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千冷笑道:“瘦頭陀,小心禍從口出!你這蠢驢腦袋豈能想事?還是胖頭陀的智商高,有見地!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兩人,怎麼智商差別就如此大呢!”
胖頭陀得意地笑道:“哈哈,一千大人所言極是!因為朱奇水和徐萬森已經死了,尸體都被丁山一把火燒掉了。凌白衣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絕對湊不齊這七顆腦袋了。所以我認為三日后城門口的竹竿上,只能懸五個腦袋。”
萬一千:“……”
瘦頭陀一驚,忙道:“真的是這樣呢!嗞,幸好沒打賭!”他雙手放在心窩處,一臉的驚恐和后怕的模樣。
萬一千怒喝道:“兩個蠢貨,三息之內給本座滾!否則先拿你們的頭掛城門去!”
他身上暴躁的力量直接化形而出,凝成兩柄鮮紅的刀芒,毫不留情的就往兩人頭上斬去。
胖瘦頭陀一驚,都是大喊一聲就化作一道遁光,頃刻間逃的無影無蹤。
“轟隆!”
那兩道刀芒斬了個空,將大地上的無數青磚掀起,兩道恐怖的口子朝遠處裂去。
錢生道:“大人息怒,別被那兩個蠢物氣著了,當務之急便是趕緊演練大陣,確保能擊殺凌白衣。”
萬一千顯然被氣的不輕,胸口劇烈起伏一陣后,才逐漸平息下來,轉身道:“丁山,剛才之言你也聽見了。你我已經在同一艘船上,該如何做,你是聰明人。”
丁山緩緩說道:“若非是胖瘦頭陀說出來的,我必然會以為是你故意施計激我。以凌白衣的性子,這樣的事他的確做的出來,也極有可能會做。不得已,只能和你聯手抗敵了。”
錢生大喜道:“有丁山兄真心加入,勝算又大了幾分。”
萬一千點頭道:“嗯,丁山的實力的確能發揮大用。前提是要誠心誠意,若到了這個時候還耍陰謀詭計的話,那無異于自己找死了。”
丁山冷笑道:“萬一千你就放心,事情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對付你,我尚有把握,對付凌白衣則不可含糊。”
萬一千重重哼了一聲,道:“那就好!我們這就回去,開始布置演練大陣,三日后讓他有來無回!”
李云霄突然道:“我一下很好奇胖瘦頭陀的行為,他們絕不可能無辜跑來新延城,并且和諸位通訊,多半傲長空也來了。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萬一千道:“不錯,此事的確值得商榷。但已經無暇多想了,先對付了凌白衣再說吧。”
李云霄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丁山,冷冷道:“玲兒呢?今日若是不將玲兒帶出,我管你什麼同一陣線,什麼凌白衣凌黑衣的,必掀了你天元商會。”
丁山臉色一沉,怒形于色。
萬一千想起答應李云霄的條件,頓時說道:“丁山,那丁玲兒既不是你女兒,又和飛揚情投意合,你何不做成人之美,成全他們呢。”
丁山道:“成全他們當然可以,只是李云霄一直不識趣,我天元商會的門始終向他敞開著。”
李云霄冷冷道:“笑話,玲兒既不是你兒女,我自然要帶她走,這與你天元商會何干?丁山,本少沒空跟你閑扯,話擱這了,今日我不能帶走玲兒,先殺老賴,再將天元商會夷為平地!”
“放肆!”丁山大怒,厲聲道:“你還真當自己是破軍武帝了?”
“是不是你盡可一試!”李云霄絲毫不讓,冷聲道:“這天下間能阻我之人不少,但你丁山決不在其列!”
“狂妄無稽,那本座就要見識一下破軍武帝的厲害了。”
丁山當場翻臉,一指就點了過來,一道黃光在指尖破出,擊穿空間。
“當!”
萬一千的赤龍杖揚起,將那道指芒擋住,勸道:“現在非常時刻,何必為了一位不相干的女子自亂陣腳?丁山,你不要犯糊涂。”
丁山臉孔陰沉的厲害,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只不過自己已是超凡入圣的強者了,居然還被一名武帝威脅,何況當著眾多人的面,讓他心中一口郁悶之氣發泄不出來。
“天覺,將那丫頭帶給他,把老賴換回來。”丁山拂袖而去,顯然是萬般惱火。
李云霄見他妥協,也是心中松了口氣,倒不是怕真和丁山干上,只是不知丁玲兒下落,生怕惹惱丁山后讓玲兒更加危險,但現在看來顯然是賭對了。
現在這個結果,算是皆大歡喜。
萬一千帶著眾人離去,開始操練大陣。李云霄則隨天覺去換人。
丁山回到總部內,直接走入一間密室中,里面也不知是幻術還是真實布景,竟是一片樹林。
里面有涓涓的流水,一條石子路通向一間茅棚小屋,蒼梧穹正在屋前握卷品讀,焚香裊裊升起。
“胖瘦頭陀也來了新延城。”
丁山就著石桌坐下,拿起茶壺就倒了起來,澄碧色的茶水靈氣四溢,沁人心脾。
蒼梧穹并不為所動,只是輕輕的將書翻過一頁,道:“新延城之事,天下矚目,不管誰來了我都不會意外。”
“哦?那你對現在的局勢有何看法?”丁山拿起一杯香茗一飲而盡,臉上帶著笑意,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慍怒神色,好似判若兩人。
蒼梧穹將書卷放下,輕笑道:“你倒也有心機,在外裝作不可一世,膨脹自大,實則心思慎密,小心謹慎,即便踏入超凡入圣也不卑不亢,著實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