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等人也在不斷抗衡那封印之力,整個空間都恍然飄忽起來。
“哼,且放爾等一次!”
封要離眼里射出寒光,似乎極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冷劍冰霜高舉而起,一圈劍界散開,籠罩整個雪之國,所有人都感受到那種偉岸之力。
李云霄心中大駭,驚道:“這力量、這種力量……”
封要離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無數年來,天命重歸雪之國,而你是給本君帶來天命之人,也極不簡單。那一縷禍斗殘魂就且留你體內,待吾它日來取。”
所有人只覺得一股空間撕裂蕩漾開,身體被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推了出去。
整個世界光景一變,煞白的天地化作昏暗,一條悠悠河道在下方“嘩嘩”流淌。
“深幽水徑!”
大家都是吃了一驚,竟被那股力量席卷出了雪之國。
穆鉦愣道:“我們被趕出來了!”
袁高寒道:“封要離太強大了,這廝當年可是真正的神境存在啊!”
北圳南淡然道:“即便是神境,若是長久沒有十方規則的領悟,實力會逐步消退的,下次再見的時候,他要維持現在的力量都不太可能。”
由于有聆牧笛在,袁高寒顯得有些局促,抱拳道:“不知大人如何看法?”
葫蘆小金剛的身體已經基本復原,聆牧笛道:“此人不簡單。當年本座執掌北域,雪之國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想不到太初真訣竟在他之手。”
眾人都是渾身大震,駭然的望著聆牧笛。
執掌北域?
所有人都是腦子僵了一下,對這四個字反應不過來,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情況,故而多半露出狐疑的神色。
北圳南也是眉黛微皺,并不知道“太初真訣”是為何物。
北圳南道:“大人,那太初真訣真有這般厲害嗎?竟然可以抗衡冰煞心焰。”
聆牧笛點頭道:“若是完整的太初真訣之力,足以抗衡當年魔主的冰煞心焰,而不是我手中的這朵玩具似的小花。也不知是沉睡了太久他的力量不夠,還是并未完全掌握太初真訣。”
北圳南嚇了一跳,驚道:“竟能抗衡魔主?!此等神訣,為何我從未聽過?”
其他人也是臉色微變,多少嗅到了一些味道。
李云霄知曉這四部神訣的來歷,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聆牧笛臉上露出崇敬之色,抬起眼來看著李云霄,似乎特意對他而言,道:“當年界王和衍神兩位大人,修煉的神通分別為大界神訣和大衍神訣,這太初真訣是不弱于這兩篇神訣的功法。”
李云霄心中一顫,他是第一次聽到“界王”和“衍神”的名字。
北圳南則是臉色大變,震驚得無以復加。
車尤道:“既然那真訣如此厲害,我們不如再進雪之國,將它搶過來!”
“好哇好哇,再殺回去,奪那禍斗的身體!”
惡靈也是一副兇狠狠的樣子。
穆鉦道:“我覺得不應再去冒險,畢竟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什麼太初真訣完全是水中月,鏡中花。”
他不愿在涉險,因為他內心清楚,就算得到了真訣,也不會有他的份,跟他沒個卵關系。
聆牧笛道:“李云霄,你覺得如何?”
李云霄反問道:“大人覺得我們再進去,勝算如何?”
聆牧笛沉吟道:“封要離就算能再施展一次太極封天印,也封不了多久,勝負當在五五之數。”
李云霄嘆了口氣,道:“唉,我也想再進去。那太初真訣雖然美,但正如鉦長老所言,乃是水中月,鏡中花。我是舍不得我的冷劍冰霜,一路陪伴了本少這麼久,突然丟了,極為不舍。但諸位有沒發現,最后撕扯我們出來的那股力量,乃是最為純粹的界力。”
“界力?”眾人都是一愣,細細回味起來。
界力也有強有弱,有大有小,最強大的自然就是天武界的界力,那是一切規則本源。
聆牧笛道:“雪之國的界力嗎?”
李云霄點頭道:“正是。當年我煉制劍斬星辰,之所以不能最終成圣器,便是因為缺少這種純粹的界力,只能用劍界之力代替,故而不倫不類,落了下層。冷劍冰霜的品質不在我那劍斬星辰之下,此劍雖傳聞是另一人所鑄,但多半和封要離也脫不了干系。”
聆牧笛臉色微變,道:“照你所言,封要離只要將雪之國的界力引渡到冷劍冰霜內,便可以提升至圣器的品階?”
袁高寒也是大驚,他身為九階巔峰術煉師,理論上也是登峰造極,立即明白了其中關鍵。
李云霄道:“怕的是引渡之事,早已完成。”
車尤皺眉道:“什麼意思?”
聆牧笛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回想下最后那股界力,的確如此。那是純粹的雪之國界力,封要離剛剛蘇醒,不可能這麼快抽的出雪之國的界力。那麼只能是當年就做了此事,并且關鍵就在冷劍冰霜內,這樣推導下去的話,那雪之國其實就是冷劍冰霜的劍內空間了。”
眾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
而幾名術煉師則是越發的震驚。
李云霄凝聲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名占卜師和封要離竟然將整個國度空間煉化到冷劍冰霜內,雖然極度殘忍和不可思議,但卻真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