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瞳孔一縮,道:“北圳南,留下他們!”
北圳南悠悠道:“算了,她是我故人之后,讓她走吧。”
李云霄一陣不爽,但此刻自己實力不夠,玄雷驚云吼的雷光也被那滾滾天音轟散,根本無力留下兩人。
遠處被惡靈殺的四下逃竄的唐劫一驚,急道:“黎大人,救我!”他雙翅一扇,拼了命的沖過來。
那戰鼓閃動之下,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瞬息百里,一下消失在長空。
唐劫一驚,直接撲了個空,滿臉驚懼的怔在空中。
“哈哈,老子還沒打過癮呢,正好留下讓我砍成肉泥!”
惡靈大喜,威風凜凜的沖了過來,一斧頭就劈了下去。
唐劫心中發涼,哪里還有心思應戰,急道:“李云霄,我們有話好說!”
“跟老子的斧頭說吧!”
那板斧在空中猛然變大,像是磨盤一樣擊落,“轟”的一聲將唐劫震飛出去,一口血灑在長空。
惡靈眼中殺機一閃,沖下去再補上一斧頭!
“轟!”
一抹鮮血震上長空,大地裂出溝壑,唐劫的尸身直接墜向無底深淵。
李云霄望著那被溝壑吞噬的身影,淡然道:“我承認你有一顆不斷向上的心,可惜你選錯了對手。”
他的目光一轉,落在不遠處,冷聲道:“韓君婷,輪到你了。”
北圳南早已出現在她身后,一股無聲無息的力量在她四周縈繞。
韓君婷臉色煞白,在黎出手打算逃的時候,她就預感大事不妙,但北圳南卻是直接將她鎖定了。
韓君婷那絕美容顏上淌下冷汗,道:“李云霄,我認栽了,你不會真要殺我吧?”
李云霄寒聲道:“你說呢?”
韓君婷一揮手,那七枚棋子頓時一下爆開,桎梏非倪的陣力隨之消散,她道:“認栽,你想怎麼處置我。”
李云霄愣了一下,道:“你倒是干脆……”
韓君婷冷冷道:“此人剛才那一手綠毒應該是七幻綠魘吧?沒有勝算的戰斗,再打下去不過是徒增惡果。”
非倪從棋子中脫困而出,一下飛落界神碑上,笑道:“夫君,這韓君婷長得又美,實力有不錯,不如收了她做小的吧。”
韓君婷臉色大變,寒聲怒道:“若是你敢打我主意,我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她色厲內荏,臉孔變得極為蒼白。
李云霄也大為頭疼,她是曲紅顏的徒弟,又是洛云裳的師妹,殺是肯定不行的,若是放的話,這妮子處處和自己作對。若是抓入界神碑,以她的實力說不好就關鍵時候破界而出,壞自己大事。
“放了她!”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兩道人影閃爍而出,正是寧可云和葵花婆婆。
寧可云道:“君婷和你并無太大仇怨,她只是一時犯渾,你若殺她,后果難以估量。”她的臉色有些泛白,之前哭的太多了,顯得憔悴無比。
李云霄道:“原來是可云大人,那這個面子我自然是要賣的,但若她以后再找我麻煩怎麼辦?”他也正好借個臺階下,送掉這個大麻煩,但又不能免費送。
寧可云望著韓君婷,責備道:“怎麼回事?”
韓君婷抿著嘴不語,不知是否該將那圣器之事說出。
寧可云道:“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但此刻你若是要活命的話,就跟李云霄表個態吧。”
韓君婷咬牙道:“若是師叔肯出手,我們完全可以將李云霄拿下的!”
寧可云臉色一沉,喝道:“為什麼要拿下李云霄?他和我們是友非敵!”
韓君婷默不吭聲。
寧可云道:“趕緊表個態,否則師叔也不好幫你說話了。”
韓君婷沉思了一下,道:“好,他日若是李云霄落入我手中,我也放他一次!”
寧可云怒道:“這是什麼話?”
李云霄也呆滯了下,苦笑著搖頭道:“算了,這妮子太過倔強,這次看在可云大人的份上饒過她,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寧可云有些苛責的瞪了韓君婷一眼,似乎在怪她不懂事,道:“你們可見到了其它人?這幻境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云霄道:“這是騰光的本命之陣——太虛幻境,此陣一出證明騰光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
寧可云一驚,道:“若是騰光在此地隕落,必將是震驚天下的大事。”
李云霄苦笑道:“必然震驚天下,因為他一死,我們估計也得完蛋了。這太虛幻境若是沒有了騰光本命之火的支持,瞬間就會變成太虛殺陣,絞殺其中一切生靈。”
寧可云吃驚道:“這麼嚴重?既然是陣,那應該會有破解之法吧?”
李云霄道:“據我所知,此陣的確有破解之法,只是以我對陣道的理解根本找不出來。”
“太虛幻境?”北圳南眉頭一皺,道:“此陣我聽聆牧笛大人說過,也許他會知道一些。”
李云霄大喜,道:“若是他的話,也許能有辦法也說不定,只是之前傷的厲害,現在還在調養之中。”
寧可云道:“也許我們并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如此多的強者都陷入其內,他們肯定會有破陣之法。”
李云霄搖頭道:“可云大人不明白此陣的可怕之處,據我所知,這是一個真正的絕陣,王座用來殺人的。一旦他死,陣中人必然給他陪葬!”
寧可云皺眉道:“看來這騰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如此兇殘!若是他死時有親人在身邊,豈非也一道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