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靈體!”
老者驚叫一聲,滿眼駭然,持劍而立,似乎不動了。
李云霄臉色陰沉下來,感到異常郁悶,剛才大意之下被丁山所騙,現在又一不小心被對方所傷,若非憑借雷軀遁走,依靠不滅金身硬扛的話,必然被剛才那一劍斬出重傷來。
“老東西,真當本少好欺負了!”
李云霄一手持劍,一手掐訣,劍殤斬紅在空中化出一道白芒,頓時人劍合一,化作巨大的劍罡在空中,猛然斬下!
“轟隆隆!”
整個大殿上,空間不斷被劍罡撕裂,似乎要將整座塔樓劈成兩半,密室的地面更是浮現黑色裂縫,不斷往兩旁碎去。
老者一驚,這般劍勢之強,他也不想硬接,但無奈密室不寬,這一劍又籠罩了四極八方,根本避無可避。
“住手,不要打了!”
老者手中之劍一下變得堅硬如鐵,迎擊而上,砰然一聲,兩劍相擊,震得他連連后退。
無數劍氣從劍殤斬紅上爆發開,壓得他護體罡氣不斷收縮,臉色一陣發白。
“打下去毫無意義,住手!”
老者再次喝了一聲,他之前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李云霄抹殺,對方既然是降臨之體,必然不會很強,有極大把握能夠短期內解決。
這樣不僅少了個麻煩,而且可以奪取對方神丹,可謂一舉兩得。
但現在一出手就清楚,要擊殺對方絕不是幾招之內做得到的了,這樣他立即沒有了戰斗之心,大喊停手。
李云霄眼里一片凌厲,盯著那老者看了一陣,這才用劍一震,飛身退了幾步,停下攻擊來。
李云霄只是心中憋屈郁悶,所以將情緒化作一劍發泄下,也沒有想和老者在此地分出生死的打算,一劍后也就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對方。
“閣下實力之強,倒也有資格獲知這帝丹樓之事。”
老者面色緩和了起來,道:“這九宮迷圖陣乃是帝丹樓中樞不假,并且此地直接通向帝丹宮,此樓的最高一層!”
“帝丹宮!”
李云霄心中一震,忙道:“那該如何前往?”
“哼!”
老者臉色一沉,道:“老夫也想知道,但剛來此地,你就跟來了!”
李云霄神色數變,嘿笑一聲,道:“那帝丹宮內可是有無數神丹靈藥?”
老者道:“這我如何能知?此樓乃是當年的術神一凡所煉,帝丹宮內的情況只有玄離島的人才知道,但據聞有天運造化丹其內,也不知真假。”
“天運造化丹,世間真有此物?!”
李云霄雙手握緊,十根指頭爆的噼啪直響,可見內心的不平靜。
老者看著他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輕蔑道:“也只是傳聞而已,但帝丹宮內的神丹肯定要勝過九丹宮的。”
突然一道傳來,嘿嘿笑了一聲,道:“巴瑾大人所言不虛,帝丹宮內的確有天運造化丹,這個消息本座確認無誤。”
一道光芒從密室外飛來,落在室內,化出一道男子身影,長衫襲地,目如虎賁,身軀筆直。
“你是……元基!”
老者渾身一顫,臉色大變,沉聲道:“你竟然還沒死!”他眼里射出精芒,警惕無比,似乎對此人極為忌憚。
“呵呵,想不到巴瑾大人還記得在下,嘖嘖,真是榮幸之至呢。”
元基笑起來有些詭異,令人極度不舒服,他的目光無視巴瑾,而是打量了李云霄幾眼,露出疑色。
巴瑾陰冷的譏道:“當年老夫一入永生之界,便是元基大人來接引,要帶我入玄離島,可卻在路上覬覦老夫的東西,不顧身份的暗中出手偷襲,幸虧老夫有所防備,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呵呵,都過去的事了,想不到巴瑾大人還記得如此清楚。”元基嘿嘿一笑,摸著嘴角的八字胡須。
巴瑾冷冷道:“元基大人自然是貴人多忘事,那可是老夫此生最驚險的一次,差點就化作此界塵埃了,自然難以忘懷。這也讓老夫對玄離島沒有任何好感,后來多次有人相邀也不想去了,倒是大人自己……我聽人說觸犯了島上條規,被追殺的四處流竄,還以為大人早已隕落呢。”
“呵呵,說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還總拿出來提干嘛?莫非是想和本座敘舊?”
元基陰冷地笑道:“當年你運氣好,可不見得今日也運氣好了。”
“嗤嗤!”
巴瑾手中軟劍一抖,如蛇吐信子,震出道道劍芒,一副決戰的模樣,單手掐訣指著元基,身上的力量不斷往上攀升。
“哼,說你幾句,還真想動手了?那天運造化丹不要啦?”
元基雙手抱胸,完全沒有打算出手的模樣。
巴瑾嗤笑道:“莫非你會將丹留給我,最終還不是要一戰!”
元基點頭道:“把丹讓給你自然不可能,此丹得天地造化,可活死人,肉白骨,幾乎就等于多了一條命,任誰也扛不住此丹誘惑。只不過我們在這鶴蚌相爭,就便宜他人了。”
巴瑾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李云霄,道:“你說他?”
“呵呵,此人的確有些奇特,看樣子應該是界外之人,當屬于這個時代的天武界強者。我說的并非他,而是指玄離島!”
元基聲音一轉,變得凝重起來,眼里不時的有殺機閃爍,似乎對玄離島異常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