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嗤笑一聲,滿臉譏諷。
元基愣了半晌,沉默不語,一陣后才道:“我終于明白了,你還是念念不忘的想要敲詐我。”
“哈哈,話可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李云霄瞇著眼睛笑道:“本少就是直腸子,愣頭青,認定的事就要堅守到底,就看大人自己的抉擇了。反正我也沒指望得天運造化丹的,擋下大人一擊后,本少掉頭就走,就算他們要對付我,肯定也得先把大人碎尸了,本少足夠時間跑了。”
英韶忙道:“云霄公子說的哪里話,公子舍生取義,我等敬佩有加,自不會做出對公子不利的舉動。”
李云霄冷哼一聲,就當他是空氣,懶得理。
元基也冷靜了下來,抉擇就在眼前。
自己拼著沖入虛極神境斬出一擊,也沒有把握擊殺李云霄的不死不滅身,而自己拼死一擊后,結局就是隕落無疑。
死了的話一切成空,命都沒了還要神丹作甚?
元基也是聰明之人,兩相權衡之下立即有了抉擇,取出一個玉盒,在手中打開,頓時華光升起,靈氣沖天。
“那是……”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睜大眼睛看著那玉盒,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英韶臉色驟變,喝道:“元基,快將那玉盒拿來,我不為難你了!”
元基冷冷一笑,托著玉盒左右展示了一下,這才輕輕拋起,玉盒被一股力量托著,緩緩飛到李云霄面前。
“云霄公子,你要的十階神丹,現在可以讓本座走了吧。”
元基嘴角噙著冷笑,他故意將神丹展露,讓李云霄引火燒身。
那玉盒內一枚寶丹呈暗紅色,透出美酒一樣的光芒,望之即渴,令人迷醉。
李云霄大喜,將玉盒收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元基大人果然是聰慧之輩,懂得審時度勢,如此大才大德大能之人,本少很是欣賞。”
他將三頭六臂收了起來,立即退至一側,讓出路來,笑道:“元基大人請。”
“哼!”
元基氣的胸膛都要炸了,抱拳狠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必再相見,本座期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他一拂長袖,便陰沉著臉,踏步往殿外而去。
“就這樣放他走了?”
英韶臉色大變,極不甘心。
“怎麼,英韶大人想跟本座一戰嗎?倒是來呀!”
元基驀地轉身,凌厲之氣逼壓過去,臉上妖化再起,滿是猙獰。
英韶嚇了一跳,后退半步,他還真怕元基氣頭上,直接跟他拼命。
“哼!”
元基不屑的斥聲罵道:“一群廢物,還不如一位少年,丟人!”
說罷,便揚長而去,再無人敢擋。
李云霄得到神丹后,興奮了片刻便冷靜下來,知道已經引火上身了。
內心暗罵不已,元基那老狐貍,不僅故意將神丹之力展現,引起眾人對自己的妒火,走之前還特意挑釁一番,引發眾人對自己的仇恨。
但有得必有失,能夠得到一枚十階神丹,這點風險還是挺樂意冒的,而且也沒白費自己一番演戲。
“哼!云霄公子果真是心機深沉之輩,裝作大義凜然的模樣,卻是為自己謀私,真讓老夫失望至極!”
元基走后,英韶便臉色難看,目露兇光的盯著李云霄。
“切,英韶大人,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還讓你失望,失望又如何,你算什麼東西?”
李云霄嗤笑一聲,直接就撕破臉來。
現在場上所剩之人無幾,即便沒有元基之事,英韶也多半要動心思對付自己了。
更何況有元基之事,即便自己繼續裝傻和稀泥,也難逃被敵對的局勢。
還不如干脆點,直接撕破臉來,以英韶的精明反而投鼠忌器,不敢過于逼迫自己。
果然,英韶愣住了,想不到李云霄這般說話,呆滯了一下,才暴怒喝道:“豎子,竟敢謾罵老夫!”
李云霄冷冷道:“罵了不就罵了,你還想怎的?”
英韶再次愣住了,是啊,罵就罵了,自己還想怎樣,難道沖上去跟他拼命?
他目光瞥了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都是巴不得自己上去拼命的模樣。
“咯咯。”
顧青青忍不住笑彎了腰,道:“英韶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少年都這樣罵你了,你還能當忍者龜嗎?”
英韶臉都氣綠了,但顧青青越是這般說,他內心就越告誡自己,千萬不能中計,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呵呵,老夫活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會跟一年輕后輩計較呢。”
英韶強撐開臉皮,怪異的笑了幾聲,裝作不生氣的樣子,但那頭發都根根飄起,直接出賣了他的內心。
李云霄白了他一眼,道:“那不就是了,還說個毛?雖然優勝劣汰了不少人,但還剩下不少,英韶大人,再想想辦法減幾個呀。”
英韶沒好氣地說道:“減掉你可好?”
“呵呵,大人若是減我,我現在就沖過去將那天運造化丹打碎,誰也別得!”
李云霄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樣子,弄得英韶徹底沒轍,只能頭上冒煙。
顧青青掩嘴而笑,道:“咯咯,以我之見,當前的大敵還是玄離島的人。”
這句話一出,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朱鈞和孟琢都臉色驟變,怒視著顧青青。
“咳咳,話雖如此,可眾人不齊心,難啊。”