓勝風的面,不敢做得太過明顯,瞄一眼后就立即回復平靜。
丘穆杰也從恐怖的半魚獸狀態恢復過來,他那條斷臂抹了些白色膏藥,就這樣接了上去,竟然還可以活動自如。
戰艦魚一下化為普通鯉魚大小,竟然還有些迷你可愛,在丘穆杰的身邊游來游去。
眾人都是術煉師,也就見怪不怪了。
泊雨擎則還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但那霓石反噬之力似乎漸弱,哆嗦的沒有先前厲害了。
亓勝風道:“傅宜春,你來說說吧。目前化神海和紅月城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是!”
傅宜春應聲道,在心中抑郁一掃而空后,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歸順亓勝風似乎變成了一件十分光榮而正確的事,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城內家眷,已經開始在謀劃如何全部撤走了。
“唐慶入主紅月城后,化神海對紅月城的態度一直很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在兩族之戰中,唐慶用大量的資源換取化神海支持,兩派的關系才變得親密起來……”
傅宜春娓娓道來,將他所之事全部講說。他雖非唐慶嫡系,但卻是紅月城老舊勢力的領頭人物,各種運作都是他經手在辦,故而知道的極為詳盡。
亓勝風聽完后,臉色寒了下來,冷笑道:“唐慶也真是大方啊,竟然將紅月城無數年積累的資源,拱手讓出了一半給化神海,這般大手筆,甚至有點喪心病狂了吧!”
傅宜春也是滿臉悲憤,痛訴道:“唐慶他為了坐穩位置,不擇手段,別說出讓一半,怕是全部割讓他也做得出來!紅月城歷經無數代的積累,富可敵國,短短數年,不僅失去了財力和底蘊,更是高手折損無數,早已不復當年榮光了!”
亓勝風皺起眉頭來,悠悠道:“這樣呀,那真是有點麻煩了。”
傅宜春愣了下,道:“大人所言,是什麼麻煩?”
亓勝風雙手負于身后,默然不語,他突然問道:“李云霄,你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李云霄一愣,想不對亓勝風會咨詢自己,沉思一下,便淡然笑道:“大人所言的麻煩不過有二。”
“哦?”亓勝風眼中寒光一閃,道:“說來聽聽。”
李云霄道:“其一便是紅月城跟化神海的關系匪淺,已經到了無法撼動的程度。
或者說紅月城跟魯聰子的化神海關系無法撼動。試想唐慶用了紅月城一半所藏換來的結盟,若是輕易放棄,那送出去的天量資源豈非打水漂?這種事就算是你我都不會做,何況是生意人起家的唐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