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器爆毀,恐怖的魔刀之力不減,沖擊而上!
貝經弘大駭,那眼中的瘋狂就像是被人潑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急忙將金槌橫掃過去,擋在身前!
“轟隆!”
那金槌扛了一下,倏然崩斷,整個人也被魔光吞沒進去!
阿含斬骨刀的刀芒湮滅了貝經弘后,斬入三十三天的陣光內,涌起一片魔氣,引得天空震蕩不已。
“哼,暫且放過你,待我殺了陣靈一血十萬年來的恥辱,再考慮殺你還是將你變作努力。”
魔普嗤笑一聲,握刀的五指松開,變回訣印。
阿含斬骨刀懸浮在印上,再次變得虛實恍惚。
那一刀斬出的溝壑,數百丈遠外,突然虛空中浮現出貝經弘的身影,臉孔極度蒼白,猛地大口吐血,那血液竟也是金色!
“不可能,你若是能用六道魔兵,何須等到今日!”
貝經弘身上的氣息急劇跌落,像是失去了全身精血,變得枯瘦起來,皺皺的皮膚貼在骨頭上,顴骨凹陷下去。
魔普譏諷道:“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嗎?多謝你帶來了李云霄啊,你道他是如何煉成真魔法相的?”
貝經弘渾身一顫,眼里露出驚恐,失聲道:“難道……難道……”
“嘿嘿,正是帝那蠢物的分身啊!”
魔普一面法相放聲大笑,獰聲道:“哈哈,想不到十萬年后,我還能取回部分魔元!”
當年魔主帝因為正邪之念而一分為二,如今兩個念頭再次合一,無正無邪,只是最為純粹的力量!
“在這三十三天結界下,我的確感應不到六道魔兵的存在。但李云霄身上的帝之分身,卻是能夠隨意感受魔兵,我得到這部分魔元后,不僅能夠隨意驅使魔兵,而且那種久違的力量也回來了許多。
昔日的西域之王啊,是不是很絕望呢?”
魔普狂笑起來,三面法相都露出嘲諷,冷冷的看著貝經弘,仿佛看著歲月中那些腐朽的過去。
“噗!”
貝經弘倍受打擊,再次噴出一口血,似乎回光返照,臉孔一下變得通紅,枯瘦的身軀開始哆嗦。
兜率天峰上,六色光芒如同云層變換,李云霄突然出現起身,好似騰云駕霧,滿臉陰霾的盯著魔普,寒聲道:“得到?你將我的魔元奪走不還了?”
“還?”
魔普張大嘴巴,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笑痛本座肚子了。”他的笑容漸漸凝結,冷冷的嘲諷道:“還你妹啊?”
李云霄眼里射出冷芒,雙拳握的鐵緊。
魔普嘿聲道:“不用這般看著我,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你小子不錯,待我殺了陣靈,可以讓你成為我仆人,統領所有奴隸。”
李云霄雙手抱在胸前,冷冷道:“待你真殺了陣靈再說吧,小心我在一旁放冷箭。”
魔普冷笑道:“失去了魔元的你,又不能完全掌控界神碑,在我看來比貝經弘還不如,多你一個不多。既然你不愿意成為本座奴仆,那也罷了,我原本還想讓你將手中之劍呈獻上來,現在看來還得我自己動手取了。”
李云霄悶哼一聲,懶得再理他。
雖然失去大量魔元,但也并未過多惱怒,這也許是擊敗陣靈沖出封印的唯一機會。
至于失去的魔元,總能找機會搶回來,就算奪不回,在古魔井或者天蕩山脈這種地方苦修下去也能補回。
現在貝經弘重傷在身,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于是雙手掐訣,將兜率天峰收了起來,一下回到北圳南等人身側,卻發現失去了聆牧笛的身影。
李云霄心中微驚,急忙抬頭望去,只見貝經弘身后浮現出聆牧笛的身影來,悄無聲息。
貝經弘冷笑一聲,道:“就算落井下石,也不敢直面我,而派個傀儡來偷襲嗎?我呸,這樣的人還天命在身?還配擁有界神碑?”
他早已發現了聆牧笛的蹤跡,嗤笑著轉身就一掌拍去!
即便是神煉鋼傀儡,也并未過多的放在心上。
當他轉頭之際,猛然渾身一顫,瞳孔瞪的像銅鈴,只見一根銀鞭打了下來,帶出幾道殘影和一些符文。
“嗞!逆魂鞭!”
他一下認出那玄器,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怎麼可能?!”
但來不及多想,已經閃躲不過,猛地變掌為拳,將全部力量灌入拳內!
“轟隆!”
那一拳擊在逆魂鞭上,擊起無數銀光,逆魂鞭被震飛出去,拳勁轟在聆牧笛身上,神煉鋼的身軀都被震的步步后退,胸膛一個拳印子。
“噗!”
雖是聆牧笛被擊退,但似乎受傷的是貝經弘,他滿臉的驚恐,嘶聲叫道:“逆魂鞭,果然是逆魂鞭!你、你不是傀儡!!”
那一鞭打在他手上,直接傷了魂魄。
此刻拳骨上還有銀符閃動,只覺得精神有些恍惚,紅潤的臉色急劇變得蒼白。
貝經弘滿頭冷汗落下,顫聲道:“你、你到底、是、是誰?”
聆牧笛一招手,那逆魂鞭就飛了回來,提在手里,終于開口說道:“你既已猜到,只是不信罷了。”
“嗞!”
貝經弘倒抽了口冷氣,嚇得后退數步,失聲道:“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聆牧笛淡然道:“你能活著,我為何不能?”
貝經弘稍稍鎮定了下自己,道:“你不是鎮壓虹石,讓玄武星宮流入虛空嗎,莫非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