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我,你姐姐也會替你感到失望的。”
寧航鋒渾身一震,猛然道:“我姐姐?對了,你可知我姐姐的下落?她還在人世嗎?”
他問出這個問題,仿佛花費了極大的氣力,整個人汗如雨下,臉上變得沒有血色。
李云霄瞳孔微微一縮,便恢復了自然,道:“你姐還活著。”
“啊?真的,是真的,你沒有騙我?!”
寧航鋒猛然大喜,渾身激動的難以言喻,清淚直流。
李云霄道:“還活著不假,但卻受制于人。我原先還指望你去救她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他一臉失望的模樣搖了搖頭。
寧航鋒滿臉羞憤,道:“受制于何人?”
李云霄道:“說出來不是讓你去送死嗎?”他輕蔑道:“以你的渣渣實力,連對方千米之內的罡氣都進不去,問來徒增煩惱。”
“噼啪!”
寧航鋒雙手握的指骨爆響,整個人羞憤的滿臉通紅。
李云霄道:“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所處的位置和精力也不盡相同,將來的成就也有大有小,有的人可以沖擊武帝巔峰,窺視那無上神道,而有的人也許永遠止步在武帝之下,終身觀九天境無望。蕓蕓眾生,渺如螻蟻,那麼何為強者?”
他一指點著寧航鋒的心窩,正色道:“正真的強者,是在這里,百折不回,越挫越勇,永不服輸,便是強者!”
寧航鋒的身軀顫抖的厲害,五指掐入肉中,鮮血滴落在地上。
李云霄道:“等你成為強者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寧可月之事。”
說完,他往前踏出一步,整個人變得恍惚起來,化作青煙消散在樓臺之中。
“啊啊啊!!”
樓臺之上傳來寧航鋒的大哭之聲,飲恨吞聲,悲惻動人。
樓宇之上,空間微微蕩漾,慢慢浮現出一道身影,盡數裹在黑袍之內,望著眼前的一片桃源之景,久久不動。
寧航鋒距那黑袍身影不過數米落差,卻完全沒有察覺,痛哭聲漸弱,最終化作一道光芒,朝著遠處飛去。
黑袍老者凝視著遠處,喃喃自語道:“李云霄嗎?你到底是誰?”
一片桃源之地,芳草鮮花,楊柳飄綠,風吹影動。
蝴蝶蜻蜓在花間飛舞,流水中泛起煙波,靈氣彌散在空中,一片幽靜,與紅月城內的熙熙攘攘截然相反。
柳樹上幾只燕子“嘰嘰喳喳”的銜著枯枝、泥土,在樹上筑巢。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楊柳下,一名白衣女子望著那春燕,難得一笑,像是潤物無聲,百花更添春色。
“唉,你還有心思在這賞花觀鳥。這叫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你我貴為紅月城公主,頃刻間就淪為他人玩物,就連一只飛鳥都不如。”
身邊一名紅衣女子慵懶的抬起藕臂,幽怨嘆道:“你還好,嫁給唐心,將來甚至有可能是紅月城主母,身份尊貴不降。我可就慘啦,零落成泥,還不知飄落誰家呢。”
姜若冰道:“若是姐姐喜歡,就由你嫁唐心多好。”
姜若梅滿是怨怨憤憤,一手捏著姜若冰那精致的臉龐左右端詳,道:“我也沒覺得你比我漂亮到哪去呀,為何新娘子就是你呢?你可別不知足了,就算依然貴為公主,所嫁之人也不過如此。出嫁后好好伺候唐心公子,爭取得寵地位,姐姐以后還指望著靠你呢。”
姜若梅一臉的嫉妒之色,傲然挺起雙峰,一抹紅緞裹胸,勾人心魄。
完全脫胎換骨后的她,纖纖細腰,冰肌玉骨,披著一件紅色紗衣,風姿的確不在姜若冰之下,甚至更多了幾分嬌艷動人。
姜若冰皺眉道:“姐姐別說胡話了,為了紅月城平穩過渡,我自愿犧牲自己,但要我真心待那唐心,怎麼可能?”
“哎呦,還犧牲呢,委屈你了是吧?”
姜若梅酸酸的嘲諷道:“你現在是落魄小姐,人家是紅月城城主之子,到底是誰高攀誰了?還記得在玉蟾宗不,那些人怎麼狗眼看人低的?就連秦蔚那癩蛤蟆都想染指你,可后來唐家傳訊,說要迎娶你的時候,你沒看那些人對咱門的態度變化嗎?秦蔚那雙色迷迷的眼睛都變了!”
姜若冰只覺得一陣心煩意亂,道:“姐姐和秦蔚不是在一起了嗎?用心伺候著秦蔚,將來做個玉蟾宗主母,身份地位也是極高的。”
“哼,憑什麼你就是紅月城主母,我只能做個玉蟾宗的主母?”姜若梅不服,道:“論出生,我和你一般無二,論姿色我不在你之下,論討好男人,我更是比你強不知百倍,憑什麼我就要比你低一等?”
姜若冰臉上閃過羞憤之色,怒斥道:“難得出來散散心,還得聽姐姐的胡言亂語!”
姜若梅冷冷道:“我怎麼胡言亂語了?哪句話說錯了?”她眼中流光一轉,突然笑道:“你是不是還在想那李云霄?”
姜若冰身軀一顫,急忙驚道:“沒有,不要再胡說了!”
“沒有?”姜若梅狡黠的一笑,道:“那就算了,我還以為你對李云霄有興趣呢。剛聽到一些關于他的消息,原本想告訴你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什麼?李云霄的什麼消息?”
姜若冰一急,知道姜若梅是故意欺負她,頓時怒道:“若是不說,就請姐姐立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