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牧笛道:“我豈是食言之人?其中過程我就不與你說了,現在我只問你,界神碑的碑靈哪去了?”
貝經弘臉色驟變,片刻才回轉過來,哈哈大笑道:“聆牧笛,你都已經沒了肉身,寄宿在傀儡身上,也想打界神碑的主意嗎?”
聆牧笛并不在意他的嘲諷,淡然道:“你既已知道我失去肉身,就沒有可能煉化界神碑了,如何會起邪心。”
貝經弘冷冷道:“那碑靈何在又與你何干?莫非你想幫那小子?”
聆牧笛道:“界神碑自會擇主,既然它選了李云霄,我自然要幫他。至于你,執念太重,是不可能煉化界神碑的。”
“你給我閉嘴!”
貝經弘怒吼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憑什麼?!我哪點比不上那麼一個臭小子了?憑什麼我就不能得到界神碑!聆牧笛,當年我們攜手作戰,你可愿助我?只要我得到界神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塑肉身的!”
他滿眼露出渴望之色,期盼的看著。
聆牧笛抬起逆魂鞭來,大步走過去,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只能將你魂魄打殘,再自行搜索了。”
貝經弘身軀一顫,仿佛不敢相信,“你、你要搜我的魂?!”
那逆魂鞭上涌起節節銀光,凌空打來,便是聆牧笛最好的答案。
“轟隆!”
貝經弘不敢硬抗,急忙閃身而退,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你竟然想要惡毒的搜我的魂魄!”
聆牧笛一擊不中,并未著急,而是繼續朝貝經弘走去。
對方已經重傷在身,很難翻盤了,拖得越久對他好處也越大。
“因為你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毒瘤了,留之何用。”聆牧笛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淡然說道。
“毒瘤?哈哈,你說我是毒瘤!當年若是沒有我,你們能殺掉魔主嗎?這一界也許早就毀了!”
貝經弘嘶吼起來,眼里滿是怨毒。
聆牧笛點頭道:“你的確出力不小。但即便在十萬年前,你也不是什麼善類,只不過封魔一戰涉及太廣,人人有責,你為天下出力也就是為自己出力。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竟潛入了封印內,想要奪取魔主之力,幸虧沒能成功,我現在想到此事還不寒而栗呢。”
第1917章 十方規則
貝經弘咬牙怒道:“想不到你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聆牧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聆牧笛那冰冷的臉孔上,眉頭不由得跳了下,道:“貝經弘,你也是一世梟雄,怎麼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是對自己的失敗不甘心嗎?若是你不愿就此湮滅塵埃,便將碑靈的下落說出來,我可以留下你。”
“哼,真是天大笑話!”
貝經弘獰笑道:“一個連肉身都沒了的傀儡,說留下我,哈哈哈!本座就算有傷在身,也不是此刻的你能對付的!”
大量的魔氣從體內涌出,將全身魔化,張大嘴巴一吐,一道金輪飛了出來,抓在手中,護于身前。
金輪上刻著一棵寶樹,迎風盛開。
聆牧笛皺了下眉,沒有吭聲,只是手持逆魂鞭靜靜的站在那。
巡天斗牛腳下一踩,就飛至聆牧笛身側,共同與貝經弘對持。
魔普一面法相上,眼中魔瞳微縮,盯著那金輪射出冷芒,冷冷道:“想不到本座的法樹金輪落在你手里,隱藏的真深啊。”
貝經弘哼道:“這法樹金輪一直沉寂在我丹田內,用魔氣祭煉了十萬年之久,早就失去了跟你的感應,被我全部掌控,何來隱藏之說!”
魔普點了點頭,道:“當年本座跨界而來,法相之中有三件圣器。古神戰場、法樹金輪和陰陽兩氣瓶,盡數遺落,只不過現已不需要了。”
這三件圣器本是他的隨身玄器,雖威力無窮,但也不能和六道魔兵相比。當年帶在身邊也只是一種情懷與習慣,對付普通強者之用。
如今實力跌落的厲害,自然是六道魔兵順手,神擋殺神。
李云霄不耐煩道:“要殺陣靈就快點動手,在這磨嘰什麼,本少還等著出去呢。”
貝經弘雖有法樹金輪,但被阿含斬骨刀和逆魂鞭打中,看得出來傷勢極重,已不成威脅。
現在唯一擔心就是魔普是否能斬殺陣靈,若是不能的話,所有人被困在封印內,一切成空,也沒什麼好想的。
聆牧笛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一切的關鍵還在于魔普與陣靈一戰。
所以他也不急著對貝經弘出手,只是不時的揚起逆魂鞭威懾幾下,讓貝經弘不能安心調傷,氣的貝經弘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魔普冷笑道:“我一人戰,讓你們坐收漁利嗎?”
李云霄道:“要不然呢?誰讓我等實力不濟,有心無力呢。再者,你此刻奪去我的魔元,也算是我出力了,若是不想單獨一戰的話,就把魔元還我,我來與他打!”
“切!”
魔普嗤笑一聲,道:“滾一旁看清楚了,待本座殺了這陣靈,報十萬年來的仇,再來收拾你們!”
他也不怕李云霄等人跑了,只要這幾人別從中破壞就萬幸,何況能夠跨入神道的強者,沒有不分輕重之輩。
魔普眼里寒光一閃,終于動手了。
之前斬貝經弘的手臂一握,再次凝出阿含斬骨刀,輕巧的向陣靈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